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宇脸色铁青,严肃得很。钱多多抬起双手,看着手上的红斑,还有三个泡,此时感觉出来疼痛,轻轻地呵着气,大颗大颗的眼泪打湿了衣襟。怪不怪这具身体太娇嫩了,才会疼成这个样子。
跟在后面的花墨飞和花不语兄妹,从他们两个的神色中觉察出来,钱多多受得伤不轻。花不语不顾哥哥的阻拦,也已经泪雨滂沱,“钱姑娘,我不是故意的,555,我哥已经请了大夫了。”
谢清宇将钱多多放在床上,从花墨飞手中接了药,用冷峻的眼色将兄妹二人请出去,这才小心翼翼地倒出药末,极笨拙地擦在钱多多的手上,又将她的腿放平,脱了鞋袜,刺啦把裤管处撕开。
“喂,你把我裤子撕了,我一会儿穿什么?”钱多多双手一握,砸在床上以示抗议,买衣服不要钱的嘛,真是浪费!只是弯曲手指牵动了伤处,疼得她又一通龇牙咧嘴。
“闭嘴!”谢清宇看到她左小腿外侧大片的红肿,恨不得将一瓶花敷在上面。对于她的“自残”行动,除了发火让她安静,一时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不知是这招凑效了,还是钱多多吐疼得没力气叫了,竟然安静下来。
“我怎么没见过这样给人敷药的,一块高一块低的。”沁凉带着微辣的刺痛感让钱多多的伤缓解不少,她看着腿上的药一块多一块少,心中疑云重重。
“你忍着点,我又不是大夫,也没给人治过伤,”谢清宇收起金疮药,看着不满意的钱多多,表现得很委屈。
“什么?你不是大夫就给我乱用药啊,草菅人命的家伙。”钱多多声嘟囔一句,听人说没给人治过伤,那她就是第一个喽,这第一的名头太吸引人了,她心中竟然有小小的欣喜。
谢清宇走出门外,跟外面的人嘀咕一会儿,就又折身回来。手上像变戏法似的多一根绣花针和一个小酒壶,将这些放到案几上,将案几挪到床边。
“再也不要伤害自己,知道吗?”谢清宇脸色缓和几分,就这样怜爱地看着钱多多。
“这样我们就有留下的理由啦!深更半夜趴在屋顶,从这么多人里分辨他,你以为你的眼是望远镜啊,一晚上不冻死也差不多了。”钱多多对自己得行为很得意,他说趴在屋顶监视花柱。这花府少说也有百十来号人,一个不注意让他混进人群里就惨了,如果贸然进府来被逮住,就更没机会了。
谢清宇按上次看到做法,拔下自己三根头发穿在针上,将针用酒消毒后,在火上烤一下,穿过她手上的泡,再用头发打结,动作细致地仿佛扎在自己手上,还很配合地倒吸着气。打完结后,再分辨一下钱多多脸色,柔柔地问一声:“疼吗?”
她重重地点一下头,作痛苦状,“嗯!”谢清宇在话音落之前,再次捧起她的手,边呵气边凝视她。
半坐着的钱多多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用另一种掩住朱唇,大笑起来,她刚才撒了一个谎,竟然骗了他,看在他那么无辜的份上,她自己把谎言揭穿了。“骗你的,一点儿也不疼。”
她俏皮地眨眨眼睛,伸舌头对他作一个鬼脸。这笑容太有诱惑力了,如软黄金般射进窗内的阳光,明媚的房间一角,低垂的床幔里又是另一抹柔和的颜色,将她清纯的面庞罩上了淡淡的阴影,勾画着朦胧的轮廓,佳人浅笑扰人心。
谢清宇有些心旗旌荡,不由自主地欺身上前,捧住她的脸颊,冰凉的唇映在她浅粉唇上,只感觉她身体僵直片刻,趁此机会,他的舌头灵巧地翘开她的牙齿,肆意霸道地汲取她口内的芬芳。
钱多多推不动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得逞,心中大惊,撒谎会有报应的,现在报应来了。可是,好奇怪的感觉,从他身上蔓延过来的淡淡木质清香,还有他的吻,这样的感觉像是满树的木棉花开,艳丽地,铺张地,迷醉地,她的心也跟着酥软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钱多多两眼突然无力地闭合了,人也软软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