交代完鲍奕尔处理整件事,傅余东独自开车前往墓园。
肃静的石碑前,一捧新鲜花束格外打眼。
谁来过?
母亲?
想着昨天是余升的祭日,傅余东拧着的眉头松懈下来。
把带来的花紧挨小菊花置放在一起,他半蹲着,伸手触碰碑文上的字。
“余升……
朝阳……
我明天带她来见你。”
傅余东不清楚了解余升和朝阳爱情故事的人有多少,昨天是苏昕,明天冒出来一个明昕……
为了避免无穷无尽的人利用或陷害朝阳,他决定告诉她真相。
也许裴烈说的对,说了真相,对朝阳,对他,可能是一种新的开始。
不管是不是替身……
打定主意,傅余东准备离开时,接到云飞扬的电话。
“舅舅,你把苏舒抓了?为什么?”云飞扬的声音带着质问。
早上去剧组,发现朝阳又请假了,而且是两天!
正疑惑时,苏父打来电话,说苏舒被傅余东抓了,请他帮忙牵线,问问傅爷,到底出了什么事?
云飞扬对苏舒的事漠不关心,但是朝阳……
尽管讨厌她,愤怒她毁了自己的心血,可面对那张与姐姐长的极为相似的脸,每每想恨,却恨不起来。
云飞扬内心矛盾,所以一直对朝阳阴阳怪气、忽冷忽热。
“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傅余东语气淡淡,却夹着不容忽视的凌厉。
不该碰的东西?
云飞扬一滞,下意识问,“是朝阳吗?她怎么了?”
“嗯?”傅余东尾调上扬,面对云飞扬的紧张有丝不悦。
云飞扬立即改口,“昨天小舅舅的祭日,姨奶奶念了两句,说你没有出现,电话也打不通。”
“我在国外。”
往年他不也没出席?
“……”
挂断电话,云飞扬怔怔的盯着手机,舅舅不肯告诉朝阳发生了什么事,他可以自己问。
翻到铭记于心的号码,云飞扬摁下拨通键。
“我问你有一天,我们都将老去,谁来做,留下来的那一个,你傻傻的说,要让我先离去,因为走开的人,会少些回忆的心碎,
如果知道那是,最后一次,我怎么会放开你的手……”
直到铃声结束,也没有人接听。
云飞扬失落的收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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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那种被伤筋动骨的痛直袭朝阳大脑,她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只觉全身重的连抬一抬的力气都没有。
好痛……
缓缓睁开疲惫而沉重的双眸,陌生的环境叫她猛然惊醒。
这是哪儿?
低头往下看,她的身体青青紫紫,一丝不挂……
“啊——”
恐惧的尖叫贯穿整套房屋,朝阳紧紧攥着被套,唰的坐起身。
四周没有人,可身体的酸痛,下面撕裂般的折磨无一不在告诉朝阳,昨晚,她和某个男人一夜风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是谁!!!
脑海里,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她记得和生哥在小旅馆……
生哥!
朝阳不顾身体的痛楚,裹着被套下床。
可……
用力牵拉引得下a身疼痛加剧,她一个趔趄,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