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善一路将墨羽送到大殿外的平台上，这才停下脚步。

“临王、墨姑娘，保重！”

“大师请回吧！”墨羽客气道。

智善欠欠身子，带着两名僧人转身离开，墨羽注视着面前被夜色笼罩的破损佛塔。

“那天，我被天华寺天光阵因于此，是你不顾一切击毁佛塔，救我离开，这些……你真得不记得了？”

天华寺他之前是来过的，也知道天光阵和佛塔，刚刚他赶到这里的还在奇怪，这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佛塔是他毁的？

帝临注视着那座破损的佛塔，侧眸将视线落在墨羽脸上。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

不等墨羽回答，他已经抬步迈上飞剑，冲上半空。

“墨羽，你最后乖乖地治好我父亲的病，不要再耍什么花样！”

身后没有回应，帝临转过脸，并没有看到身后有人跟上来。

她要逃？

他掉转剑头，冲回平台，远远就见平台上，墨羽依旧站在原地。

“你？”

“灵力消耗太多，我已经无法御剑。”墨羽抬手向他伸过手掌，“你带我吧？”

垂眸扫一眼她伸在半空中那只洁白的手掌，帝临冷哼，“休想！”

平生，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

“那好！”墨羽耸耸肩膀，“那我只能步行下山，寻一匹马来骑……”

话未说完，男人的手已经捉住她的腕，一把将她拖上飞剑，立刻就松开她的手腕。

墨羽晃了晃，跌向飞剑下，帝临伸手过来将她扶稳。

“笨蛋！”

她失笑。

“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也是这样骂我！”

他应该讨厌她的，可是她笑起来的样子……

帝临气恼地皱眉，一把拉住她的衣领，将她抓到自己面前。

“如果你再多说一个字，我……”

微抬起脸，墨羽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你如何？”

帝临微怔，脸上暖暖一触，她的手掌已经移过来，落在他的颊上。

心脏，骤然缩紧。

他的头，锐疼起来。

不等她再开口，他已经一掌击在她的颈间。

墨羽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帝临立刻提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拉开，撑直手臂将她提到远处，仿佛她身上的瘟疫似的。

飞剑向前，他却始终不去看，生怕再多看她一眼，就会被她的“媚术”所惑。

可是风将她的气息吹过来，送进他的鼻端，绷直的手臂不自觉地一点点地弯下来，等帝临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女人不知何时已经靠上他的肩膀，他的手臂拥在她的腰背上，他的脸弯下来，贴着她的头发，女孩子的发丝，顺滑如丝绸摩挲着他的脸。

那香气，那丝般的触感……

头，如被利剑猛地刺入。

“啊！”

他抬起左手，痛苦地扶住刺疼的太阳穴。

墨羽清醒过来，抬起脸，正好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帝临？！”

“不要叫我的名字！”

抬手，他一把将她推开，人也随之从飞剑上跌下去。

墨羽跌下飞剑，忙着召唤出焚天剑踏下足下，追过去，接住他落下的身子。

“帝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