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雨夜刺杀
作者:秋清皑      更新:2020-04-26 03:50      字数:2184

真的被苏沂源猜中了,一连三天,倾盆大雨。

岭南南部都在下大雨,而沧澜江的另一边也在下大雨。

“这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杨仪征阴沉着脸问钦天监监正秦三明,一连三天秦三明一直在被召见,平时也不见杨仪征这么看重他。

星象清明,秦三明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一直下大雨,在杨仪征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注视之下,秦三明冷汗冒个不停,“臣,臣不知。”

眼见杨仪征要发怒,秦三明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陛下,星象清明正常,臣实在不知为何天连会下大雨啊,陛下。“秦三明跪下将头埋下不起,

”给朕滚!“杨仪征实在无法,斥退了秦三明杨仪征听着稀里哗啦的雨声心烦气躁,右手一挥将桌上的砚台挥到地上,漆黑的砚台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砚台咕噜咕噜向前滚了滚直到撞上一双黑色的靴子停了下来。

苏渠弯腰将砚台捡起放回桌子上,”一连三天大雨,沧澜江边的几个大粮仓接连被冲垮,存粮大半被冲进了沧澜江。这边的地势本来就比较低,暴雨淹掉了土地,沿江的一些小城镇已经发生了涝灾,军队驻扎的地方也是积了很多水,军队只得退往后面的城镇,数量庞大的军队哪里是那些个小城镇所能容纳的,不过才三天粮价就飞涨的不成样子,军队私自挤占民宿,百姓已有不满......“苏渠慢条斯理地说着,杨仪征无奈地闭上双眼打断苏渠,

“够了,别说了。这天是有什么怨气吗?为什么一直下大雨。“杨仪征将头靠在窗棂之上,喃喃道,冰凉的雨水洒在杨仪征脸上,一阵凉意袭来,

“再等两天,如果两天之后雨还不能停,“杨仪征睁开双眼,”那就将军队撤回来。“

他花了多少心思,在沧澜江边部署军力,准备粮草,现在一场大雨就堪堪毁掉了三分之一!西夏这些年一直是风调雨顺,气候温和并不多雨,今年这是怎么了,仅这三天的雨量就已经是去年一年的总雨量还多出了不少。

苏渠垂眸,这场大雨是没有想到的,又给了岭南军队和韩息喘息的时间。韩息还真是福将,每一次都就差那么点。

上天眷顾,韩息对着大雨脑海里只闪现了这四个字。

是夜,

暴雨声扰的韩亟安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总是有种不安心的感觉隐约还有一种危险的感觉。起身将长剑放于床的内侧,一手握紧剑柄,才有了些许的安心之感,双眼微合。

”吱呀。“窗户被风吹开,风雨声太大,韩亟安听不清楚是否还有别的声音,风雨大作,几道闪电划破天幕,将整个冀州城照的亮如白昼。

正打算起身去关窗,一柄长剑从窗外迅速刺入,长剑的寒光反射在韩亟安的脸上,双目依旧微闭,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被褥下的右手暗暗握紧,是谁,韩亟安的印象里自己并未与任何人结仇,到底会是谁想要她的命。

瞬间,一阵刀剑相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

江底没有想到韩亟安早有准备,身子一闪躲过韩亟安刺来的长剑。少女暗蓝色眸子里风云涌动,直接从窗户里跃了出去,不能在屋内,打破坏物件不说还有可能吵醒思南。

江底紧跟其后,狂风怒吼,暴雨狂啸,很快两人的衣服便完全湿透,江底面无表情地一个杀招接着一个杀招,丝毫不给韩亟安反应的时间。

他是专门的杀手,过了几招之后韩亟安做出这样的判断,招式狠辣而密集,招招朝着韩亟安的命门袭来。

比沂源狠,比猃狁士兵厉害。

韩亟安苦笑,她就当是来一个免费的练手的人。飞身跃往江底面前,丝毫不弱于江底的速度与狠辣朝着江底攻来,江底急忙退后,左手臂依旧不可避免地被划伤。

韩息捡来的这个孩子还有两把刷子,江底看着血色在手臂上蔓延,暴雨冲刷血色又很快流失。

“你是谁?”韩亟安死死地盯着江底,卷曲的湿发贴在脸颊之上,韩亟安半点不敢动,她确实伤了这个人,但是她很清楚这个人比她武功高,她可能撑不了多久,要想办法弄醒别人。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又过了数招,韩亟安本就不敌他,一开始就勉强自己跟上他的速度,比上他的狠辣,没过多久,韩亟安有点体力不支。

风雨声太大,门窗又都紧闭,韩亟安无奈地眨了眨眼睛,感觉到雨水流入眼睛,一阵酸涩感袭来,韩亟安微皱眉头,转身想要赶往韩息住的地方。

江底直接一个纵身越往韩亟安身前,几阵来回两人又胶着一起。江底看着面前一袭白色中衣的少女,比他想象的难缠,但是他可以解决。

没过多久江底的剑就在韩亟安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血印。

“爷爷!”韩亟安面色煞白,大声喊道,可就在这时天空一道炸雷打下,韩亟安的喊叫声便淹没在雷鸣声之中。

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衣,白色都成浅粉了。

安园地处僻静之地,韩息苏沂源他们住的地方都在前院。这个人不可能让她前往前院,她再怎么喊叫也不会有人来,吵醒了思南还多一个负担。

今日,要么她死在这里,要么,

韩亟安嗜血一笑,提剑冲往江底,对于江底的剑势不躲不闪,任由他刺过来,眼中带着决绝,韩亟安长剑如闪电攻向江底,

困兽之斗?江底讥讽一笑,在江底的剑穿透了韩亟安的右手臂之时,韩亟安左手的安箫插进了江底的胸膛。

“要么,你死。”

江底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她手里什么时候有了一把短箫,看着眼前少女冷漠残忍的暗蓝色双眼,江底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阁下站多久了?”韩亟安精疲力尽,看向江底身后,那个人站多久了,这个杀手的同伴?

韩亟安苦笑着一把抽出江底插在右臂的剑,她真的没有力气了,如果这个人真的要杀了她她毫无抵抗力,身体突然放松,浑身酸痛,说话都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