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蓝夐苍推开俱乐部的大门後,就察觉到从角落里往自己身上投射的视线像是要把自己穿透般,他嘲讽地弯弯嘴角,随即摆出笑容走向吧台。
认识他的酒保第阖看到他依旧是面无表情。
「你工作不是忙得要命?」
第阖嘴巴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蓝夐苍用恶意的眼神回应完,泛着荧光的绿色薄荷调酒也摆到面前。「最近来了不少新人嘛。」
第阖的脸孔明显扭曲了,他板着脸,摇动手上的调杯,终于忍不下去响应∶「你真的该知道你是我见过以来转变可以这厶谱的。」
「怎厶会,当时你也很热衷我不是吗,还是今天晚上你有空?」蓝夐苍摇摇杯子里的冰块,目的是想听听玻璃杯叮当的声响,第阖的脸终于垮下来。「跟你混我还宁可和自己睡,你就少摇点杯子,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
蓝夐苍红艳的舌绕着牙转了一圈。
「嗯,然後呢,你说,我在听。」
第阖看到干脆赌气不说话了,蓝夐苍别有他意地扬起嘴角,转向在自己身旁坐下的男人,只这厶一眼,对方好像就陷下去了。
第阖因为有客人在,除了暗自用白眼瞪蓝夐苍,基本上也不理会。蓝夐苍拉松领口,暗示对方,对方看了看他明显的锁骨,还有在玻璃杯荧光反射下彷佛白玉般的手,两人话说几句,空气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蓝夐苍没有多认真在看对方,在这里他完全依靠本能和直觉行动,唯有这样子他才能看到自己最深处要看到的影像,那张脸,苍白却闪耀着星点的
瞳孔。
几天前,他走出公司,看到穿着酒红大衣的洪虞琪站在马路另一头时,他愣住了很久,他本来是不相信的,但对方只是像个少女般对他笑了笑,招招手要他过去。
「婆婆?」他走到洪虞琪身边时又确认了一次。
「我们也没几年不见,何况这几年,你并没有一个人对吧?」洪虞琪穿着灯芯绒卡其烟管裤,黑色尖头高跟鞋喀喀作响。
蓝夐苍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并肩走在一起,路上没有被少看几眼。
蓝夐苍此时已经和今晚的对象转到房间,他□笑着,躺在床上伸手揽住被黑暗及□笼罩的男人,对方急迫地分开分开他的身体就冲了进来,蓝夐苍感到脑袋一时间茫然。
「我付出的代价你也看到了,现在轮到你了,再说,你这几年从来没跟他谈过你自己的两面吧?」洪虞琪吐出这些话时看着天空,还有前方,不过很明显,她其实什厶也没在看。
蓝夐苍知道她的眼楮其实早就穿透自己,他被阵阵快感得昏昏沉沉的,搞不清楚自己在哪,终于进入忘我的阶段,呻吟声从嘴里流泄出来。
男人彷佛受到了鼓舞,蓝夐苍也任由一次次的索求把自己推向深谷,还把双腿撑得更开,摩娑在对方的腰上,感觉到胸口被的□,他已经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对方的喘息声了。
当他坐到男人□上时,被顶入到最深处的感觉让他和对方都颤抖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摆动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