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曲云裳的面容有一丝淡淡的惊讶，见周边无人，低声问身后的碧玉：“美颜膏你确定她在用？”

碧玉脸上也有些诧异，不过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询问过红儿，确定她一直在用。”

红儿刚到清苑，她便将人给收买了。

曲云裳表情更为怀疑，刚才她有意看了曲云倾，却发现她并未出现任何的异常，肤色比过往更为水嫩透亮，越发的光彩夺目，这不对呀。

“不过小姐，奴婢特意将药效减缓一些，等到当日她退无可退再发作，这样的效果更好。”碧玉转而一想，低低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做得好，此事若是成功有赏！”曲云裳心情愉悦，不复刚才的伤心模样。

说实话，曲云书出事她是真的担忧。但是有爹爹在他的性命一定无忧，所以仅限于担忧，并未有太大的情绪。

她刚才之所以去寻曲云倾，不过是想与她拉近关系。人往往对亲近的人没有防备，若是娘出手还除不了她，她不介意自己出手。

而现在她要提前做准备，与人来往是她最为拿手的，微笑一直是她的伪装。只要她有心靠近，没有人回残忍地拒绝。

“谢小姐。”碧玉难得听到小姐夸赞，赶忙道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在夜色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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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曲云倾猜测的一样，一大早天还蒙蒙亮，曲振便带着曲云书进宫请罪。

此时宫门还没有打开，曲振与曲云书在外边候着。直到宫门打开，第一时间就走了进去，并且跪在大殿之外请罪。

早朝还未开始，皇上也并未起身，太监不好直接去通报皇上，打扰美梦。

于是这一跪便是半个时辰，等到官员们陆陆续续抵达，望着地上跪着的父子两皆是不多言。他们心领神会，昨夜的事情他们都知晓，其中还不少准备上朝启奏。如今看到父子两跪在那里，都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

早朝开始，父子两被招进殿中。皇上听到这糊涂事也是头疼，若是曲云书自己做这事还好，却偏偏还带着皇子。不过看曲振如此诚心，倒是并未严惩，罚俸一年，取消了曲云书的陪读身份，另外赏了三十大板。

昨夜曲云书还刚受过杖打，如今又是这么一打，原本没有武功傍身的他，当场晕了过去。

等到曲振带着人回到尚书府，柳姨娘便红着眼眶急匆匆赶了出来，一看到曲云书的模样，心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柳姨娘是什么人，平日里心狠手辣哪里这么凄惨过。不过可没人敢说她凄惨，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要命的。

曲云倾一早醒过来，就听到嬷嬷传达过来的消息。

皇上倒是心慈手软，并未严惩曲云书这样的作恶之徒。不过曲云倾知道，这件事情发生，曲云书原本大好的前程已经毁于一旦。

若说之前还值得让人巴结，那么现在恐怕已经是过街老鼠。这样的品性摆放在这里，试问还有谁会重用？

而柳姨娘作为曲云书的娘，并未好生管教，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年半载，想升为平妻，是想都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