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走过去,中年男子转身离开了。
“……”
朝阳眼巴巴望着,想追,却被人揽着腰间。
“去哪儿?嗯?”
耳边传来麻酥酥又磁哑的声音,朝阳觉得耳朵痒,偏头躲开,“傅,傅余东……放开……别离我那么近。”
傅余东灼热的眸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好像豺狼看到猎物,迫不及待要把她撕裂。
朝阳不自觉抖了抖。
“走。”不由分说,他拉她离开。
欸——
朝阳回头,欲言又止望着中年男子离去的方向……不行,得先搞定傅余东。
“哎哟——”
她捂着肚子,蹲下身。
傅余东停止脚步,眸色清冷,“怎么了?”
“我……肚子好疼。”
男人拧眉,弯腰准备打横抱起她。
朝阳却推开他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不用,我去那边休息会儿就好……傅爷,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
朝阳装作痛苦貌,飞快离开傅余东身边。
傅余东狭长的黑瞳眯了眯,双手抄兜儿站在原地,眸光深远盯着急急远去的女人。
也好,让她死心。
朝阳一路走出大厅,来到中年男子身边,“先生,你好,能跟你打听件事吗?”
“你是?”
“我想请问一下,傅家的傅余生,他现在好吗?”
“余升?”男子拧了拧眉,怪异的打量一眼朝阳。
“是,我有……”
话没有说完,傅余东走了过来,沉沉喊道,“世伯。”
中年男子“欸”了声,赶紧离开,远远的,消失在朝阳的视线范围。
朝阳一下子黑脸,转身,怒视,“傅余东,你能不能不要阴魂不散?”
傅余东冷冷勾了勾唇,对身旁鲍奕尔道,“吩咐下去,封杀所有傅余升的消息。”
“你——!”
男人面色如湖,语调平缓,“朝阳,没有我的允诺,你休想从任何人嘴里得到有关余升的消息。”
说话时,傅余东风轻云淡的样子像是在聊一句家常话,可嗓音却那么冷,让人栗栗危惧。
封杀所有……?
是了,想起他阻止自己乘地铁时的狠劲,又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一手遮天。
朝阳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理解到这个词的含义。
想发火,却发现自己对傅余东而言,无疑是飞蛾扑火。
朝阳顾来惜命,不会傻傻的做自杀式的冲动行为。
除了昨晚,有生之年唯一一次不理智——给了傅余东一巴掌。
努力压下心底怒火,朝阳咧开嘴,生硬道,“究竟怎样,你才肯告诉我生哥的消息?”
“我说了。”
陪他,一年?
朝阳郁卒,“我也说了,我不同意。”
他的神情那样笃定,“女人,你,没得选。”
“……”欸——
头疼。
朝阳捂着头,坐在软椅上。
适时,电话铃响起,她拿出一看,是父亲曹洪打来的。
“阳阳,你在哪儿?你妈妈病情加重,又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