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沣十分不解：“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你当然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女儿啊！”

秦添也不解地附和着：“你肯定是我们的闺女啊。”

秦歌依旧盯着意如沣看：“那你为什么可以对你的亲生骨肉这么狠？你当初为什么要逼走辰酥译？”

意如沣神色一变，她当年做的事情女儿都知道了？她难得慌张：“小歌，你听妈妈解释，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够了！不要再说为了我好这种话，我不想听！”秦歌几近崩溃地怒喊着，眼泪啪嗒啪嗒地直掉在地上，发出格外清脆的响声，“你打着为我好的旗帜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伤害我身边亲近的人吗？你凭什么！”

意如沣从来没有见过女儿如此激动如此崩溃的模样，当即吓坏了。

秦添亦如此。

“小歌，我……”意如沣颤抖着手想拉秦歌的手，再次被秦歌狠狠地躲开。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秦歌激动地叫着，“你不拿你沾满鲜血的双手碰我，我嫌脏！”

意如沣踉跄几步，什么叫沾满鲜血的双手？

秦添忙扶住她，严肃道：“小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歌指着意如沣，嘲讽道：“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她居然为了让辰酥译离开我就停掉辰奶奶的药！妈，妈妈！你知道你停掉药当天晚上，辰奶奶就撒手人寰了吗！”

意如沣震惊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秦歌双目欲眦，“我可以原谅你拆散我和辰酥译，我也可以原谅你不告诉我实情，可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妈妈居然间接害死了辰奶奶！”

“永远都不会！”秦歌说着，在泪眼朦胧中看到了母亲崩溃的神情，掉头就往外跑。

“小歌，小歌……”意如沣想追，却被秦添紧紧地抱在怀里。

秦添无奈道：“小歌在气头上，你追出去有什么意义？我给歌啸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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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跑出家门，看到高小佳的车还停在那儿，直接上了她的车：“麻烦你送我回公寓。”

高小佳把秦歌送到公寓楼下，就看到辰酥译从一辆车里下来，朝秦歌走了过来。

她便安心地离开。

秦歌看到辰酥译，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辰酥译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走，我们先上楼。”

辰酥译拥着秦歌上了电梯，进了家门。

秦歌依旧无声地哭着，辰酥译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

辰酥译心疼地说着：“秦歌，我知道你都知道了。你不要哭，都过去了。”

闻声，秦歌哭得更惨：“辰酥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辰奶奶，你永远都不要原谅我……”

辰酥译把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轻声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秦歌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辰酥译的胸襟，辰酥译又心疼又无奈，他该如何安慰他的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