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睡了三个小时,朝阳被一声喷嚏打醒。
心头像是压了块巨石,沉重的无法呼吸。她连忙翻起身,一下下疏理胸口。
好难受,窒息的感觉久久无法散去。
她是怎么了?
心绪不宁的拍一天戏,到晚上,朝阳依然感到胸闷气紧,好似有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
掏出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确定母亲没事,朝阳失魂的翻看通话记录。
不期然,傅余东的号码跃入视线。
他?
朝阳怔了下,撇撇嘴,把手机放进兜儿里,强制压下心底的不安。
蓦地,肩头一沉,魏薇笑咧咧道,“阳姐,云导请吃饭,一起去?”
“好啊。”不管是与谁吃饭,她需要分散精力。
-
傅余东毫无预兆的昏迷可累坏了裴烈和鲍奕尔,待把他的命从鬼门关拉回来后,裴烈累的直接瘫倒在地。
“操,5个小时之内,我救了你两次!”
盯着依然昏迷,但生命体征平稳的男人,裴烈似想起什么,目光移向鲍奕尔,“余东的女人是拳击冠军?”
下手这么狠!
如果不是踢到刚放了血的伤口位置,傅余东不会再次晕倒。
“不是。”鲍奕尔老老实实回答。
爷和朝小姐在屋内发生什么事,他一点也不清楚,只知道朝小姐很愤怒的离开香颂蓝湾。
裴烈甩了甩泛酸的手,一时八卦,问,“小豹子,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主子拖着半残的身体还念念不忘?”
鲍奕尔低着头,语调平稳道,“是余升少爷的女人。”
“噗——”遂不及防,裴烈喷了鲍奕尔一脸口水,“what?傅余东那双胞胎兄弟?”
“是。”
“哦……那就难怪了……”
噌的站起来,裴烈拍拍手,潇洒的身姿透着看好戏的玩味,“我去会会她。”
夕阳斜晖,落日映在海面像一亩金灿灿的稻田,使人心旷神怡。
裴烈见到朝阳时,她正一个人待在沙滩,用脚趾画着画儿。
远处,是云飞扬等人载歌载舞好不热闹。反而她的宁静,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朝阳就像是喧嚣凡尘中,一池带有“平静”功能的奇特泉水,似乎她的身上,能安抚男人那颗躁动的心。
这女人有魔力。
见到朝阳的第一眼,裴烈就明白傅余东为什么那么紧张她。
只是……
大步靠近,他驻足在朝阳面前,没来由说句,“没心的女人。”
傅余东差点见阎王,她却有心情自娱自乐?
朝阳画的认真,莫名其妙被人挡了路,又莫名其妙被不认识的人骂,心情有点不爽,“先生,你认错人了?”
“你叫朝阳,是吗?”
朝阳戒备的后退一步,“我不认识你。”
“裴烈。”他伸出右手,介绍道,“傅余东的死党。”
傅余东?
朝阳星眸一黯,垂下头,绕过裴烈继续画画。
“嘿……不要这么冷漠嘛。”
忙碌的身影把他视作空气,裴烈只好自顾自道,“朝阳,你要对傅余东好点。”
因为你是唯一能让他情绪有起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