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酥译凑过头来，跟她一起看着。

刷了好一圈消息下来，确定全是看戏的网友，有说风凉话的，有直接动动手指开骂的，也有默默转发的。

总而言之，用一个字来形容张欢宜就是惨，两个字就是真惨，三个字就是太惨了。

确定好网友的风向，秦歌舒坦地吐了口气，笑道：“罪有应得。”

而一同看完消息的辰酥译却紧紧地抱着秦歌。

秦歌似乎能听到他既不规则又急促的心跳声，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止住了。她轻轻地握着辰酥译的手，直到捂热了他原本微凉的手。

良久，辰酥译才低声道：“如果今天我们没有做足十全的准备，后果……”

秦歌知道他心底的担忧和害怕，轻轻地说着：“傻瓜，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重要的是，恐怕以后张欢宜都不会来我们麻烦了呀。”

辰酥译没有应话，只是把下巴轻轻地搭在她瘦削的肩头上。他没说出口的是：只要一天不揪出幕后主使，他们的身边就会有无数个兰如芝、于琮起和张欢宜的出现。

比起不知黑暗何时会降临，他更喜欢挺身走向黑暗吧。因为，他相信，黑暗的背后一定是光明。

在这一刻，那道选择题好像已经变成了必选题。不用再纠结，不用再说服自己，就能填下答案了。

……

翌日，不似张家的愁云密布，辰酥译和秦歌轻松地去上班。

临近午休时，周司闵屁颠屁颠地跑到辰酥译的办公室，“嘿嘿”地笑着：“酥译，你不厚道啊，有好看的戏都不带上我啊？”

辰酥译状似不解地看着他：“嗯？”

“得，你别装了。”周司闵径直拉开椅子，坐了下去，说着，“那个张家大小姐的丑闻满天飞啊，你别说与你无关噢。”

辰酥译弯了弯唇角：“我没说与我无关啊。”

周司闵立即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来，笑：“哟哟哟——你行啊！这手段够可以的啊！”

辰酥译忽然很谦虚道：“比起你，我恐怕还略逊一筹。”

周司闵没好气道：“你省省吧你！论整人，我可比不上你一根手指。”

辰酥译笑了笑，似是想到什么，突然正色道：“司闵，日后我不在公司的时候，‘染曲’就全权交给你打理了。”

周司闵瞬间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一脸严肃：“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辰酥译轻笑：“没什么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周司闵许是猜得出他心里的想法，绑着脸，忒认真地说道：“辰酥译，我告诉你，‘染曲’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休想把它直接丢给我！我不允许，你听到了没？”

辰酥译不自觉地捏紧双拳，面色依旧淡淡的，状似不在意地说着：“你把气氛搞得那么紧张干嘛呢？我不过就是随口提了一句，你至于嘛！再怎么说，我是有家有口的人，多抽点时间陪老婆不为过吧。”

周司闵若有所思地瞅着辰酥译好一会儿，找不出他的破绽来，顿时就跳脚了：“你什么意思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