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兮染的眉眼很是温柔,他轻轻的点头,不想再继续谈这个话题,他道:“在宫中尽可随意些,不用拘泥。”
沐笙垂下眼皮,低声一笑,俏声道:“别家夫君都是让内人谨言慎行,也就你与众不同。”
祁兮染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忍不住伸手摸一摸,“既然为夫盛情邀请了你,自然是要客人享受贵宾礼遇。”
沐笙捶了捶他的胸口,竟然被自己的话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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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笙今日穿了一袭冰蓝色宫缎素雪绢裙,微施粉黛,眉心间用了一个莲花花细,为一张绝美之脸更添了几分颜色。头戴四蝴蝶银步摇,漫步轻移,看起来仿若从画中走出来的妙人一般。
她安静的坐在祁兮染的旁边,完全没了上次的拘谨。环顾四周,都是些眼熟之人。她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个糕点,正式的宴席还未开始,她都有了退席的冲动。
在万般无趣之时,箬柒给她递了个眼神。两人会心一笑,各自明白其中的含义。
沐笙在祁兮染耳畔低声几句,祁兮染笑着放任她离去,只言:“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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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笙出殿时,箬柒也刚好出来。
多日不曾相见,许多的话都想跟彼此说。挥退各自的下人,两人才携手缓缓向御花园走去。
“刚刚我瞧着你似乎不怎么搭理慕许,发生了何事?”沐笙问道,眼神里饱含着探究。
箬柒“哼”了一声,接着道:“什么花呀,蝶的,都敢往我面前窜。”
沐笙了然,虽然祁慕许没了继承皇位的资格,但皇帝对他的宠爱只增无减,而且本身的才华与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不少的女子都想攀上高枝一举变成凤凰。
沐笙低声一笑,“这次又使了些什么手段?”
箬柒不屑的道:“不入流的手法,还脏了本妃的眼。”
沐笙对“不入流”的手法很是敢兴趣,兴致勃勃的问:“是什么?”
箬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的表情多姿多彩,久久都未曾言语,就在沐笙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她吞吞吐吐的道:“就是下媚药。”
沐笙“哦”了一声。
箬柒观察她面上的表情,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拉着她的手,坚定的道:“阿笙,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沐笙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我当年忒傻了些,做了些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把自己一头栽进湖里的错事。”
“当年,我也对皇叔……下了药。”
话语一完,面颊染上红霞,在夜色里,瞧的不太清晰。
沐笙之前就在想她会不会是说这件事,没想到还真是,她嘻嘻一笑:“我早就知道了,至于你想栽紧湖里,挪,前面就是。”
箬柒瞪了一眼她,接着道:“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他,其实,不过是得不到的不甘心罢了。”
“所以,你现在认清了自己的心,不也是很好么?”沐笙笑脸盈盈道。
“你倒是什么事都想得开。”箬柒的话顿了一顿,“你可知上官灵凤对祁兮染下了多少次媚药?”
看着箬柒笑得很邪恶,摇了摇头,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