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他,岑采和!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他是我母亲的表哥,在我祖父家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欲对我母亲行不轨之事被赶了出去。纪雪依将岑妈妈拉到榻前坐了下来。
那个岑采和你可曾见过他的真面目?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你母亲身边的贴身丫鬟,近不得你母亲的身,只能在院子里做一些杂务,所以我并没有真正的见过那个所谓的岑家大爷,只是听人说起过他。
如果你再见到他,你可认识他?纪雪依不死心的追问道。
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岑家少爷,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认识他呀。_l最#新.◇章节lj上酷=f匠q网☆0!r
岑妈妈抬头见纪雪依面色凝重,眉头紧蹙,心中升起一抹不安,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起岑家少爷的事情?
刚才文莱喝醉了酒,亲口承认他就是岑采和。
什么?岑妈妈大吃一惊,猛地从榻前站起身子,不敢置信的看向纪雪依,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岑家大爷早就不见了踪影,老太爷又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如果现在这个文莱是真的文莱的话,他怎么可能知道岑采和的事?
就算他真实身份不是文莱,那也肯定与岑采和有关。
纪雪依当初让冉冉学了她母亲的一举一动去引诱文莱,想让他说出真话。但是她对依然的记忆并不深,搜肠刮肚,也只记得刚才那邀月舞的歌和曲,那是她记忆中最深刻的事情,所以她教会冉冉,让她在文莱面前跳了这一曲舞,想试探试探。
如果文莱真认识依然的话,应该会认出这舞的,因为听岑妈妈说,这舞是依然独创。
却没想到文莱真的就认出了这首舞,甚至连这词都是他给做的,这还真是歪打正着。
岑妈妈,你再仔细想一想,到底能不能想起有关岑采和的事情,一丁点都行!纪雪依伸手抓住岑妈妈的手臂,哀求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依家的人,恐怕也认不出岑采和了,更何况我了。而所有的当事人死的死,远走的远走,要想找出这文莱到底是不是岑采和的真相,恐怕真的不容易了。
看着纪雪依失望的眼神,岑妈妈忙道,别急,容我再想一想,我想一想。
岑妈妈低垂了头,拼命的在心里想着一切与岑采和有关的事。
只怪那个时候她人微言轻,不能随便进出正房,也没有对这些事情上过心。
正房?岑妈妈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事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无法抓住这一抹思绪。
想到什么了吗?纪雪依看着岑妈妈满脸焦急。
正房?岑采和好像在正房发生了点什么事?
当时好像还引来了轩然大波,就连岑妈妈也有所耳闻,可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岑妈妈紧蹙着眉头,死死的回想着,不肯放过一丝线索。
正房会有什么事和岑采和有关呢?想想,再想想~
岑采和想要对依然做出不轨之事的时候,被纪昊天给救了,他将依然送回了依府,并将事实告诉了依然的父亲。
当时的依将军雷霆大怒,从身上抽出军刀就朝岑采和砍去。
岑采和堪堪避过,却摔了一跤,他的后背被依老爷划伤了~对,就是那次!
岑妈妈猛然间记起,当时她在井边挑水的时候,听到正房那边传来嘈杂的声响,还有丫鬟的尖叫声。
岑妈妈当时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好奇的放了水桶,上前打探,听下人们说起了这件事。当时告诉她的那个老嬷嬷还一边形容,一边后怕的拍着胸口,听说岑少爷背上的刀伤深可见骨,从肩头一直划到腰际,皮开肉绽,格外吓人。那血汩汩的从伤口喷了出来,将他的衣衫全给染湿了,就连正房的青石板也给染成了红色
岑采和是负伤逃跑的,如果文莱真的是岑采和的话,那他背上肯定有一块刀疤,一块从肩膀一直到腰际的刀疤。岑妈妈终于想起来了,欣喜的看向纪雪依肯定的说道。
你能肯定这件事是真的发生过吗?
我能肯定,因为这事当时还被依将军严令禁止,不准下人随意谈起,因为此事有损姑娘的名誉。所以岑妈妈对此事闭口不谈,却在心底牢记了这么多年也无法真正的忘记。
明天你找个时间,偷偷的去叫那个冉冉,让她到正房来,我有话要问她。纪雪依将事情交代给了岑妈妈。
第二天,时至午时的时候,冉冉偷偷的来到了紫来院。小鱼儿打开门,让她进到内室。
冉冉此时已经没了昨日跳舞时的妖媚,一举一动沉着老练。
文莱身上是不是有伤?纪雪依开门见山的问道。
冉冉一惊,点点头,是的,在背后有一块很长的刀伤,应该是多年以前的伤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是刀伤呢?
冉冉笑了起来,阳光下她这一笑,让眼尖的纪雪依发现了她嘴角的细纹,和脸上厚厚的脂粉。可以想象,卸掉妆的冉冉,恐怕一脸沧桑,不忍直视吧。
夫人大概是忘了我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了,这刀伤和剑伤,或者其他别的什么伤可不一样。刀伤是中间宽两头窄,因为下刀之人,刀尖刚一接触皮肤时,只是轻轻地一划,然后用力时伤口才会逐渐变深。再到腰间的时候,伤口就会变得细小。如果是擦伤的话,肯定是一头宽一头细的,而如果是剑的话,伤口应该是一样粗细的,所以我可以肯定这是刀伤。这伤早已经痊愈再加上文莱已经上了年纪,皮肉松垮,刀疤也跟着变得松垮,所以我推断这是老伤。
昨日文莱除了说他的真实身份是岑采和之外,还说了什么?
其他的你真要听吗?冉冉眨眨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纪雪依。
别耍花样了,直接说吧。
冉冉笑了起来,有的时候,不明白真相反而是好的。不过既然夫人想听,我就将所有的事情说给夫人听,不过夫人你可千万要沉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