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归是要来。

侍卫禀报过后没多久，萧慕言一路仓促的过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头发并未整理，看起来醒过来没有多久，就过来了。

找了一夜，什么消息都没有，独独找到一双鞋，晨风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和太子讲这个事情。

“没有找到倾儿吗？”一看到晨风的表情，萧慕言焦急地问了一句。

晨风摇了摇头，看太子苍白的脸色，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找！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萧慕言情绪颇为激动，说道死字，他狠狠地停顿了一下，眼眶发红，吼了一句。

晨风从未见过主子这样，他赶忙点头，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萧慕言无力地挥了挥手，晨风赶忙退了下去。

萧慕言的眼眸沉沉地落在湖面上。

“对了，主子。”离开的晨风又折返回来，手中拿着鞋子：“这是曲小姐的鞋子，属下无能，只找到它。”

萧慕言看到那只带血的鞋子，整个人如同被电击一样。

“她受伤了？”萧慕言的声音有一丝暗哑，从未有过的难过。

“恐怕是，昨夜秦苍掉下去，不知为何又抓住曲小姐，恐怕是被他弄伤的。”晨风硬着头皮将话说完。

说道后面，萧慕言周身的气息越发的冷。

“找到倾儿，找到秦苍！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萧慕言握紧了拳头，想到昨夜让她受到的委屈，他就自责，难过。

可偏偏，老天爷要这样捉弄他，他脑海里还能够听到女子在耳畔说的话，虽然他昏睡过去，但朦胧间听见。

告诉他，好好活下去。

萧慕言，再见。

那声音真切的在他耳边响起，像是一个梦，又那么临近。

萧慕言颤抖着手从晨风的手里拿过来鞋子，他清晰的感觉到眼眶变得湿润，这是她的鞋子，是她的。

看到上面的血迹，他能够想像得到，昨夜她经历过什么。

这个倔强的女子，到最后竟然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来保护他。

不过她可知道？她不在身边，他就算活下来也不能够快乐。

“曲云倾，你是傻子吗？”萧慕言忽然转过身，对着大片的湖面大声嘶吼。

吼了一声后，山间回荡着他的声音。

曲云倾，你是傻子吗。

是！绝对是！

不知何时，萧慕言的脸颊早已泪流满面，他苍白的面容上挂满泪痕。

他刚刚醒过来后，真想，真想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虚的。不过却真真实实的看到流泪的曲如夕与李嬷嬷，看到不在身边的她，这一切都在提醒他昨夜发生的。

他有些痛恨自己，若不是他写那封书信，想要借机除掉秦苍，倾儿也不会变成这样。

若是他不曾执意要来洛门关迎战，倾儿也不会远离京都，来到这里。

萧慕言捂着心头，只觉得异常心痛，噗，一口鲜血喷洒出来。

等到晨风他们转过头来，看主子的情况，萧慕言不知何时晕倒在地上，一身白色的衣服将面色衬托的更为难看。

他唇边带着血迹，那只握着鞋子的手却依旧用力。

就如同昨夜，他昏迷后依旧紧紧地抓着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