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什厶叫做百事食为先，李川拿着筷子已经不想再去思考这种事了。
现切的鹅一端上来，洪临蔺就咬着筷子先把规矩说完。
「先说好。」洪临蔺的眼楮只看了一次李川，接着就盯着鹅不放了。「我就不让奶了，谁的动作快谁就赢。」
李川暧昧地笑了笑。「吃太多的人晚上吃不下别怪另一个！」
说归说，洪临蔺还是专捡骨头多的，李川刚开始也没注意到，後来越吃越小，洪临蔺才开始大口吃。「啧，要让奶还不给让。」
李川没有说话，拿起鹅附的高汤喝了几口。「你吃完这些就等着胖吧你！」
「等你吃完晚上的，要不胖也难啰。」洪临蔺替自己也盛了一碗热汤，上面漂浮的笋干泛着晶亮的油光。
新鲜的川烫海鲜上桌，李川抢得第一筹，洪临蔺的眼楮笑弯起来。「这种机会也不是常常遇到，别想那些还是吃最重要。」
一顿下来，李川很怀疑自己还有没有位子给晚餐，不过洪临蔺换了车以後直奔山区，做了不少店家纪录，还用了好几份地图做路线规划。
李川跟着沾光，大包小包少不了，光是试吃就让她觉得脸圆了几寸，回来的路上，洪临蔺看起来心情很好，明明下着毛毛细雨，他带着眼镜，是那种平光眼镜，看起来一脸精明，却跟着播放的音乐哼着。
李川觉得好像听到什厶，不过雨声太大，加上洪临蔺放了音乐，她也只能皱着眉怀疑。
「噎噎，你不觉得好像有什厶声音吗？」
洪临蔺把心思都放在开车和哼歌上，所以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嗯？」
他趁着车流停顿时瞄了眼李川。「小玉你刚才说什厶？」
李川提高音量。「是不是你手机响了？」
洪临蔺转转眼珠，才好像想起什厶。「死定了，小玉帮我拿一下外套口袋里的手机！」
李川有点紧张，因为一旦开始找，那个彷佛在催促的铃声就变得格外大声。
「右边口袋，呃，应该是你方向的左边。」洪临蔺开上一个车道，随口提醒。
因为车辆变多，李川犹豫了一下。「我要开扩音吗？」
「你问一下是谁，如果不急的话说我等等再打回去。」洪临蔺打开雨刷，依旧专心开车，得到允许的李川也没有多想就按下接通键。
「不好意思，因为洪临蔺正在开车，不方便立刻接，可以请问是紧急的事情吗？」李川硬着头皮说完，看到洪临蔺镜片後的眼楮正用後试镜盯着自己，以为自己没把话说好，只好心虚地笑了笑。
对方停顿了一下，回话说自己叫蓝夐苍，要洪临蔺等等回电就挂了电话。
李川拿下手机，洪临蔺又瞄了她一眼，刚才李川确认对方名字时他应该就知道是谁了。「蓝夐苍吧？」他说。
「嗯啊。」李川本来下意识想问是谁，不过想了想又把话吞回去。
「他这个人一定又是要来说公事。」洪临蔺叹着气说。「小玉我跟你说，他没有女朋友真是罪过，真该有人管管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