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烨门的日子倒是过得极为舒心。北煵晔尽地主之谊，派了十几个奴仆招呼他们，每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在夜凌羽养伤期间，也无人前来叨扰。东晟铭较于北煵晔的态度，就热络了不少。他几乎是每三天便要来拜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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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羽的伤倒是好的很慢。给这厮擦药的时候，秦汐玥就咬着牙想，他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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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这个时候，夜凌羽必定吩咐秦汐玥为他端来一碗茶，然后颇有滋味地品一口，才慢悠悠地道：“玥儿，我的伤你知道。为了护你，我可是折损了好几成的功力。再者，你好说歹说也是我的丫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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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汐玥默然，只剩下她纯洁的小脸在风中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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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茶递水，捶背按摩，还有心灵慰藉……夜凌羽把所有主子的权利都用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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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上天蒙蒙亮便要起床，在睡眼朦胧时被某人揪起的那一刻，她简直想杀了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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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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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儿，这粥实在难以下咽。听院里的连儿说西城有家黔渝口味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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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牙，用了轻功往西城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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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儿，主子我对夜斐甚是想念，不如你去五国通铺买点夜斐的苏城瓜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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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瞪眼，喘了口气便冲向北城的五国通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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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儿，我腿有点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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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话不说，开始为这男人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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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奴役的时候，她就想。有人说，我们的生活就像茶几，上面摆满了餐具和杯具。为什么，这句话该死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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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唯一的报复便是在为他擦药的时候，“一不小心”地用了“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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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羽一到这时候就开始鬼哭狼嚎，那声音被扭曲地引来了无数双善良的奴仆们的担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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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汐玥停下动作，搓搓手，装傻：“天色不早了，没什么事，大家回去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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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疑惑地对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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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见夜凌羽投来个暧昧的眼神，他每次都“好心”地解释：“娘子为我擦药，真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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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露出贼兮兮的笑，纷纷了然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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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秦汐玥默然地矗立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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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有生以来做的最蠢的事，就是和这只狐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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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十几日，夜凌羽的伤总算好了。或许是他自知良心，放过了她？秦汐玥为他擦最后一次药时，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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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北煵晔大概通过院里安排的奴仆得知了夜凌羽恢复的消息，晚上北呈便邀请他们再度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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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赴宴，北煵晔主要是问了些关于夜凌羽伤势的问题，最后邀请他们二人次日同去赏北烨的草原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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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秦汐玥很早就醒来了。许是这么多天被夜凌羽压迫惯了，早起竟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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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汐玥敲开夜凌羽的房门，咧出一个甜甜的笑脸：“主子，需不需要玥儿帮您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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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甜润，分贝却不小。这些日子来他日日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的仇她可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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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羽睁开眼，对上了她甜美的笑容。他忽然有点失神，一种从未有过的灼热袭上了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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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羽咳了一声，他板起脸，道：“谁让你喊我‘主子’的，在北烨，我不许你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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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喊他“主子”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份不可忽视的疏离感横亘在二人之间。这样的感觉，他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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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汐玥也发现气氛在一瞬间冷凝了下来。她默默地为他穿上青衣，嘴中轻声说道：“可是，主子，回了魅凌教，您依旧是玥儿的主子，玥儿也也就是一个平凡的丫鬟。您与玥儿，是云泥之别。”何况，若她盗得宝物，他们，便是永不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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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回了魅凌教，他和她，迟早要加上一层隔阂。但他只是想再享受一下这种难言的幸福而已。呵，夜凌羽嘲讽地一笑，原来他自己也开始变得贪婪，开始变得渴望那种……淡淡的温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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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羽的记忆里突然浮现出母妃美丽而疏离的面孔，那个妩媚的娘亲，是高高在上的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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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为了爬上权利的巅峰，让她的儿子在年仅四岁的时候就苦读诗书与蓉妃的儿子夜宸羽一较高下。他背不出，就被娘亲关了一天。但他，却仍然想像其他孩子一样，得到母妃的宠爱。可是，这个疯狂的女人，却因为自己对秦王的怨恨，而发誓要独领后宫风骚，甚至不惜伤害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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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会想，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因为，他真的和那个女人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虽然气质都是邪美，但是那个女人的长相的确和自己没什么一样的地方。而这气质，也是靠后天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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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那个女人总用又爱又恨的目光盯着他，一下子很紧张地抱住他，似乎当他是最珍爱的宝贝。一下子又摆出厌恶到了极点的样子，讽刺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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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六岁以前的生活，便是在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情况下度过。而他六岁之后，便是流落江湖，受尽白眼，尝尽折磨，这十年，他去过任何一个场所，当过任何一个职业。甚至，他人的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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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他第一次沦落青楼，那时的他不过7岁。绝美的师父将他救出之后，便将天风剑给了他。他的师父，是个绝美傲气的女子。他不知道师父的名字，但师父那种傲视天下的气势却令他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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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他11岁生日那天，他的师父竟然如人间蒸发般消失。那日，他的心空了。瑟瑟阴风又回到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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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年纪小小的他带着师父唯一留下的簪子，和那把天风剑闯荡江湖。这几年，他招弟兄，创魅凌，出生入死好多次，才让魅凌教在江湖上站住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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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虚岁17，已成为江湖霸主。但他心底的悲凉，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明白？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与戏弄，让他的心底浮上层层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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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看见这个笑语嫣然的女子的时候，他的心就像复活了一般。但，可悲的是，他与她，竟然是主子与仆人的关系。而这个特别的女子，终究是不肯嫁给一个三妻四妾的男子的，又何况他这个拥有满园****的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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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落寞的样子，秦汐玥心中何尝不是愧疚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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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说道：“夜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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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公子，凌夫人。今日门主和东堂主有请。他们在逐风阁候着。”北呈沉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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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待我为夫君打点好便来。”秦汐玥一边应和着，一边继续为夜凌羽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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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收拾好后，便走向北煵晔、东晟铭约定的地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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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走到门口，便见北煵晔一脸冷漠的样子站在阁口，而东晟铭则依旧身穿一件白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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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他们，东晟铭微微做了个抱拳的手势，颇为豪爽地说道：“凌兄，玥儿。我和晔今日在此恭候你们二位多时了。今日，我和晔便想带你们二人欣赏一下北烨的豪壮风光。二位从南方而来，必然是从未见过这景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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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东晟铭这么说，北煵晔也不好不开口：“正是。我北烨境内名山大川不少。而这临南城更是集中了不少奇观。若二位有这闲情逸致，便随我看看这北地风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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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羽状似思考，过了一会儿，他才点头：“不敢辜负晔兄和铭兄的好意。凌某便带着夫人一同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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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互相客套之后，便已是骄阳高升。考虑到秦汐玥是女子，不便当街策马，加之他和东晟铭均是重要人物，北煵晔索性派了一个大马车，载着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临南城以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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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临南城是北烨内极为重要的城市。它不但与临南城以南的夜斐境内的芙暇镇、北烨关相接，还和西芜国相接紧密。正因为这种情况，所以临南一带的城市都商业繁荣，商舍鳞次栉比，整个北烨的国内生产总值怕是都得靠它给占去一半。但从反面来讲，若是战火点燃，临南失守，那北烨国疆土等于丢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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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个原因，北烨的皇帝才将临南定为北烨门的根据地。万一真的临南面临失守的危险，那些朝廷命官守不住的话，那么北烨门便是要第一个出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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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马车车窗，满目尽是热闹繁华，蓦然间令秦汐玥想起了那幅清明上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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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南的街道里穿行，她不仅心下感叹，临南真的不愧为北烨的经济要地。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商肆酒家，鳞次栉比，生意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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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这条人烟稠密的街道，忽然马车方向一转。这景色也是峰回路转的，马车改的方向初行几里，集市的喧闹继也变成了多变的山水风光。这才知道，他们已从临南的西门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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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临南的西门，我们便很快可以到和西芜接踵的地方了。那是北烨和西芜独有的草原风光。你们从山清水秀的南玉而来，这辽阔的风光必然是不多见的。”北煵晔的声音不似先前那般冷硬，他似乎对这片土地，有着难以忘却的甜蜜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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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晟铭笑了笑：“不错。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也着实为北烨的草原风光给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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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时，他们的眼里便开始窜出一抹绿色，秦汐玥跳下马车，看着辽阔的草原，心里不仅一阵开阔。这从未污染的大草原，才是真正的“天苍苍，野茫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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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拂着她的面颊，草原便是有这样的能力，它能使一个人的心变得开阔，变得豪迈。让你在不知不觉间，被这片绿土吸引，你甚至会觉得自己真的成了草原上的牧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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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海又浮现出现代内蒙草原上的荒凉之景，不禁高歌：“你起伏成一种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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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绿的表情细腻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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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着生命的呼唤和腾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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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的眷顾和收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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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博大宽阔一望无垠的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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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由的血液融入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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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净的身心奔放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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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压抑虚空的都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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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和向往着你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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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中最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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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么希望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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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四肢能够向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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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地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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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生命的希望能够吞噬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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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尘暴造成的恶劣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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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的疆域矫健的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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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泉水野花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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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的芦苇飞翔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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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大的羊群朴实的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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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马奶可口的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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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的状态在这里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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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心田在这里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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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上帝对善良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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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的人类无知地荼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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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迷茫人眼中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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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现实无情地毁灭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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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泉源已经浑浊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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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容颜变的憔悴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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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把你的美丽愚昧地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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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在我的眼中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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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的眼神只能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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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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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的人类丧尽了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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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的人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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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希望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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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滚滚的黄沙悄悄地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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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遭遇让我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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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朗诵完，所有人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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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煵晔惊讶：“姑娘以前便来过草原么？对草原有很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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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汐玥莞尔一笑：“不，我只是想我的家乡了。我的家乡地大物博，它的领土足足等同于你们的五国。它的北方也曾有嫩绿的草原。但是因为牧民过度放牧等诸多因素，导致土地沙漠化。从此，那里便一片荒凉。我只是见景感伤罢了。其实，我只看过两次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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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晟铭的眼中精光一闪，一种征服天下的傲气便油然而生：“足足有五国这么大？如此地大物博，真令人羡慕万分。凌夫人心中有丘壑，如此心胸，如此文采，不得不令我佩服。”其实，他的话还未讲完，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一颗兼济天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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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王位而战争的皇，只能做乱世枭雄；但为天下苍生而感怀的皇，便是兼济天下，统一乱世。这个女子会为国而感伤，而且她身上的文采，怎是个小丫鬟所拥有的？她的身份，似乎有待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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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修Ⅰ】-【20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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