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沉吟了片刻,他开口对纪良源和杨华说:“你们将手的玉龙令摔到地。..”
纪良源握紧了右手的玉龙令,他面色不善地盯着杨华那双笑得眯起来的眼睛。
杨华略带嘲讽地笑道:“源先生,你莫不是不敢将手的玉龙令摔到地,怕出了洋相?你怕什么?你手的玉龙令不是真的吗?要摔我跟你一起摔,看看谁是最丢脸的那一个。”
纪良源看见杨华伸出自己的手来作势要摔玉佩,他看了眼梁老和各位长老、堂主的脸色之后,和杨华在同一时间将手的玉龙令摔到了地。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生怕错过这一刻,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被摔到地之后,发出两种不一样的声音。
一种声音非常清脆好听,另一种声音则是玉佩碎裂的声音。
纪良源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脚边碎成几块的玉龙令。
杨华则不管大堂内众人神色各异的脸,他向那块毫无损伤的玉佩走去,修长的手将玉龙令捡了起来,他把那块玉龙令向抛了抛,扯出一个狡猾的微笑:“你们都看清楚了吧?这一块玉龙令是我刚才摔的那块,梁长老,您这眼睛是不是老花了,看见源先生拿了块假的玉龙令,命令其他人叫他庄主,我劝你以后还是先看清楚玉龙令,再叫人较好。”
纪良源朝杨华的方向走近了几步,他冷着脸说:“你手的玉龙令究竟是如何得到的?我刚才摔的那块玉龙令是庄主亲自交给我保管的,怎么可能有假?定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调换了那块真的玉龙令。”
杨华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他笑了一阵,才开口道:“这么说,源先生是想知道我手的玉龙令是怎么来的,对吗?我若是说我一觉醒来,看见它出现在我的枕边,不知源先生愿不愿意相信?先不说这玉龙令究竟是如何出现在我手,在座的各位也知道,玉龙令只会在庄主的手,得到玉龙令的人,是纪家庄的庄主,算我现在将玉龙令交到你们其一个人的手,不出几日,这玉龙令还是会回到我的手,本来我也不想当这纪家庄的庄主,只是既然这玉龙令都跟定了我,我看,不当也得当了。”
纪良源发出一声冷哼,他不屑道:“区区一只狐狸,也敢独自闯进我们纪家庄,你不要以为拿着块玉龙令,真的是这里的一庄之主了。”
他说完之后,嘴唇动了好几下,便召唤出了一只黑色的木盒子,木盒子自动打开了盖子,千百条白色的细丝向杨华袭去。
有几位长老跟堂主都想动手收拾杨华,可梁老看见纪良源最先召唤出那只木盒子之后,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大声喊道:“住手!他手拿着的是玉龙令,你们都给我通通住手!”
那千百条细丝但速度极快,眼看要袭击到杨华的面门跟身体,突然之间,杨华手的玉龙令发出了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这道极其耀眼的金色光芒,让大堂内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金色的光芒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了一个淡金色的光盾,这个极大的盾牌把杨华从到下都遮盖了起来。
白色的细丝在接触到这个盾牌的那一刻,一下子缩进了木盒子内,再也不愿意出来。
纪良源不愿意听梁老的话住手,他的左手多出了几张绿色的符纸,右手则多出了一把黑色的剑。
眼看纪良源要朝杨华的方向冲去,站在纪良源身后的梁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见他的右手往前一挥,一条银色的绸带从他的袖口钻了出来。
银色的绸带宛如一条灵活的小扁蛇,它一下子缠住了纪良源的右脚。
纪良源握紧手那把黑色的剑,要朝右腿的银色绸带砍去。
梁老皱起眉,大声喊道:“还不快住手!他有了玉龙令,你根本伤不到他。”
纪良源听到梁老这样说之后,他慢慢放下了手的黑色长剑:“梁老,他只是一只狐妖而已,难道我们真的要让他坐庄主的位置吗?为什么不让我将他除去?庄主死得突然,我看那只水晶骷髅头,定是这狐妖控制的,庄主的死跟这狐妖肯定脱不了关系。”
梁老却没有跟纪良源说话,他看着淡金色光盾后面的杨华,说:“你不妨将手的玉龙令交给我查看一番,让我确定下它是否是真的玉龙令。”
杨华摸了下手那块漂亮的玉佩,想也没想将玉佩抛向梁老的方向。
只见那块玉龙令,穿过了淡金色的光盾,向梁老的方向飞了过来。
梁老伸出另一只手接住了它,他将这块玉佩凑近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后,叹了一口气说:“这玉龙令是真的,只是这位先生,还请您在纪家庄小住几天,将这玉龙令带在您的身边看看情况。”
杨华微皱了下眉:“嗯,也是这玉龙令落在我这么个外人手里,你们都会不放心,是怕我使了什么手段才会让玉龙令追随我的吧?你让我在这住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纪家庄庄主,这个位子我是坐定了,我也劝你们不要打什么歪心思,东门、西门都守有我的人,现在纪家庄的实力是非常不错,可当你们的人跟我的人对的话,保不齐会死那么两三百个。”
大堂内的气氛一下子如同被冻住了一般,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纪良源看见梁老将双手背到身后,纪良源知道梁老是在给身后的人打手势,让他身后的人去命人查东门、西门的情况。
在梁老打完手势之后,三个堂主从大堂内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蓝衣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捂住嘴,凑到梁老的耳边,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了几个字。
梁老的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东门、西门在极短的时间内居然聚集了那么多人,他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这怕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