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痛并快乐着
作者:吾欲      更新:2020-04-16 12:17      字数:3349

第19章痛并快乐着

临窗的大街上,已经不像夜里般寂静,行人依然稀疏,但偶然穿梭而过的汽车,时不时地惊起街边觅食的飞鸟。

日复一日,太阳的光线慢慢地变得耀眼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被阳光催赶着起床的人们,又在约堡这古老的矿区,寻找着新的梦想。

一早阿芝就来了。邹师傅看看阿芝,想想昨晚的梦,竟然觉得耳根有点发热。

“又有什么坏心思?”阿芝看见邹师傅的表情有点扭捏,就知道这家伙又有点什么坏想法了,于是用手指托着邹师傅的脸,凑近说:”老实告诉我。”

靠近了看,阿芝的皮肤还是像中国人,比较细腻,不像白人都是粗大的毛孔。这点距离连阿芝脸上的护肤品的香味都能嗅到了。看看阿芝略显厚大,性感的嘴唇,邹师傅的嘴就情不自禁地就嘟着向前向上去亲一下。

嘴还没有亲到,房间里就传来了邹师傅“哇”的一声惨叫。

阿芝一手撑在邹师傅肩膀的伤口处,得意洋洋地说:”让你耍坏!”

“哇,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呀,”邹师傅疼得连说话都喘粗气,但还是嘴硬地顶回来。

“是吗?我很恶毒吗?”阿芝并没有恼怒,反而笑眯眯的地看着邹师傅。邹师傅被看得心里发毛,不知道阿芝下一步又要耍什么手段。

看见阿芝慢慢地举起了那只肥厚的肉掌,邹师傅下意识地翻了一下身,让肩膀躲开阿芝的攻击。却不料阿芝伸长了手,一巴掌还是拍在朝上的屁股上。

“我x….”又时惨痛的叫声,虽然叫声是如此的惨烈,但邹师傅心理却是甜滋滋的。能和自己这样肆无忌惮地开这种玩笑,这杂色婆的心思,连白痴都明白啦。

算是耍过了花枪,阿芝就到全兴餐室打包了鱼片粥和肠粉,伺候着邹师傅吃早饭。吃着家乡的美食,邹师傅的两个眼睛又开始不本分了,有机会的时候总是贼溜溜地在阿芝身上到处乱瞄。阿芝这个中外混血,天生就有着游牧民族的粗犷,发现苗头不对,就给邹师傅来上一巴掌,总能把邹师傅刚泛起的坏心思扼杀于萌芽状态中。

这两位成年人竟然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玩起了小孩子的勾当,连邹师傅都觉得不可思议,激动起来,这小心脏不时还“扑通“几下。停下来时邹师傅问阿芝:“你的孩子多大了?”

“八岁了,“阿芝也没有多想,顺口就回答了邹师傅。

“我听虾仔说你是个单亲妈妈,孩子的爸爸呢?“

“他爸爸在孩子出生前就死了,是车祸,所以我现在还是和他奶奶住在一起。“说着阿芝却眼角闪起了泪光。

“哦,真对不起。“邹师傅一只手按着床舷,伸长了另一只胳膊,从桌面上拿过面巾纸,递给了阿芝。

阿芝抽出一张,揩了一下两边的眼角:“你还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看来这游牧民族就是豪爽,没有汉人这么多扭扭捏捏。才认识两天,竟然就如此大方,表达是如此直接。

阿芝的命也是没有长好,父母生下她,把她丢下给外婆,就双双跑去加拿大了。她等于是跟着外婆长大的,中学没有毕业就怀上了同学的小孩,于是奉子成婚。男孩子是一个来自单身家庭的独子,年少贪玩,孩子还没有出世,就摩托车飙车出车祸去了。那时候南非的法律又是不允许流产,在她家婆的鼓励下,阿芝还是把孩子给生下来了。自己才刚成年,一下子却变成了单亲妈妈。好在婆婆还好,没有像其他白人一样啥都不管,还帮她共同抚养这个小孩。后来还劝阿芝再去找男朋友,要她去寻早自己的幸福。这几年阿芝也找过两任男友,但不知道是命运弄人,还是天注定,两个男友一死一残,原因却都是出车祸。再后来就为了赚点钱,遇到了邹师傅了。

阿芝说的动情,坐在床边背着邹师傅在低声哭泣,邹师傅却沉默了。

“我的天啊,这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却是个劏猪凳啊!“想到这儿,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想阿芝,是否有点无耻了。

男人好色,但总要有点担当把。沉默了一会,爬了起来,从背后拥抱着阿芝,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不用怕,以后有我。“

这句话,又不知道是否钩起阿芝的什么伤心事,她转过身来,抱着邹师傅,趴在他肩膀上大哭起来。

现在轮到邹师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自己找阿芝是只是为了办身份呢,还是找个知冷暖的,在南非这段日子有个人照顾生活,但假如很快就能办好身份呢?阿芝能跟自己一块回家吗?自己的家人又怎么去交待呢?还是留在南非,自己从新开创一个新的生活?那国内的三个孩子呢?

好混乱,思想崩溃了。

胡思乱想之间,阿芝已经止住了哭泣,回过头看着邹师傅:“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的邹师傅赶紧抽出一张纸巾,给阿芝擦着眼泪:“不哭了,你看,哭到眼睛都肿了,就不漂亮了。“

这普普通通的哄小女孩的话,却让已为人母的阿芝大为动容,双手抱着邹师傅的头,四唇相对,狠命地吻起来。

这回轮到邹师傅懵了,这幸福也来得太容易了吧。

顾不得什么劏猪凳这一类的忌讳,也顾不得身体上还有的伤痛,欲望战胜了理智,抱着阿芝宽厚的背,轻轻地抚摸着,狂吻着。

吻着吻着,慢慢地,两个爪子就不老实了,从衣服的外面,摸到衣服的里面,从身体的后面,摸到了身体的前面。顺着阿芝那年轻富有弹性的酮体,到达了阿芝高原般的胸脯,还有那像两颗葡萄般挺挺的山峰。

在阿芝轻轻的呻吟声中,邹师傅把阿芝放倒在床上,刚想抽出手来继续点什么,这时房间的门却被敲响了。

两人慌乱中整理了一下衣服,阿芝去打开了门。

虾仔走进来,看到两人还红着的脸:“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既然让虾仔看出来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这么会挑时机,会造成人类基数下降的。”

“叼!”看见邹师傅这么厚颜无耻,虾仔干脆伸出个中指:”下次做的时候,在门上挂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才像样子!”

同乐餐厅,一桌的点心,虾仔还是如以往一样,狼吞虎咽。邹师傅问过他,他说当兵那几年习惯了,尤其是在战场的时候,有饭吃的时候,赶紧填饱肚子。

阿芝却像一个新媳妇,一声不吭,坐在一边,慢嚼细研,与虾仔形成了对比,还不时地给邹师傅和虾仔倒着茶。

因为一半的屁股有伤,邹师傅坐着一个椅子的脚上,可能因为吃过早饭了,慢慢地品着茶,也不去打扰虾仔。

“吃饱了,开工了。”虾仔用餐巾纸擦擦嘴,擦擦手,站起来就要走了。他一大早过来,只是为了探望一下邹师傅,见有阿芝在照顾着,好像就应该没他什么事了。

“这么着急,再坐下来喝口茶吧,”邹师傅看见虾仔的杯子已经空了,就用一只手撑着桌子,借着力,颤悠悠的站起来,给虾仔倒起水来。

现状虾仔赶侧出一步,接过邹师傅伸过来的茶壶:“鉴叔,你赶快坐下,我自己来。”

“你这摆摊,早点晚点都没有关系,把剩下的都打包带着,中午饿了的时候就可以吃啦!”

哎,这邹师傅还真像个老人家,虾仔离开中国四年多了,这样叮嘱的话语,也是四年多前的记忆了。

瞬间收回记忆,看看坐着的阿芝,府下身去,在阿芝耳边调皮地说:“是否该称呼你鉴婶啦?”

“去你的!”阿芝满脸羞色。

“大人大姐的,有什么好害羞的。”虾仔戴上打包的早餐:“鉴叔,明天我一早带你去医院复诊。”

虾仔的背影,出了店门,一转眼就不见了。这时候一对华人老夫妇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邹师傅和阿芝相互对视了一下,两人都突然灵犀一点通地笑了起来。

约堡冬天的太阳,耀眼却无力,但照在人的身上,却是旭暖。让人感觉舒服极了。

被阿芝搀扶着,走过了马路。和几个相识不相识的街坊打着招呼,邹师傅听着这熟悉的乡音,这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一下子仿佛消失了。

“你怎么认识虾仔的?”回到房间,邹师傅突然问阿芝。

“赌场啊!”阿芝挺勤快的,回到房间就开始帮邹师傅收拾,听见邹师傅问起虾仔,就爽快地回答了。

“赌场,你喜欢赌博?”邹师傅有点诧异,这虾仔从机场带他来到唐人街,嘴上已经好几次和他提起赌场,说改天要带他到赌场开开眼界,他就已经隐约地感觉到虾仔好赌,但这阿芝可以说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怎么也能有赌瘾呢?

听见邹师傅的问题,阿芝真的后悔自己的块人快语,想想也知道,谁愿意和一个赌鬼过日子,于是抬起头,用手拨了一下遮在脸前的头发,平静了一下有点慌乱的心情:“我不好赌,带孩子去赌场的游乐场玩,刚好虾仔和保安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争吵着,我听得出虾仔的英文不好,就去帮他,所以认识了。”

对于阿芝的回答,邹师傅将信将疑:“真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