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姝,”昊然猛扑过来,企图抱住玄姝,玄姝一个闪躲,昊然扑了个空,头狠狠地撞到墙壁,流了一点血,“你为何要躲着我。”
玄姝吓得静止,为何躲着你,心里没点数吗?
回身时,才看见盆栽碎了一地,定睛一看,原是小叶子为了避免她腰背撞到床角,毅然挺身而出。
玄姝心疼得不得了,跪地查看小叶子是否受伤时,余光瞥见小梅躲在窗台后,悄悄地往里瞧,身湿透了。
按照现在的雨势,小梅来了肯定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与小叶子的对话,不行,明天得问个透。
小梅看到玄姝的目光冷得渗人,狠狠打了个激灵,倏地跑开,还拽走原本打算来探个究竟的小萍。
玄姝心里那个怒啊,明儿必须摊牌。
有个小萍在,昊然好歹也会顾忌点身份,眼下四处无人,自己一个刚醒来的病人,能耐他何?
昊然颤巍巍站起来,“小姝,离开陆言,跟我走吧。”
玄姝十分诧异他终于说出这话来,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昊然生拉硬拽硬是要拖她出门,也不知想干什么。
玄姝担忧小叶子,屡次抵抗,频频回头,可奈何她已弱女子,妖力与昊然又是云泥之别,怎抵得过昊然不顾一切的力量。
手腕红了一圈,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玄姝忍住剧痛,此时,昊然终于在一处叫相思屋的院子停下。
院子里鲜花怒放,在凄凉的雨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你跟我来。”
玄姝没有任何说不的机会,昊然直接拖她进屋。
诸子案在不远处看得真真的,往前一步,却被人抓住衣袖,回眸一看,正是不知何时出现的紫霄。
紫霄冲师父摇摇头,“别去。”
除非不要命了。
诸子案沉默良久,但终究没有出声,或许,能代替柳婠婠的女人,真的出现了。
到昊然彻底放下柳婠婠的那一天,他也没必要存在了。
需得为自己留个退路才行,这些年为了帮昊然,他树敌众多,没了柳婠婠,他没了利用价值,到时腥风血雨一顿说,他指不定会受什么私刑之苦。
昊然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样子,他已见惯不怪。
诸子案正在琢磨时,相思屋里传来茶壶破碎的声音,紫霄再次制止师父,要是此时进去,恐怕碎的不是茶壶,而是师父的脑袋了。
玄姝尴尬地看着昊然,她发誓,她真的只是想倒杯茶给昊然止渴,真不是故意的,她怎知这茶壶如此脆弱,一碰碎。
昊然看到玄姝拿着茶杯吓得静止的样子,笑了,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轻咳一声掩饰,随即恢复冷漠神色,“茶壶罢了,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这是骂她没见识吗?玄姝心里有点生气,但念在自己的性命还在他手里,不敢轻易造次,决定忍下这口气,放下茶杯,不说话了。
昊然见此,心知她误会,却也懒得解释,指了睡在寒冰榻的女子,说道:“她是柳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