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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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丛林,沙地,部落,宫殿,蠢蠢欲动。
悲痛不会持续多久。
“他们,是谁啊。”皇甫靖不自在地问。
这一趟,险象环生。
“他们,是蛇族部落。我们的死对头。”济在一旁悲痛开口。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们与蛇族不死不休,争得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这次,是他们疏忽了。
“嗯?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
顿了顿,济再度解释,没有对隐逸的套话有任何追究。“当然,我们与他们,不死不休。他们尊奉神蛇,呵。”
“绿色的腐烂,恶心不已。”鸦满嘴愤慨。
匆匆收拾,族人的尸身被焱烧成灰,飘荡在茫茫黄沙之中。
继续前行,水扉等已经无力吐槽,他们正在水深火热当中,当真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特么别再晃了好不好!不晓得要吐了!
看刚才济给他们解释,以为事情有所改变会放他们走,结果…啊啊啊啊~要死要死了!还想绝地反击,翻盘逆袭,现在个个四肢乏力,腰酸背痛,叫苦连天!
干不动架,憋屈。
一晃一荡一悠。
“大哥,到了没,要不然趁早杀死也好,比得过现在受苦受累呀!”
“好汉,小兄弟,回个头啊!到了没啊?”宫殿已出现在眼前,本以为一步之遥,结果走了大半天都还没到啊。
“放心,到了。”回头看向赵飞,目光凉凉。
不管飏风等如何腹诽,反正都不关鸦他们的事就是了。因为早已尘埃落地,定局不变。
思绪万千,不在意神马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瞬息全变了脸色。得知他们正在向死亡一步一步接近而无力反抗,走到尽头,心拔凉拔凉的。
宫殿,这是一座古老的宫殿。
坐落在巨型沙壁之下。
古老而恢弘。
此刻他们就在它的面前,往前是一条直通宫殿的白石路,那石头看起来有些奇怪,白如雪,有如?琈润泽,却似蒙上灰尘,就像是罩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埋在岁月古老沧桑的面容之下。
在白石道两旁有一条条,一柱柱,一人高的鱼人灯盏,间隔一米一米得往前蔓延进去。
这条路,长百米左右。
再往后,又是一条路,却是分叉开来,往上之后,是台阶,台阶之上,才是正经的宫殿。
殿前巨型的青铜鼎炉,而后是宫殿,殿门是正中的一个月洞红漆大门,紧紧闭合,最上面有一块大型黑色匾额。
漆黑一片,镶着银边祥云,嵌上粒粒小小碎石残玉不显落魄反衬尊贵,似是错觉,竟惊觉它发出幽幽荧光,却是无题名。实属怪哉。
一如这整个宫殿,蒙着一张巨大的面纱,只让你看到了它的恢弘轮廓,却不让你摸到它精致的玉骨,看到它妖娆的面容。
死寂一片。
这座宫殿就是一座盘睡在历史尘埃里的巨兽。虽已昏睡,醒来,也是迟早之题。
被束缚的他们,筋疲力尽,却还情不自禁得走了几步,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的宫殿...
“突然觉得,皇宫弱爆了!我们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啊!”
“都是钱啊!”
“突然好想知道它的主人,嫁给他,风光~~”
水扉不禁喃喃自语。
清玄玉珏也不想说什么了,都是泪!看看人家,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