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儿生性谨慎,这些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只得暗自咬了咬牙,正想应承道,却没想到斜刺冲出一个人来,咋咋呼呼的替她抱不平,玉芝,你真以为攀了高枝就变成金枝玉叶了吗?你和我柳儿姐姐不是一样的是个奴婢吗?再说了,姨娘又不是夫人,也不是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怎么就不能重名了呢?难道因为柳姨娘的名字里有个柳字,我们府里的丫鬟,甚至整个大越朝的丫鬟都不能叫柳儿了吗?
说话的人正是平时鲁莽的春儿,她见柳儿去给姨娘提饭,这么久也没回来,急匆匆的从春柳阁里追了出来,却没想到正碰到玉芝在教训柳儿,她气不过立刻撸袖子上前帮腔。
这柳儿与她都是春柳阁的人,欺负女儿不就是欺负她吗!春儿一气之下,冲动的冲了上去对玉芝怒吼道。
杨柳听到春儿竟然这么说,顿时火冒三丈。之前在府里住的时候,因为名不顺,言不正,所以对于这些丫头暗地里小瞧于她,杨柳敢怒不敢言。如今她也是这府里的人了,大小也算半个主子,哪容得下这口气。
杨柳扭头看向翠枝玉枝,这两个丫头没大没小的,竟然敢这么同我说话,上去撕烂她们的嘴。
玉芝和翠芝得到命令,立刻上前同春儿和柳儿打在了一起。
四个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岑妈妈带着一众妈妈和丫头赶来了,将四个丫鬟分别捆绑了起来,一人次了五板子。
所有的人都替自己叫屈,岑妈妈一视同仁的说道,这春儿和柳儿的名字是各自姨娘取的,也不是柳姨娘进府以后改的,所以并不算逾矩。而这春儿说话也确实难听,所以你们各打5大板,然后各自回各自的院子里去闭门思过。这几日夫人不得空,也不会来料理你们,等夫人有空以后再来同你们说道说道,现在回去吧。
岑妈妈的话音刚落,杨柳上前一步刚想说两句,却被翠枝给拉住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翠芝对杨柳说道,姨娘可不要同岑妈妈犟嘴了。这夫人不理事,府里大半的事情都是岑妈妈在主管,她相当于半个主子,得罪了她,在夫人那里给你穿的小鞋,到时候还真是吃不完兜着走。
杨柳为人精灵,听了翠芝的话,眼睛一转,立刻生了一个好主意。
她拿出银子,对翠枝道,你拿些银子,去置办一桌酒席,请了岑妈妈来吃饭。到时候对她阿谀奉承,再给她拿些银两,让她在府里对我们多担待一些。
翠芝接过杨柳的银子,脆生生的答应了。
在院子里正准备开门出去,就被门口守着的婆子出声喝止了,姑娘,不是婆子为难你们,刚才岑妈妈已经下了命令,让你们各自在各自的院落里面壁思过,姑娘不能擅自从院落里偷溜出去。
翠芝立刻拿了银子给婆子,想收买婆子。婆子却将脸一冷,将银子扔在了地上,别想拿这些肮脏的东西来收买我。如果被岑妈妈发现的话,合着我这份工都不能做了,到时候被提了脚卖到哪里去都不知道。姑娘如果不想害婆子的话,就赶紧回去吧。
翠芝讪讪的拾起地上的银子,转身回了屋。
听说守门的婆子不想要钱,杨柳知道此事还真是不好办,不过来日方长,倒也不着急,反正这几日文姜涧都住在她这里,到时候催着文姜涧,总能从院子里出去。
晚上的时候文姜涧再一次来到云水居,两人一番云雨后,杨柳依偎在文姜涧的怀里,侧面对他说道,我嫁到你府里已经几日了,我想回回家去看看我爹和我娘。
文姜涧此时心情正不好,他冷着脸闷声闷气的说道,你又不是嫁给我,只不过是一个姨娘,哪来什么三朝回门之说!
杨柳的脸色一暗,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在文姜涧的心里,自己只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她偷眼看了文姜涧一眼,见他紧皱了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话,只能侧了身子,替他揉捏起胳膊来。
爷,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杨柳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什么,睡觉吧,去把蜡烛吹掉。文姜涧不耐烦的躺了下来,伸手将被子拉了起来,皱着眉头吩咐杨柳去吹蜡烛。
杨柳抓起一旁的衣衫半搭在肩上,从床榻上下来吹掉了蜡烛。扭过头,月光的余晖下,只见文姜涧闭着眼睛双眉紧皱,呼吸平稳,杨柳的心里有些不好受了。可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府里要想出人头地全靠了文姜涧,此时只能讨好他而不能刺激了他。
文姜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不明白自己身子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些日子,他对那方面越来越不感兴趣了,不光是这样,就连晨起的感觉也没有了。
虽然他心里对杨柳年轻细嫩的身躯,非常的感兴趣,可是身子的异样,却让他根本无法与杨柳继续下去。
这几日他与杨柳同房全靠了同僚给他的那些药丸,否则的话,他恐怕有心无力。
杨柳是未出阁的大姑娘,这方面也只是第一次而已,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文姜涧到底在发什么火,只能小心翼翼的从他脚那头爬上了床,躺在他身侧,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拉了被子小心翼翼的侧躺在旁。
紫来院里,纪雪依正坐在铜镜前让小鱼儿替她梳着那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
禄喜急匆匆的打了帘子,从门外疾步进来。走到纪雪依身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还没说话,眼眶先就红了。
纪雪依扭头看向禄喜,狐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更'新.!最u快p上酷匠{网0。m
夫人,咱们府里来贼了。
禄喜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小鱼儿停下了手里的梳子,冷着脸呵斥道,胡说八道,我们府里什么时候来贼了?
小鱼儿武功高强眼力耳明,根本就没有听到屋子里有任何异响,怎么可能就有外贼进来,就算真有贼,那也是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