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有些懵，不解问，“吴奶奶，我长的像谁吗？”

“唉——”

老太太唉声叹气，拉着朝阳坐在沙发上，从书架拿出一张小女孩的照片，“这是我孙女，可惜呀……一场车祸……”

女孩永远停留在七八岁的时候。

朝阳看着照片里跟自己十分不像的女孩，吴奶奶是眼神儿不太好，把她错认成孙女了么？

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朝阳伸手轻轻顺着老太太的背。

老太太伤感了一会儿，收起照片。再次看向朝阳时，却又破涕而笑，“你呀，不仅长的像，性格也像，连画画的技巧，都跟我孙女一模一样。”

“……”吴奶奶，您是在说我的能力只有七八岁的水平么？

朝阳姑且当做夸赞吧，微微笑了笑，“吴奶奶，您要是喜欢我，我可以经常来陪你。”

“好呀……”

客厅的两人聊的甚是欢愉，吴文森站在二楼，将一切看在眼里。

难得老伴儿喜欢。

原本答应傅余东收朝阳为徒，他并不是那么爽快……既然老伴喜欢……那就勉为其难教教这个叫朝阳的女孩吧。

“蹬蹬蹬——”

吴文森踩着沉稳有力的步调下楼。

朝阳和王雪立即站起身，礼貌的鞠躬，唤道，“吴先生。”

吴文森抬了抬手，“小王啊，你先出去会儿，我有话跟朝阳说。”

“是。”

王雪和老太太离开后，硕大的客厅只剩下吴文森和朝阳两人。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她莫名有些紧张。

“朝阳，我太太很喜欢你。”

朝阳一滞，点下头，“吴奶奶是个很随和的人。”

吴文森却意味深长道，“活到我们这把年纪……能高兴的事并不多。”

特别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要抗拒的诱惑实在是太多，太多。

“呃……？”

“我看了你的画，虽然画功粗糙，但只要肯用心学，还是能有一番作为。”顿了顿，“小王跟你说了吧，考虑的如何？”

“我……”一上来就问收徒的事，会不会陡了点？

而且她本是想拒绝来着，根本没考虑同意。

见到吴奶奶，知道他们是因为她跟死去的孙女在画功上有几分相似，所以才盛情相约。

朝阳犹豫了。

思忖片刻，她起身，对吴文森深深鞠了一躬，“吴先生，我愿意拜您为师。”

既然不是傅余东暗箱操作，她为什么要白白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又不是傻。

朝阳替吴先生倒了杯拜师茶，喊道，“老师。”

吴文森接过，饮一口，“朝阳，在我门下，希望你能遵守我的规矩。”

“老师请说。”

“第一，你是我的关门弟子，不能对外宣称我们的师徒关系；第二，不能借我的名义谋取任何私利，一经发现，严肃处理。”

“是，我一定严格遵守。”

吴文森对朝阳乖巧的样子，也是越发满意，又道，“星期一早上，你来b大找我。”

“好的。”

如梦似幻的离开吴宅，朝阳一直沉浸在美梦里，倒霉了21年，终于轮到她转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