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愤怒，不甘的咆哮，甚至能够看到空气隐隐的震动，它，很强大！

夜晨疯狂上涨的真气以一种非常不合理的姿态停了下来，被打断了。

按理来说，夜晨应该很愤怒，但是，他没有，转念之间，他就明白了，它便是那个最强大的领袖，有些许智商的它深深的明白，之前它同类的行为无异于飞蛾扑火，还是那种无法完全扑灭的火焰。

这对它来讲，其实并不公平，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公平是说给弱者听的，唯有浑浑噩噩，迷失了自己目标，毫无追求可言的人才需要公平来补偿。

夜晨没有回应，坐在了木质的椅上，久久不言语，随后叹气。

转身出门，夜晨看着在‘天幕’波及的范围之外咆哮的它，纵然它在如何强大，也无法违背自然地法则，进来，唯有死路一条。

不甘，愤怒早已让它热血沸腾，而作为旁观者的夜晨却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它四周的原力（即可转换为真气或者魔力）在不安分的躁动，随即一愣，这种状况只有快要晋级的人类身上才会出现，例如现在的夜晨，然而此刻出现在它的身上着实让人费解。

讶然过后，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毕竟曾经属于人，有这样的现象也不算奇怪。

“你在害怕，害怕死亡，你心有不甘，不甘心就这样被抹灭生的希望，是吗？”夜晨似乎忘记了对方可能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话，于是月曦翻着白眼看了一眼夜晨，仿佛在说，你个白痴，跟它说话，听得懂个毛线。

然而事实却让月曦无言以对。

“吼~我在这坐森林中苦苦挣扎，好容易摆脱了死神的镰刀，然而却要死在这样的状况下，当然不甘！！！”

夜晨能够感觉到它的悲愤，夜晨看着眼前这个除了直立能够说明他是类人生物以外，其它的表征全都无法说明它曾是人类。

“可你，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年了，你在这个世界上的牵绊全死了。”

夜晨实话实说，完全不在乎此番言论的锋锐！

“吼~哼！我最开始在生死中挣扎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后来的一次面对死亡的恐惧战胜我的另一股念头，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我，遵从生命的本能活着！也只是为了活着！”

“如此我就更加不能放你走了，若你离去，势必会让人类社会变得更加紊乱，徒增伤亡。”夜晨言语间满是落寞。

“吼~哈哈，”它大笑，“我知道，也能够认得，你是夜家人，还在守着那可笑的职责？你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盼着夜家灭亡，一旦夜家灭亡，这个大陆上所有潜藏的暗涌将一次性爆发，那才是最可怕的灾难，更何况，即使夜家没有灭亡，暗地里的各种勾当，难道就少了？人类，自我提升价值的虚伪之辈！”

夜晨当然知道它说的是什么事，也明白它说的什么意思，“那么只要我不死，就好了，起码让那一天晚些到来。”

“吼~”嘲讽的咆哮，“不死？呵呵，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谁可以不死，就算是那些民间传说的英雄也都抵不过时间的杀伐，被一点点的剥夺生命的活力，就算你到达了破阶段，甚至达到最高峰，那又如何，三千年，最多三千年，风会带着你消散的尘土在这个世界上游荡！”

“如果，我能成为神呢？”夜晨沉默良久说出了一个禁词。

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仍旧属于人类的心扑通一下，剧烈的跳动了，随后便缓和下来了，“呵呵，神？神那么好成为的？先不说破，截二境，谁又知道这之后还有没有更高的境界呢？在神之前又有多少曲折之路，古往今来，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就算是你们夜家，也没有，这是不争的事实。”

夜晨无法反驳，“总，有个希望吧~”夜晨败了，最少没能说服它。

“希望？吼~哈哈，我曾经也有过希望，然而在一次次的挣扎中早就放弃了，希望能带来的只是精神上的慰藉，除此之外别无它用。”

夜晨沉默，良久突出惊人一句。

“那么来战，谁赢了谁就是对的，如何？”夜晨感受着体内翻涌的真气，刚刚的机遇让他不仅恢复了，还有所精进，再加上现在正值午夜。理论上无法认同便用大家都认同的方式来决出胜负打一架，谁赢了谁说的就对。

“你疯了？！”月曦大叫，“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但不能找死啊！”

兔爷也瞪大了眼珠，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自寻死路的感觉。

这下，换做它楞了，沉默了一会，“我没意见，但如果你要求我们这样打的话，那就算了，我不想做无用的挣扎，你头顶上面的东西会干掉我，这没有意义。”想明白的它摇了摇头，这么简单的陷阱其实并不会难道它。

“我出去~”夜晨说道。

“什么？！”月曦长大了嘴巴，“你大爷的，想死不是你这么个玩法！”

“吱吱吱——！”

“你确定？要知道你出来的话，最大的依仗就没了，那么随时都有可能丢了命，据我所知，你可能就是夜家的最后一个人了，你死了，这世界就真的乱了。”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如果不乱，你如何求生？”

它沉默，的确，如果不乱，哪怕暗地里在如何汹涌，只要它一出现就会被围剿，但如果是乱世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我就在这里等你，为了公正，我让它们离开！”它指的自然是那些游荡在黑乎乎森林旁的那些仅存的些许失败品。

“吼——！”一阵威严的咆哮过后，它们离开了，弱者服从强者便是兽的本能之一。

夜晨迈步走向外面，月曦这下算是知道了，他没在开玩笑。

“你大爷的，别去啊！干嘛非要打这一架，你知道不知道你死了我咋办，哈！？”月曦很生气，非常生气。

“吱吱、吱吱！”（就是、就是！）

夜晨脚步一顿，愕然回头看着月曦，随后一直凝重的神色舒展开来，一抹如雨后彩虹般的微笑上扬，“我不会输的！”

“我也不会输！”它毫不示弱的强大气场，与夜晨争锋相对，还没有接触，就开始了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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