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不是求财的,金祐靖对朴真应该很了解,今天一见面的开场白竟然“不顾主仆情份”,甚至连问都不问,就认同了盗贼一说。他是害怕有损他王子的颜面,所以想匆匆了事吗?
等到她想完这些,面前的茶杯依然温暖,而茶汤颜色已淡。谢清宇见她端起茶杯,忙提壶准备续水,面对他的体贴入微,钱多多摇头制止。
谢清宇提起身边一个小木杯,对着木杯说了声“上吧。”接着,将这个小东西递到钱多多手中,她这才注意到木杯下面的细线,只不过用铁丝之类的金属线,竟然是传声筒。“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是你发明的啊,我借用过来,并加以改良了。早就想告诉你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你不会生气吧?”谢清宇见她面露喜色,并无责怪之意,才舒展开稍凝的眉头。他还没来得及表现温柔,敲门声起,两个人已经端了菜盘进来。
她又怎么会生气呢?有人接受并认同她的作为,并将其“发扬光大”,在这个时代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她心中只有感动。伸手握住他的手,不停地摇晃并道谢,仍然觉得不能表达这种认同感,一口亲在谢清宇手背上,这才撒了手。
谢清宇被她近乎荒诞的做法吓了一跳,却又很快恢复神智。想当初,她被自己无意中看到换衣服,并没寻死觅活的,不也是奇怪非常吗?
“金祐靖是个聪明人,在别人的处所问朴真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是很愚蠢的行为,你说对不对?”谢清宇另一只手摸着被亲的手背,呆呆地看着。
“朴真矢口否认自己是黑衣天教的人,而金祐靖当即肯定这一论断,这一点看起来很矛盾。如果朴真是黑衣天教的人,怎么会没有令牌?而且,他一个人就可以杀了我,没必要和别人一起作案。而金祐靖更让人猜不透,他既然对朴真那么有感情,怎么一句求情的话都不说,还恨不得一棍子打死,却又巴巴地上门来。是不是很奇怪?”钱多多竹筒倒豆子一样,三下两下把肚子里那点儿问题抖了出来。
“就你最明白。”谢清宇不顾她碗里被自己撂得像小山一样的菜,又夹菜过去。
“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怎么对他不友好?”钱多多来者不拒,夹起一个鸡腿狠狠啃了下去,活脱脱一个饿女。
“你不对他也敌视吗?”谢清宇这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明显了。
“那不一样,我对他敌视是民族情结,你不懂的。”钱多多摇着手,他不知道千年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理解千年之后的她会仇韩呢?
“他是杀害清远的幕后元凶,可惜没有证据。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又怎么会对他友好得起来呢。”谢清宇见她一脸正色,不像是开玩笑,才倾心相告。
“真不是个好东西!”她分外理解谢清宇,却忽略了自己的立场,不是要和他分道扬镳的嘛,此刻却不自觉地站在同一个战壕里了。
谢清宇听她说这样的话生不出任何反感来,还有了几分认同感,觉得她这样说话很直爽可爱,虽然这粗鲁的话并不可爱。“要不要探探他的底?”
“怎么个探法。”钱多多兴趣大增,扔下了手中的碗,满是期待地看着他。两个人如此这般地商议一番,准备离开之际,谢清宇慎重地问了个问题。
“你知道这间酒店叫什么名字吗?”谢清宇眼睛掠过房间,停留在钱多多脸上。“你肯定没有注意到,叫灵宇阁,是你在洛阳失踪后建的。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这里座着,一直等你回来。”
“哼,那你干吗不把茉莉餐厅改建成这个样子?”钱多多心动了一下,却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处理你的餐厅?”谢清宇急忙追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