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便到了来年三月,鲜花绽放,清新的空气里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呵呵、今年的张和、满十六岁了,是该成亲了!父母双亲及一众知情人都在笑呵呵。身为主角的张和却是笑不出来,“唉、小姑娘才13岁,正是含苞待放的花儿,我又怎会忍心辣手摧花呢!”叹息一声,张和跑出门去踏青游玩了。
“站住!宝儿你又想溜哪去!”严厉的张父一顿大喝,顿时将刚翻身上马的张和吓了一跳。“父亲,孩儿去军营里走走。”
“那都不许去!下来!”张父威严地喝道,张和只好无奈地下马来。呵呵、不是张和不想腾空而去,只因为老爹领了一大群衙役,将前后左右的去路全给堵死了。前无去路,那只好当个乖乖仔咯。
张父之所以这般做法,却是因为儿子要结婚了,不得不防一手。早在旬月前,他便找了汉中郡内最有名望的媒婆去王家登门提亲,同时带去了大小礼品共三十样,足足装了一大车子。
在带回王语嫣的生辰八字后,连同张和的生辰八字一同送到了某位半仙手里,自是大吉大利,得到了四字考语:“天作之合。”估计在主家的威势下,这位高人也不敢说出半个不良字。
之后张父便领了张和与数位长辈,一同将聘礼连同聘书礼书送到了王威家中。张和的聘礼应该还算不寒碜,小金锭十枚,铜钱二十万,另有珠宝一箱。猪、羊、牛三色牲口各十,鸡、鸭、鹅三色禽类各二十,绸缎十匹,蜀锦二十匹,绢布八十匹。寓意着一生发!酆酒八坛,另有各色瓜果谷物不计。
王家的回礼倒是很简单,良驹一匹。招财进宝喜钱各三枚,暗合十二天支,莲子莲藕与百合与仙桃都得备齐,没有实物就用金银打造,总之嫁妆嫁妆,就是得置办得喜庆。
下聘礼的,双方就议定了早就准备好的佳期,便是今天,初平二年的三月三。
不同于张和印象中的迎亲时间,东汉末年迎亲的习俗一向实在黄昏时进行,这也是“婚”字的由来。身披大红花,穿着红锦服,张和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一众人等及八人抬的大红花轿,穿过了南郑县的府衙前,浩浩荡荡的向同一条街的王府走去。
在黄昏的夕阳下,王府门前石狮子的影子越来越近,张和的心情也开始有些忐忑起来,这就要结婚了么?若是在后世,不过是将近十八岁的自己,应该还在哪家酒吧品味着人生呢……而如今已经是历经战火考验,成为独挡一面掌握数万人生死的一郡诸侯,一时间张和感觉时间有些错位,神情也有些恍惚。
“到王氏之梧邸了!”阎圃的声音将张和唤回了现实,王家的大门就在眼前,周围跟随的亲众立刻开始敲锣打鼓,示意王氏打开大门。
而后自有媒婆喊道:“恭请新娘子上花轿!”花轿就稳稳当当地停落在王府门前。
高骑在火鳞驹的张和,高声吩咐随从道:“发喜钱。”一流的童子端着锦盒就逢人派发喜钱来。这却是古代婚俗原本所没有的。在大发喜钱的等待中,足足一炷香后,盖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才在诸位七大姑八大姨的陪伴搀扶下,一步三回头哭啼啼地走了出来,身后可是哭得成泪人的语嫣她娘亲,在王威的怀抱中,目送女人出嫁。
“哦!——”门外一阵欢呼,“新娘子上花轿喽!”
张和待新娘子缓缓地坐入花轿中。一抱拳,策马带着王语嫣的送亲队伍与无数嫁妆,一路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同一条大街的自家张府中。
徐晃与甘宁早已带着一众仆役,等在府外迎接。张和很是小心地扶着新娘子王语嫣跨过正门的火盘与门槛,算是过了门。
这次参加张和婚礼的宾客,足足有数百人之多,整个汉中的达官贵人,几乎全部出席,连张鲁张卫这些同姓张的人也得自称张家的亲友,携着厚重的赠礼到了场。刚不用说上庸的朝阳老乡亲们了。几乎人人都入了席,为了宴请这些老乡,张父可是豁出去了,大摆酒席上千桌,可称得上是逾越之举了。好在有酒有菜招呼就行了,材料还行,八菜一汤。但这样也将张和好不容易收刮河东豪绅积攒下来的金子铜钱花销的是一干二净,呵呵,算的上是奢华了。
“请新郎新娘对席!”阎圃扬声道。
张和依言坐在了婚席地右侧,而王语嫣亦在采儿的搀扶下,坐在婚席左侧,与张和相对而坐。
“沃盥!同牢!”阎圃声音响起。
一盆清水摆在了张和与王语嫣的中间,两人的手伸在同一盆中,清洗了双手,算是完成了“沃盥”。自有伴童立刻将水盆撤下,又换上一碗酱猪肉与两双食箸,两人亦是同食了同一碗中的食物,算是“同牢”。
“请二位新人合卺!”
接下来换上来的是两杯酒水,该是交杯酒了,张和总算是遇到一种他熟悉的仪式,按照礼仪先是饮下半杯水酒,又与王语嫣交换了她的半杯酒。当张和俯首看到王语嫣杯沿上的津迹时,一股不知是酒香还是唇香的气味飘来,再朝王语嫣看去,小语嫣面上已是羞红一片,当下张和心神一荡,将那王语嫣的半杯酒水饮下,伸手便伸向王语嫣发髻上的那束红樱。
“请稍等……主公。”阎圃的声音有些尴尬,指了指王语嫣。张和这才发现,王语嫣才刚刚饮完自己的那半杯水酒,自己这“解缨”的动作急了些,遂讪讪地收回手去。
“请新郎解缨!”待阎圃音落,张和这才将手再度伸向王语嫣,从那丝滑般柔顺的秀发中,解下了一束红缨。
然后是陈群上场,他的身份是来担当婚礼的赞者。陈群在张和和王语嫣身后,分别用小刀剃下两人的一束头发,又交由王语嫣用红绳结好,算是完成了这步“结发”的步骤。
接着,陈群一手握住张和,一手握住王语嫣,很是专业的宣布了新婚二人的身份,估计以前也干过主婚的事情:“新郎,张和,年庚十六,南阳朝阳人士,乃朝阳张家长子。新娘,王语嫣,年庚十三,南阳朝阳人士,乃朝阳王家之女,现在——请两人执手!”
说着,张和便感到陈群牵着自己的手,去握住一只小巧柔软的小手,心中一阵温暖,“执手”,进行过这步,王语嫣终于是自己的妻子了!张和有些激动,抬眼望向王语嫣时,却发现王语嫣亦是娇羞望着自己,那浓的化不开的深情,让张和明白了何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含义。
“我宣布,从今天起,张和、王语嫣结为夫妇!送新人入洞房!”陈群高声一呼,代表了张和大婚仪式礼毕。
与繁闹的婚礼相比,新婚之夜却是无比简单。
新月挂在树梢之时,王语嫣如安静的小鹿一般,缩在张和怀中,面带羞涩:“宝哥哥……”
张和左手穿过少女颈沟,细细摩挲王语嫣细嫩的脸颊,一边感受到胸侧王语嫣那才刚刚发育的鸽乳,一边心中犹豫:“萝莉,萝莉,真不好意思下手啊!!”
许久以后,见张和没有动作,王语嫣翻身压在刘杲身上:“宝哥哥,讲个故事吧!就像上次那个蛇姬?”蛇姬,便是后世的白蛇传,张和把故事稍作改成汉世风俗,所以王语嫣才称她为蛇姬。这却是上回丰收祭的故事了。
……
另一间小房内。
云儿落寞拎起鸳鸯手帕,绣上几针又停了下来,如此这般。直至,院外传来三声梆梆的更夫敲锣声。
不知不觉,夜已经三更。
云儿起身走至门窗,打开一条细缝,望了望院内里,属于深夜的寂静,目光内掩不住的是失落。
将近一炷香,云儿才托着酸麻双腿,回到床上。
抱着棉被,缓缓进入睡梦。
“云儿?”咯吱一声,云儿的小房间被人打开,溜进来一个人。
“公子?”慌张的云儿大惊,赶紧吹起火烛,将蜡烛点燃来,却看见进来的正是新郎官——张和。
“公子?你怎么来这了?”云儿大讶,询问道。张和没有回答,却是开口道:
“云儿,是不是等这一天很久了?”张和抓起云柔若无骨的小手,开始轻轻的抚摸。
“公子,你喝多了!”云儿身躯有些颤抖,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刻很是紧张。
“嘘——”张和温柔地堵住云儿的嘴,双手抚摸上了柔软的肌肤。温柔的、一件件的、衣服抛舞在空中,若有若无的呻吟在房间内回荡,云儿的柔美的小腿在空中一下子伸得笔直……
长夜漫漫,才刚刚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