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劫?”
什么意思?
唐凌云瞥了一眼那个玉牌,回想起来的确太过诡异。
这个玉牌明明是她的东西,怎么会到了夜凌天的手中?
难不成是他刺杀自己之后,从自己身上搜刮的?
她如此一想,不禁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久得活颦了颦眉,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她实情的好,“没什么,就是神帝收拾你的物品时,发现少了此物,责罚了几个仙娥而已。”
“真的?”唐凌云自是不信,以他父亲的性子怎么会注意到她丢失东西。
“久得活,你这撒谎的本领真是自成一派啊!”野犬君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将那个玉牌夺了过来。
“拿来,”他说着瞥了一眼唐凌云,见她一脸疑惑的望着他,急忙吼道:“快拿过来。”
“急什么,等我说完,”野犬君拍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到床边。
“他之所以这般着急,那是因为你的玉牌成精了。
想当初,五百年前,在所有人都以为你仙陨后,这玩意儿血洗九重天,直逼九霄殿而去。
当时神帝神后正为你去世之事神伤,竟险些被这玉牌伤及性命。”
野犬君拍了拍久得活的肩膀,示意他别着急,“啊!也亏得久太医来的及时,不然神帝神后可要被他害死了。”
唐凌云心下一惊,她虽然无心在乎当年往事,但是她相信这玉牌成精,一定是有人可以捏造的谣言。
“那这玉牌后来去哪了?”
野犬君摊了摊手,“不知道啊!可能成精下凡了吧!你是它的主人,它身处何地,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久得活瞥了一眼唐凌云,见她神情淡然,丝毫没有他所料想的担忧之色。
这才分析道:“这玉牌虽有灵性,但是成精还是不能够的,当年八成是被人驱使的。”
“这个玉牌不会是惜永安驱使的吗?”
“不太可能,那个时候他早就被神帝关在神梦岛上了,你的岛你自己清楚,他进去了还有机会出来吗?”
唐凌云嘴角微翘,冲他二人吼道:“此事必有蹊跷,快将我解开。”
若是这玉牌不是他从他身上带走的,那这个能够随意闯荡九重天,轻易操控她玉牌的人恐怕灵力不容小觑,那他应该也有办法救活宸儿的吧!
“神帝设的结界谁解得开,我看你还是安静的待着吧!别想花招了,”野犬君叹了口气,将玉牌放在了她枕边,便跳下了床。
“哦,我险些忘记正事了,”野犬君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一脸兴奋的说道:“我听人说,你成婚了,是真还是假的?”
唐凌云剜了他一眼,“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怎么感觉你现在像个八婆一样,啰里啰嗦烦死了。”
野犬一时语塞,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你......”
耳边突然传出一声小心翼翼的声音,“你真的已经成婚了吗?”
唐凌云神情不耐的瞥了他一眼,亏她以为这个药神是个高洁之人,没想到也这般八卦。
只一眼,药神便已懂得,他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
只是摇头苦笑道:“怪不得我刚刚同你把脉时,竟发现了隐隐的滑脉。”
“滑脉?”
唐凌云瞳孔不断放大,一把拉住久得活的袖子,那模样恨不得将久得活千刀万剐,一点也不像作为一个母亲该有的模样。
她见久得活微微点头,一脸的痛苦,“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它从我肚子里弄出来,我不想将它生下来。”
“不是吧!你这么狠心的吗?”野犬君急忙坐到她身侧,在唐凌云杀人的目光下,摸了摸她的肚子,谴责道:“这里可是一个小生命,你怎么忍心!”
唐凌云挣扎半天无果后,微微喘气的说道:“作为一个仙使,你管的也太多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觉得自己管的多。”野犬君说着瞥了一眼暗自伤神的久得活,“你说对吧,久神医?”
久得活听了他的话,出奇的没有反对他,“公主,这孩子生命特征十分强烈,若是强行滑胎只怕会伤了仙体,很有可能让您灵力尽失。”
久得活顿了顿继续说道:“公主为了您的仙体考虑,这个孩子您不能毁去。”
唐凌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它几个月了?”
“两个月了。”
唐凌云脸上带了一丝温柔,“这么久了吗?”
既然不能将他拿掉,那她便要好好对待他吧!
“你帮我好好调理一下吧!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所以刚才她才会那般抵触,如今缓冲过来,想着肚子里面有了一个流着同她一样血的孩子,心情莫名的激动。
她就要做母亲了吗?
等野犬君同久得活出了大殿,一个忧心忡忡,一个兴高采烈,气氛一时微妙了起来。
野犬君拍了久得活一掌,“怎么样,兄弟,我刚刚说的不错吧!夸你于无形之中,我跟你说我可是人称邀功小王子,你以后跟我混,好处少不了你的。”
久得活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说道:“把嘴闭上,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帮你缝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