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魔界有些混乱了,到处魔心惶惶,七尹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还不是因为玄寥修出现在妖界盛宴上这件事惹得七界皆知,千盅以末整个人就呈一种疯癫痴迷的状态,发疯似的到处大吵大闹,死活着也要见上玄寥修一面,哪怕是一眼。
千盅以家族身份尊贵,如今灭的灭,绝的绝,唯独剩下一个千盅以末,必然是遗世珍宝,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谁也奈何不了,七尹自是拿她没有办法。千盅以家族当年的势力堪比整个魔界,七尹当年也只不过是个臣服在千盅以家族下的小侍奴罢了,承蒙了不少恩惠,虽说现在千盅以家族突然间的亡尽,但整个魔界对这个家族的敬仰的恐惧还是一直有的,而且这个家族之中还隐藏着太多太多不为世人所深知的东西。最恐怖的是,这个家族,有着一种神秘的上古诅咒,据传是因为这个诅咒的现世,导致了整个千盅以家族的灭门,亡尽,其威力叹为观止。而且在这个家族里,还有一个最恐怖的东西——千盅以颂。她是谁,活着的人没有知道的,只知道,有她这个可怕的存在。
千盅以末瞪着肿胀布满血丝的双眼,站在魔界大殿上,瞪着七尹。玄寥修就是她的梦啊,如今梦出现了,自己却抓不住,那将是多么悲催的事情啊。
“我可以谁都不要,我可以放弃这个姓氏,但求你,让我见见他,就一眼,一眼也好啊!”千盅以末的眼角开始裂开了,往外渗着黑色的血,斑驳了双眼,以及整张脸。照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一会儿,千盅以末便会彻底失明。
七尹也不知所措,玄寥修的行踪哪是他能控制得知的了的呢。
“罢了,我自己去找他。”千盅以末双眼疼痛欲绝,终于忍不住的闭上了,满手满脸的黑血。
七尹叹了口气,“由着你。”七尹何尝不知,修罗界哪是那么好去的地方啊,若是真这么轻而易举的话,他又何尝几千年见不到心爱的妻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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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宫。
“宫主,千盅以末此时已离开魔界。”黑衣属下来报。
异颂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宝贝金壳放在一旁,回过头来思虑了很久后才缓缓开口道:“是因为玄寥修?”唯独异颂有些怀疑千盅以末的目的,她闹了那么多日,只是为了见一面玄寥修?真是不可思议。
“属下不知。但她恐怕现在哪儿也去不了了。”自然是指千盅以末的眼睛。
异颂轻微一颤,有些异常,似是突然间的想到了什么。
“宫主怎么了?”
异颂摊摊手,若有所思。
黑衣属下便没再多问,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离开了了很久之后,异颂才缓缓的回过神来,凝视着宝贝金壳发呆,“玄寥修,千盅以末,眼裂?修罗界,妖宴……还有玄寥修抢走的那个女孩,诵羽?为什么感觉这些事这么奇怪呢?”异颂尝试着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却又总感觉不那么完美,差点儿什么。
“宫主,少主来了。”
异颂回过神来,稍稍放松下来,一副不将来者放在眼里的模样。
“母亲。”异北焓邪魅的笑着喊道,很是应付的口气。
“哟,怎么,连叫个母亲都这么不情愿啦?”异颂悠闲的倚着椅榻。
异北焓将笑一收,摆出了阴谋油滑的样子,“母亲这是说的哪里的话。”
“好了,来本宫主这儿有什么事儿吗?”
异北焓双目一斜,又立即恢复,“北焓只是想知道母亲在妖宴上是什么意思?”异北焓心平气和的说道,其实别提有多气了。
“呵呵,那谷雪姑娘,和北焓多搭配啊,若是真有缘分,母亲此举也算是了了一桩心头大事啊,只是,啧啧啧,可惜了。”异颂对此还真是特别难过。
异北焓现在恨不得上去掐死她,即便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但又不能冲动,时机未到,她还不能死,早晚有那么一天的。异北焓虚伪的附和着异颂笑笑,“母亲怎可如此莽撞。”
“莽撞?哪里莽撞?谷雪姑娘总比那个什么执少好上千百倍吧。”异颂特别喜欢那种乖乖的听话的大方优雅的女子当儿媳妇儿,所以凡是异北焓娶妻,没有异颂的准可,满意,他是这辈子也没法如愿的,所以他和执少就这么耽搁下来了。不过等哪日异颂一死,这整个南国宫还不都是他的,到时候,还能有谁阻止的了他?
“呵呵,是是是。”异北焓面无表情。
“对了,娶妻的事呢,就不用北焓操心了,全凭母亲帮你安排就好。”异颂满脸慈祥和蔼的看着他。
异北焓早就想得到这一环,所以也只好默认了。
“对了,去人间将那位血魔大人接回来吧,是时候学习蛊毒了,都拖得那么久了。”异颂突然想起来,上次原本在妖宴上可以直接带渺雏回来的,但她强烈要求要回一趟人间,当着魔尊的面也不好拒绝,便只好答应下来了,如今异颂哪忍受的了这么肆无忌惮的丫头,又正好异北焓在此,以便让他亲自接回,想必她不敢不回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