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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昔，要很冰的那种。」

李川得到梵伍的答案後就出门了，她到餐厅时才知道奶昔只剩下一人份，於是请阿姨做好後送到东院的梵伍助教那里，自己拿著一人份到处乱走。

她在小径前来回走了很多次，那里本来有一棵树，一直都很茂盛，李川甚至记得强烈的光被吸到叶子里就再也透不出来的样子。

死川草！要是这次再这样以後绝对就不理他了！

李川踢走脚边的石子下了决定，接著很没志气地跑去找川草，她在小径的尽头站了很久，脸拉不下去，甚至有掉头就走的，但都到这里来了，要走，那自己到底算什麽呢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高的地方风特别冷，李川跑过来本来觉得热所以把外套脱了，现在只能咳嗽打喷嚏，她还在忙著穿外套，窗子就突然打开。

李川下意识看过去，刚好和川草对看上，她面无表情的盯著对方，川草开口正要说什麽反而吓到李川，她马上调头打算走。

才转头她就後悔了，可是都转了，她没有跑，可是双手在抖，觉得眼前的景物好像是梦境，自己只是在经历一场噩梦，而且醒不来。

不可以跑，不可以跑，她对自己重复，你不是怕，所以要很从容，其实李川也跑不了，她光是走就耗费了大量的力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

川草跑过来，李川越来越怕，但又觉得比川草没理自己好，但她还是忍不住发抖，川草跑到她面前停住，李川看著地面，什麽都没说。

「李川。」川草说。「你以後要什麽时候来都可以，我不会再说那种话了，还是我搬到西院去，我们可以每天见面。」李川还是不敢看川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说好，可是要问什麽，她却完全不知道，脑子里除了自己到底为什麽要和川草闹到这种地步以外都是空的

李川回到梵伍的工作室时一直心不在焉，梵伍看了她好几次发现李川没有反应，於是拿起杯子喝水，然後说。「最近的事情是比较多，不过再两天就差不多了，你可以休息两天再来。」

听到放假，李川的神经终於忠实地传递消息到大脑，她睁眼眨动。「两天後？」她说完才觉得自己的表现很不恰当；工作时一直恍神，但听到放假就特别有精神。

梵伍点头，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还是看到李川的黑眼圈，又重复一次。「对，两天後放假，有想要干嘛吗？」

李川的眼楮漂来漂去，最後把头发拨到耳後。「换知道。」

梵伍看了李川一眼。「最近院里要我把要展览的作品再确定一次，不然来帮我挑照片？」李川开始吱吱唔唔，她和川草说好只要有时间就要去他那里玩的

「呃呃」李川眨动眼楮不知道该怎麽办，梵伍又说。「这不勉强，有空来就好。」

李川本来想接著就这样算了，但又觉得这样实在不好，所以在要走前抓到空档明白地说。「那个，助教，我对摄影和照片其实不太懂，所以我想」

「我只是想有第二个人来告诉我觉得怎麽样，懂不懂不是这麽重要。」梵武说，李川的话突然都不能用了，只好更小心地开口。

「这个，其实是我和朋友之前就约好要是有时间要去找他，助教你也知道我刚被调进来主院，放他鸽子太久实在不好」李川说不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