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越羲和听话的坐在岩石之上。
天际露白,一轮红日如圆盘般从东边缓缓升起。越羲和呆呆的看着那太阳,默默思考那本书上的问题。
卯时,尤其在这高峰之上,寒气逼人,狂风凌冽。越羲和不得不动用光能,来维持周身温暖。这几日下来,他发现自己体内的能量似乎有所增长。
“强弱,强弱。”越羲和默念这两个词汇,回忆着大脑中相关的语句:“胜人者力,胜己者强。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什么是强?什么是弱?”
思索良久,越羲和未得到满意答案,从身后掏出一本《侠客传》,他如今也喜欢看些武侠著作,尤其这些书籍还是古代所述,更有真实感。
虽然高山之上,风如刀割,呜呜作响,但越羲和仍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回头一看,竟然是五公主缓步上来。
“这环境十分恶劣,你怎么受得了呢?”五公主素来善变,让人猜不着,她温柔的看着越羲和,似乎为他着想。
“道长让我在此面壁,想来是有他的道理。我小时候曾看过一些武侠小说,一直想试试这面壁的滋味。”越羲和笑道:“五公主为何上来?”
见越羲和将话题扯开,五公主眼波一转,媚笑道:“我皇兄太闷,专心研习师傅传授的武艺。庄师姐却不喜欢和我亲近,我一时无聊,想上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五公主,我这人也是很闷的。”越羲和淡淡说道。
“但在我眼里,你是个很有趣的人。”五公主热烈的看着他,那眼神让越羲和心中一跳,忍不住悸动起来。
“听说,你的异能是光。”五公主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
“好啊。”越羲和瞬间消失在五公主面前。
“你在哪里?”五公主左右望去,却没有见到人影。
“我就在你面前。”越羲和说着,脱去隐身,解释道:“这是利用光线折射的性质隐身。”
“有趣。”五公主拍拍手,似乎夸赞越羲和,她说道:“你这异能挺好,可以像皇兄一样汇集能量,把自己变成一个大石头。”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越羲和却突然受到启发,若是身上的能量足以让他形成一双光翼,不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了。
“皇兄和师姐在下面受训,有许多厉害的招数呢,要不我去向师傅求求情,你也可以尽早下去观摩一番。”五公主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
越羲和沉默一会,淡淡说道:“五公主,这里风大,还是早些下去。”
“越师弟真是个聪明的人。”五公主淡淡说道,似乎已经认定越羲和会被老道收下,她飘然而去,留下一句话。
“我如果真的聪明,又怎么会让你觉得我聪明?”越羲和叹了口气,他的心乱极了。他干脆斜靠在岩石之上,晒着风和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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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面壁,但并非一直在上面。越羲和不是傻子,他知道老道叫他上岩石面壁肯定有什么要让他领悟,正常的时候,他也可以下来吃饭和睡觉。
这里夏渊知道原因,但是没有给越羲和明说,五公主猜到白茶老道的心思,但是却不想越羲和被白茶老道赏识。只有庄小心担心他是不是得罪白茶道长,一心想着让白茶老道原谅越羲和。
借着晚饭之机,越羲和向白茶老道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道长,可教我攻防之道?”越羲和认真的说道。
“你那强弱之道还没理清,又来问这个问题?”白茶老道面露不喜。
“那请教我阴阳之道。”越羲和再问。
白茶老道先是一愣,半晌说不出一句话。随后缓缓说道:“我们还是来谈谈攻防之道吧。”他挥手示意,说道:“渊儿,小心,你们一起来听,对你们现在的实战有极大作用。”
几人联排坐下,细心听讲。
“本来这是要你们练熟功夫再教导,但既然提起,我便先说了吧。”白茶老道顿了一顿,开始说道:“武学一道,似海天般高远,无边无际。其中这攻防之道,就是最为基础的理论之一。”
“攻,有攻之攻,有防之攻。防,有攻之防,有防之防。”白茶老道当年接受过革命政治思想,知道实践出真知。
“渊儿,你性格敦实,温厚而大气。因而锐气不足,一向采取防御的状态。”白茶老道转向庄小心,说道:“小心,你勇敢过人,粗中有细,因而不及你师兄稳重,一向进攻姿态较多。”
“一味的死守单一的攻防之道,只会被厉害的敌人击破。”
“渊儿,你且向我攻来,让你看看有攻之攻。”
夏渊闻言一惊,犹豫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出手。这时,老道却毫不留情,挥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夏渊整个人飞出大厅,滚在外面的石板上。
“哼,犹犹豫豫,遇到比你厉害的,你死守就是在挨打。”白茶老道冷声骂道。
夏渊从地上爬起来,咳嗽几声,回到白茶老道面前,连声道歉。
“小心?”白茶老道看向庄小心,还未说完,庄小心知道他要进攻,全身化作蓝光,朝厅外划去,以防止老道的袭击。
“哈哈,你倒是果断。”白茶老道微微一怔,随即笑道。
白茶老道跨出一步,来到门外,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直扑庄小心。
“师傅,得罪了。”庄小心被那股气势一激,眼神一冷,整个身子借助地上冰面离地三米,双手之间汇集出许多冰凌,朝白茶老道攻去。
“瞧好,这就是有防之攻。”老道大袍一挥,一股无形气流卷席那些冰柱,借助一股巧劲,让那些冰柱纷纷转了个方向,而余势不减,朝庄小心扎去。
庄小心大惊,连忙幻化出一道冰盾,挡下那些自己打出去的冰柱。
“回来吧。”见庄小心依旧防范谨慎,白茶道人笑道:“你善攻,但我善借势。”
“师傅,也教导我一些吧。”旁边跳出五公主,她可怜兮兮的看着白茶老道,似乎想把他感动。
白茶道人听她这么一说,感叹一声道:“这些本是你们实战才会慢慢学习的东西,贪多嚼不烂啊,我早年也看书看的太多,反而不好。”
“天下间这些道理,不出阴阳,不出大道。”白茶老道微微看看天上的白云,转身走回内室。
听完他的话,越羲和也转了个身,走向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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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辰市,半夜三更,江边依旧热闹,两岸的大厦灯光交织,光怪陆离,似乎在彰显这个城市的生机。
一个人突然从江水中冒出,狼狈不堪的爬上岸头。他回头看看江的对岸,跌跌撞撞的朝路面走去。
那人浑身湿透,脸上流下两行热泪。他一边抹着,一边哭腔喃喃道:“大哥,小七会替你报仇的,小七一定会回来的。”
“你为什么哭泣呢?”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小七一惊,循声看去,一个穿着白西装的高挺男人坐在斜坡上。
“你?”小七惊疑不定的说道:“你是谁?”
“是因为这个吗?”那个白衣男子抬起头来,是个英俊无比的男子。那双眼眸温柔似水,声音富有磁性,似乎能让人的心安定下来,他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提起一件事物来。
小七看见他的手上事物之后,整个人先是一呆,随即喷口血水,在路边惨叫道:“大哥!”
原来他手上竟是一颗头颅,淋着鲜血,狰狞的双眼对着小七。
“我跟你拼了,跟你拼了!”小七双眼通红,握紧双拳,就要往那白衣男子扑去,拼个你死我活。
“不知好歹。”白衣男子脚步一窜,比小七速度快上几倍,挥拳就往小七脑门砸去。
“砰。”一道铁石相撞的声音传来,小七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站在面前,用一把短刀挡住了白衣男子的拳头。
“好硬的拳头。”红衣女人的看见手上那把短刀上已经有了裂缝。
“哼,还没完呢。”那个白衣男子停顿在刀刃上的手,忽然猛的一动,一股巨大的力道轰了出来,直接将那个红衣女人给打穿。
“嗯?是傀儡?”白衣男子一愣,发现手上穿过的并不是真人,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的木头人。
“下次再陪你好好玩玩。”江水暗处突然驶出一艘游艇,那个红衣女人夹带着小七站在上面,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便开走了。
白衣男子沉默的站立在那,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身上的通讯器震动起来,他打开接口。
“队长,没事吧,是否追击?”里面一道冷静的声音传来。
白衣男子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高楼大厦,以他的目力看去隐约有个小小的影子在最顶端招手。
“没事,不要追了,计划已经完成。”白衣男子对着那边挥挥手,示意他回去。
“好的,即将汇报贾副官。”通讯器的那头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