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不语闷闷地生着气,见钱多多进来,也不多言,指着一个小丫头,“把你刚才听到的跟钱姑娘学学,看她会不会气。”
小丫头走到钱多多面前,讲了一件骇人的事。翁一凡吩咐人去振武,告诉石雄昨天的战事,没想到今天一早发现,驿馆的马都站不起来了。不只是驿馆的马,连军营的马都躺下了。
刚才小丫头在前面倒茶时,听说有人故意在马料里下了巴豆,而这个人亲口证实是田牟和使,田牟自知翁一凡和他不对盘,怕石雄知道后责他指挥不当。他此举只为拖延时间,振武那边得不到消息,他就有时间和翁一凡“和协”商量了。
钱多多听了也中聚一口恶气,差点跳起来。什么狗屁官,眼下还打着仗呢,城门一破连命都没了,还计较名利。只知道做这些无谓的小事,还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动物法是约束不了田牟的,便宜这个老小子。
坐了小半日,钱多多和花不语也没想出什么锦囊妙计来。花不语被两只狗吵得心烦,强行要求她走人。钱多多没了遛狗的心情,只好牵着两条狗回了田府。
殊不知翁一凡也打定主意不妥协,先是跑去马场和驿馆看马的情况,这些马一两天内是无法行路了。于是,翁一凡叫上身边的将士,让人押着下豆者去田牟府上,强烈要求田牟严惩此人。
田牟知道翁一凡难缠,倒是很痛快承认了,更是得意自己的杰作。他也不装病了,反过来劝说翁一凡,“我酒后听他胡言乱语,一时不查犯了错。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翁大人也就不要再追究了。”
“大人,要知道军情紧急。如果此时遇上敌军来犯,城下的降军也转头来攻,两面夹击之下,大人还会说这不是大事吗?”翁一凡拍着田牟的黄花梨木案,震得两盏茶杯倾翻,茶水横流。田牟急忙闪身,才没溅到身上。
“这不是没出现你说的情况嘛。”田牟不满地将头转向别处。
“出兵之前,我就跟大人分析过情况,大人可曾听过一句?皇上说过要善待降兵,不与叛军交战的话,大人想必也早吃进肚子里。”翁一凡气焰极盛,言辞更是激烈。
“你竟敢这样对长官说话,你的态度...你的态度”田牟站起来,手指着翁一凡的瞬间,遇到他犀利的眼神,竟不自觉得吞下后来的话,收回手去。
“大人说我态度不好,那还是劳烦把你的坐骑请出来,我们一同将此事上报石将军,等石将军定夺如何?”翁一凡一拱手,势要将田牟的马拉去充当送信的马匹。
“没马。我的马生病了。”田牟一甩袖子,声音差点走调。翁一凡气恼,此时进退两难,两人顿时陷入僵局。
“大人,钱姑娘说有事禀报。”一个家丁抖抖索索地走进来,神情苦闷,像是挨过打似的。
“不见,谁也不见。”田牟正没处撒气,啪的抓起手上的杯子,摔了出去。
“让她进来。”翁一凡冷哼一声。
“大人,出行的车辆已经准备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钱多多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已经能让人联想到刚才的场景。如果不是她打那家丁两下,估计她还进不来这个门呢。
“哦?在哪里?”两人同时吃了一惊,对看一眼,冲到大门外。
只见两只狗被套上绳索,后面拖着几片改装过的板子,像是椅子之类的。
“你在搞什么?”翁一凡大呼上当,田牟见翁一凡动怒忍不住高兴,只是看到那两条受罪的狗,心像针扎一样疼。“快把我的狗放开!”
“这叫狗拉雪橇,跑的速度不比马慢。老土。”钱多多无法解释这一出处和可行性,索性不说话。从旁边一人家丁手里接过长竹竿和狗盆,里面还有几块肉。
她坐到雪橇上,将吊了肉的长竹杆伸到狗面前,狗儿已经飞奔出去。来来回回转了两圈,又回了原地。翁一凡忍住笑,无话可说。田牟一声惨叫,快步走上前,跪倒在地,想抬起狗爪子,看有没有受伤之类的。狗已经向他狂吠。
“大人放心吧,我一直善待你的狗来着。如果我真虐待它们,早动鞭子抽上了,还会费事举个竹杆吗?”钱多多走上前递两块肉给狗狗,安抚它们激动的心情。
“这差使还是交给我吧,别人可能不太顺手。”钱多多顾不上擦手,转身走到翁一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