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所有的见闻都是胡说李川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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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李川忍住怒火摇摇头。「那太多了。」

听闵幼说，她最近在院童里被传得更难听了，不过她怎么问闵幼自己被传了什么她都不肯说，她又拉不下脸去问其它人，只好暗自决定以后做什么事都要注意点。

首先，和班上那群男孩子离远点，反正他们在告白以后就对她的存在怎么也看不顺眼了，延续下来的是班上几名带头的女老大，她们喜欢敎音乐的申乙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李川都可以感觉到背后那一道道发毛的冷风正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吹来。

她低下头抓了一把她不怎么喜欢的梅子软糖就转身跑了出去。

李川第一次上音乐课时，一切都还很平常，她被几个男孩子告白，第三次时她接受了，但没几个礼拜就结束那段不知所以的关系。

直到申乙幕出现为止，她的心境都没有很大的改变。

她怎么也睡不着，欢迎会举办完那天晚上，她的位子被安排在角落，她远远地，非常小心地瞄着那个新来的音乐老师，最后硬是把头转向窗外，因为一大群女孩子已经拥了上去，她真的是最讨厌看到这种画面了，为了区别出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她压抑着自己的目光，只是坐在位置上，一整个晚上，看着星空发呆。

「哈啰？」等她发现，申乙幕已经走到她旁边来了，他顺着李川的视线往外看。「星空？」李川看了他一眼后，又立刻转回视线，只从玻璃倒影观看往自己走来的新老师，一种快乐的情绪，获得的情绪从外而内在胸口塞得满满的。

但当所有的女孩子往角落涌来时，李川默默地站起来，刷完牙就上床睡觉去了，和她住在一起的是敏幼，院里有很多的房间，但是院童却因为地处偏僻而越来越少，他们有一个同的活动间小会客室，房间则是各自独立的，年纪大一点的院童甚至会有只属于自己的房间和工作室。

李川听到外面有院童走过时发出的嘻嘻笑声，以及被要求保持安静的警告，接着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她和闵幼必须到下面的城镇采买日用品，比较早起的李川留下还在房间照镜子的闵幼，自己先到办公室拿费用和清单。

「还很早嘛，小川你急什么！」

李川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幼幼同学，你刚才叫我什么？」

闵幼拍拍裙子上的绉褶。

「小小川你说呢？之前小伍不是在信上这么写吗？」

李川觉得有一口气卡在喉咙，她和梵伍的事情大部分男生都知道，傻子一样的是，她…居然是备胎。

比起被甩还是甩人，被正主找上，还在一堆同学面前，李川想起这场噩梦简直想一头撞死。

她经过这场浩劫后和另一个和她告白的男孩子交往，这次高达了三个月的恋情却累得要命。

「闵幼你这个王八蛋！」李川砰的一声把门甩上，马上被来巡视的老师骂了一顿。

顶着黑得发亮的那圈光环，来到办公室的李川脸能够保持在没有表情她已经觉得很不错了。

清晨在办公室里的有敎国语的戴礼湘、数学和理化的王与仁，他还身兼管总务，但李川还看到了，摊开乐谱坐在窗边的申乙幕。

淡淡的白光照在申乙幕的头发和左侧，他戴着镜片垂头做注记，整个人好像笼罩在金色的光芒里。

可能是李川的视线太明显，申乙幕突然抬起头往李穿所在的位置看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