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里,云箩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满脸的若有所思,叶青魂坐在下面的椅子上,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出个声儿,最后实在忍不住开口:“你倒是说话啊?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这不正琢磨呢吗?”云箩索性坐起来,“我说愚兄啊,据你猜测你娘子是被人下了药才不认识你的,可这也仅是猜测而已,退一步说,就算如此你又能怎么办呢?”
叶青魂摇摇头:“我不知道。”
“想知道她不认识你是出于自身原因还是外界因素,很简单,一试便知。”殷冥一步从外面跨进来,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云箩和叶青魂异口同声问:“怎么试?”
殷冥走到床边坐下,示意他们附耳过来,然后如此……这般说了一套话。
云箩捂着嘴吃吃地笑着:“可以,终于不再是我冲锋陷阵了。”
叶青魂也点点头:“此计甚是可行,宜早不宜迟,就明天吧?”
云箩还是头一次见到以身试险试的这么迫不及待的,语气不由含了一丝感慨:“愚兄,你这个“愚兄”的称号可谓实至名归啊……”
第二天吃过午饭,云箩再度踏入高府,阿珠见到她满心里过不去:“本来冥妃一片好意去墨竹林摘番果来的,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倒让我惭愧。”
云箩假意含笑:“天有不测风云,此事纯属意外,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停了停又觑了她一眼:“这便罢了,其实我今天来府上倒是另有一事相求。”
阿珠微笑道:“冥妃有事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此番我和殿下来东海的路上偶遇了一位中土男子,夫人知道我也是中土人,所以两下里就搭了个伴儿,眼下也是住在一起。”说着笑看向阿珠,“不瞒夫人说,此君头脑甚是耿直,任我和殿下怎么问都不肯告知来东海所为何事,本来这也属人家私事,我和殿下便只好任由他了,可谁知……”
云箩适时换上一副深重的表情:“昨日他也不知打哪里来,受了什么刺激,回家的时候竟连话都不会说了,那眼睛也是直的,茶饭不思,就一直呆楞楞的坐着,夫人你说吓不吓人?所以我今日来的目的是想请夫人荐个好大夫给瞧瞧。”
阿珠早已听呆了,心头弥漫着浓浓的不安感,想了想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知此人贵姓啊?”
云箩故作疑惑:“免贵姓叶,怎么夫人认识吗?”
阿珠整颗心霎时一沉,却还不得不端着笑:“我怎么会认识他呢,不过随口问问罢了,冥妃放心,这事儿我会尽力的。”
“那就有劳夫人了,时间不早我就先告辞了。”云箩边说边站了起来,又作了点补充,“实话跟你说吧,今早殿下试着往他身上度点灵力啥的,结果根本就度不进,估计这会子都去了半条命了。”
阿珠心里狠狠一抽,呆呆的忘了说话,云箩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色心里愈发满意,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路过花园时只听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抬头一瞧,只从背影便看出了是高子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