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恋安已经有了归宿,可是这个世界上像王恋安这样的孩子,数不胜数。
秦安不是圣人,现在也没有拯救苍生的实力,可是没有那样的实力,并不代表秦安不会去做与他现在实力相匹配的事儿。
世界会可能会因为一个人的强大而产生某些改变,可是却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强大而进步。
说到底,这个世界还是普通人的世界,天才和蠢材,都是极少的那一撮。
秦安并不属于极少的那一撮,所有人的知道,可是秦安仍旧相信他是极少的那一撮天才。
只有自己相信自己是天才,才能够有资格成为天才。
在王恋安的带领下,秦安三人来到了村子北面的一座宅院,这里是村长的住处。
和村子中其他村民一样,门前都挂着白素,点着白灯笼。
村长的大儿子也在前几天的时候就去世了,不过还好,村长还有一个十多岁的二儿子,也不至于落得个绝后的下场。
白发白须,满面的愁容,这就是村长的真实写照,如今村长老两口已经七十多岁的,大儿子才娶媳妇还没有留下个后人就走了,如今只剩下这十多岁的小儿子,成了全家上下名副其实的“传家”之宝。
秦安敲门,村长村长亲自开门,秦安和夏芒九歌带前行走,秦若雪牵着王恋安跟在两人的身后。
坐在村长家的大堂里面,村长吩咐他的大儿媳妇给客人倒茶。
对于今天突然造访的三人,村长心中充满了希冀,看着三个人都是手持宝剑,有着一股子缥缈出尘的味道,他就觉得自己应该求求他们救一下他们王家村。
还不待自己询问,疑似领头的少年就开始自报家门,这让老村长有些小小的激动,没准这事儿还真的能行?老村长想着,于是便认真的听起了秦安的介绍。
秦安看着坐在主座之上,满面愁容唉声叹气的村长,于是,他就先自我介绍道,
“村长,实不相瞒,在下名为秦安,是天渊城秦家堡的弟子,”
说完之后,他又指着夏芒九歌接着介绍道,
“这位呢,是江湖游侠夏芒九歌大侠,”
最后,她才指着牵着王恋安坐在一起,如今已经戴上了青色面纱的秦若雪,
“最后这位,可是在我们整个灵犀郡甚至是别的郡域都十分有名的,灵犀剑派月华峰首座弟子秦仙子了。”
在介绍秦若雪的时候,不论是秦安的眼眸中和语气里,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骄傲,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骄傲。
是啊,有这样一个妹妹,他不应该感到骄傲吗?
对于老村长来说,天渊城倒是听说过,可是对于秦家堡,他确实不怎么了解,至于江湖游侠,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遇到的问题,除了真正的修仙之人,没有人能够解决。
可是修仙的神仙们都是在天上飞来飞去高高在上的,怎么可能来管他们这些普通百姓的死活。
叹了口气,村长对于秦安和夏芒九歌的身份感到了一阵的失望。
可是就在他无比失望的时候,灵犀剑派四个字如同刺破黑暗的闪电,撕拉一声,撕裂了老村长眼前的黑暗,轰碎了老村长头顶上的阴霾,让他原本认为已经没救了的世界瞬间闪亮了一下。
传说灵犀剑派可是整个灵犀郡的主宰,没有人不知道灵犀剑派的威名,那可是真正的仙家福地,传说在灵犀剑派里面,生活着成百上千的修仙之人。
据那些有幸能够看见在天上飞的仙人们的普通凡人说,这些仙人可都是出自传说中的灵犀剑派啊。
为什么都是传说呢,因为修仙者的数量太少,像这些小村的普通的凡人一辈子也不可能遇得到修仙之人,而且灵犀山脉占地数千里,灵犀剑派位于灵犀山脉的中心灵脉处,外围全都是狼林的古木,而且妖兽横行,普通人更本就不可能进得去。
所以,久而久之,修仙之人和仙家福地在这些普通村名的眼中也就变成了传说。
老村长反应也算是迅速,直接起身,然后颤颤巍巍的跑到了秦若雪的身前,激动的跪伏在地上,大声的哀求起来,
“上仙救命啊上仙,上仙啊,你看在我们普通凡人可怜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们村子吧,上仙啊……”
秦若雪被老村长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老村长,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是一点处理的经验都没有啊。
于是心中焦急的她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哥哥,他知道哥哥一定会帮她的,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到她的哥哥。
秦安无奈的一笑,心想这个老村长还真是的,不过他心中也并不生气,人性本来就是这样,面前站着两都有可能帮助你,并且可能性还是一样大的人,只不过一个能力更高,会怎样选择不言而喻。
不过对于秦若雪那种茫然不知所措甚至还略微带点无辜的眼神,秦安心中就软软的。
他上前一步,抬手将老村长扶了起来,并且笑着出演安慰道,
“村长不必如此,我们三人既然今夜前来,便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的,而且秦仙子也是领了师门任务的,帮助你们,我们义不容辞啊!”
“多谢各位了,多谢各位了。”
老村长不停的对着在座的秦安三人鞠躬拱手的。
村子里的这些事儿已经让他无比的头疼了,而且自己的大儿子也死在了其中,不知道哪天要是小儿子也出事儿了,他该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哟。
安抚完了老村长的情绪,大儿媳妇也将新煮的茶水送了上了。
一个虎头虎脑,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躲在门外偷偷的打量着坐在屋中的客人,不过秦安还是有意无意的发现了,那家伙的目光,更多的还是落在了一边秦若雪的身上,这让秦安有些不爽。
不要问秦安怎么发现的,也不要问秦安为什么不爽,发现了就是发现了,不爽就是不爽,没有什么原因。
老村长只是在不停的给秦安他们讲述事情的原委,并没有发现正在门口偷看的小儿子。
“……,那个混账王大伟,他看上了祖宗祠堂传下来的青铜棺椁,非要用那青铜棺椁来安葬他的老娘,以彰显他的孝心,奈何我百般阻止,最后青铜棺椁还是被那个混账东西给拿走了,真是造孽啊,……”
老村长一边咒骂着已经死去的王大伟王员外,一边诉说着,一只说了一个多时辰,才将事情的原委说道了了个明白。
原来这事儿的起因是因为王员外王大伟。
在好十好几年前,王员外的母亲因病逝世,王员外那时候年少轻狂,为了向十里八乡的彰显自己的孝心,便是硬要将祖宗祠堂里面供奉了无数代的青铜棺椁拿出来安葬他的母亲。
这事儿闹腾了很久,不过最终却是以村长为首的老一代输给了以王员外为代表的新一代。
主要是王员外拿了很多钱出来,他收买了几乎村里面所有的年轻人,于是,便不顾族老的阻拦,执意的将祖宗祠堂的青铜棺椁抬了出来,并且用它将他的母亲安葬在了断龙崖上。
开始的时候村长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还战战兢兢的,觉得会有大祸降临,可是就这样平平稳稳的过了几年。
大祸非但没有出现,相反整个村子还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年纪大的越活越硬朗,年年风调雨顺的大丰收,村子的孩子也越来越多。
看着村子里面欣欣向荣的景象,村长也很欣慰,于是也就不再纠结于王员外硬是抬出了祖宗祠堂的青铜棺椁安葬他老娘这事儿了。
就这样,一直安安稳稳的过了十多年。
可就在不久的时候,王家村的平静和安稳就被王员外的暴毙而打破,说是王员外死的时候面色非常吓人,整张脸都极度的扭曲,眼珠子都像是要凸出来一样,就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就被吓死了一样。
王元伟死了,整个村子都开始变得有些压抑,于是渐渐的就开始流传出王员外是因为不顾祖宗训诫,强行抬出了青铜棺椁而受到了祖宗的惩罚。
果然,在这个消息还没有流传多久,十数年前那些帮忙抬青铜棺椁人也开始相继暴毙,并且死状和王员外一模一样。
整个村子开始白日素缟,人心惶惶。
等那些抬过青铜棺椁的人都相继死亡之后,村里的人都觉得这事儿就应该这样过了吧,当时的村长是也这么认为的。
可是,哪里想到,事情根本就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说过就过的,死亡非但没有停止风,反而开始加剧,从之前的两三天才死一个到最后的一天都要死好几个。
村名们开始出逃,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逃走并不能阻止死亡的发生,那些逃出去的人的尸体第二天就会出现在村口。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事情,最恐怖的事情是,那个本来被王员外抬出去安葬他母亲的青铜棺椁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的回到了祖宗祠堂里面。
整个大堂中也只有村长那连哭带嚎的讲述声。
秦安却是皱着眉头,
从村长的话来说,这一切都应该是十好几年前的那件事卖下的祸根了,而且整个故事都是围绕着那个供奉在祖宗祠堂的青铜棺椁而发生的,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看,这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神秘的青铜棺椁。
如果是这样,那么半尸道人又算什么,或者说他真的与这件事情无关,可不应该呀,除了在驿站中救人之外,之前的一切都指明了半尸道人就是元凶。
可如今又出现了一个青铜棺椁的事儿。
这两件事情的交叉点究竟在哪里?如何才能将他们串联起来呢?
秦安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这时候秦若雪和夏芒九歌也同样的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知道老村长讲完了之后,三人都没有想通。
看来必须要到王家的祖宗祠堂去看一看那句青铜棺椁才行,不然光凭脑子想恐怕真的是很困难的。
于是秦安起身,对着老村长拱了拱手,
“村长,可否带我们去看看那祠堂的青铜棺椁?”
听到秦安提如此的要求,村长脸色顿时一苦,倒不是说外人不能进入祠堂的话,而是老村长真的不愿意去面对那具恐怖吓人的青铜棺椁呀。
在白天的时候祠堂里面就阴冷吓人,如今这大半夜的,祠堂里面还不把人给吓死啊,所以他很不想去。
秦安也看出了他有些不情愿,于是便笑着说道,
“村长可以给我们画一张图,我们自己去便是了。”
就在秦安的话音落下,村长咬着牙准备点头同意的时候,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从门口的地方传来,
“我带你们去吧!”
说着,一个十四五岁,穿着粗布麻衣长得虎头虎脑的少年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少年走的时候昂首阔步,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特别是在经过秦若雪身边的时候,还对她拱了拱手,不过对于秦安和夏芒九歌,他就没有显得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