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血气翻腾的张和,勇猛地冲向了张鲁军中,连挑数人,这可是单枪匹马啊,稍有不慎就是死亡,可张和还是这么做了。.只因为他身上的战意越来越浓,令他不得不发泄一番。
“啊!保护公子——”营寨里的护卫们,唯恐张和有失,纷纷策马追随,一齐杀入敌阵中。
“杀啊——”黄忠一看,坏了,赶紧骑马追去,身后的步兵们自然也不甘示弱狂杀而上。这可是一千对数万啊!疯了、这些人都疯了。看着狂热的敌人,张鲁慌了,毕竟没有经历战阵,张鲁退缩了。身边的阎圃一看,自知情势不妙,赶紧喊道:“保护师君,快撤!”掩护着张鲁退走,心腹们也围住张鲁快速地撤退了。
数万人马,经过张和这么一杀,竟然兵败如山倒,死伤无数,投降俘虏过万。兵甲无数。
“哈哈哈,正说没有人手搞道路水利呢,张鲁倒是送上门来了。”张和开心地笑道。
“宝儿!”一声大喝,如凭空响雷一般,将张和吓了一跳。回头讪笑道:“师父!”
“汝再鲁莽,为师就不再让你上阵了。”黄忠说完,生气地走了。
逃回西城的张鲁,大吼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兵兵嘭嘭一番砸东西声。阎圃、杨松均不敢多言。除了留守南郑的杨白,张鲁几乎无将可用了。
“想我数万教众,竟敌不过区区一小儿。可恼也!”怒气难平的张鲁,冷静下来后,却换来一阵后怕。如今嫡亲二弟落在官兵手中,那就不是杨任杨昂那样,所能置之不理的。
“你们说,眼下该如何是好?”张鲁将难题丢给了属下。
“唯今之计,只有守为上策。”阎圃言道。
“可三位将军~”杨松毕竟是杨任等人的族兄,救人心切。这倒符合了张鲁的心意。
“军师可有办法教我?”张鲁询问道。
“或许可以言和。”阎圃说道。
“哦?军师请说。”张鲁欣喜道。
“用锡县换回三位将军,或许行得通。”阎圃略想一下言道。
“恩、此事就交给杨松去办吧。”张鲁挥挥手,疲累地言道。
“是,师君。”二人退了出来。
得知杨松前来做说客,张和丝毫提不起兴趣,派人打发说道:“一城换一人。”杨松回去答复,张鲁颇为犹豫,答应以锡县换亲弟吧,又恐杨家生怨。也只好拖了下来。
这边张和可没空理会,他正命人将上万俘虏拉去开山劈路,大兴水利来。再有工匠们日夜开工,也为他制作了数百具弓弩。他急着去观看呢。
“公子,公子。”老远的,陈群就向张和喊道。自从他得知张和的年龄后,就改口称呼公子了。
“哦?长文兄有何事?”张和迎了上去。
“库房存粮不多了。”郡主簿担任着库存赋税及钱粮调拨之职,所以陈群如此说道。本来他应该找张父解决的,只是上庸政事,张父全无张和果敢,多为张和拿主意。渐渐地就形成了这般情景。
“恩、兄长无虑,我这就想办法去。”张和说完就朝军营里走去。陈群随后。来到军营,张和令人找来陈更,说道:“大更牛,敢不敢去趟西城?”
陈更嗡嗡答道:“有何不敢的?公子说吧,什么事让老牛去办?”
“呵呵,没什么,就是捎个口信给那张鲁,就说想要换人也可以,锡县换张卫、一万石粮食换杨昂。去吧。”
“诺!”陈更带着口信奔西城去了~
张鲁接到消息,大喜,总算有理由堵住杨家的嘴了,拿粮食换杨昂,也就能换回来自个的弟弟。大手一拍,言道:“好!本君答应了。”
“师君,杨任将军尚没有着落。”阎圃说道。
“恩,你去问问,他们还要什么?一并说了吧。”张鲁点头道。
结果,阎圃白跑一趟,失望而归。没有得到答复,心急的张鲁,恐迟则生变,也就顾不得计较了。押运粮食过来,换回了阿弟与杨二郎。188年的秋天,就是这么过去的。
“长文兄,我有一事相托。”张和在上庸县衙中,如今改为府衙,与陈群商谈。
“哦,公子有何事?”陈群问道。
“今后府库收取的赋税只要米粮布帛,铜钱货币一律拒收,库中的铜钱也尽数换取米物。”张和认真地说。
“这是为何?”陈群纳闷地问道。
“府衙缺粮啊!”张和扯了个善意的谎言道。
“呵呵,公子不是刚从张鲁那收取一万石赎粮么?足够食用到冬麦的收割了。“陈群笑道。
“安置流民,这点粮食远远不够。要想帮助南阳安置更多的流民,我们需要更多的粮食。”张和又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他这样做,只是为了避免董卓乱发钱币时的损失。明年,董卓就要进京了。张和叹了口气。
“还是公子设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办。”陈群往税司交代去了。
188年3月,灵帝接受太常刘焉的建议,将部份刺史改为州牧,由宗室或重臣担任,让其拥有地方军、政之权,以便加犟地方政权的实力,更易控制地方,有效进剿黄巾馀部。而正因汉灵帝下放权力,助长地方军拥兵自重,各群雄互相攻击,逐鹿中原,甚至东汉皇帝在军阀手中如同无物,所以黄巾民变是促使东汉灭亡的导火线,也是三国时代的序幕。
188年的秋天,刘焉成功入川主政后,进过数月的统治,开始露出他是实力来,于是,出兵汉中,试图收复汉中郡地。如此一来,张鲁就腾不出手来出兵攻打上庸了。有了蜀兵的牵制,张和也渐渐地稳定了上庸三县的局势。大行励精图治之良政。这些政务,有张父等政治能人的打理绰绰有余,是时候探访虎将也。
于是张和收拾行装,与父母辞行后,踏上了巴郡的道路。巴郡甘宁、甘兴霸,谁不知道这头老虎,不但武艺超群,还钱粮颇多,眼下他正在荆水河上当水贼呢,正是借力拉拢的好时候。
俗语有云,北人御车马,南人驾舟楫。张和策马过了新野,就在码头上泛舟而行了。一路水行,自然是波来时潮起潮落,涛去时水面粼粼,其实这已不是张和第一次乘船出行,故而能悠闲地喝喝小酒。沿途波光水色,青山隐隐,应接不暇,自是不觉路途遥遥水迢迢。
不一日间,张和等所乘之船亦然出了汉江,正沿大江逆流而上。
“公子,我等此去那江陵城中,是要开商铺么?早前老爷也是在那开过货行的,却是开不下去的。“张喜禁不住多嘴道,毕竟船上太过无聊了些。
“哦?这是为何?”张和诧异地问道。
“咱们外来人,又如何惹得起当地的官绅?才开张两月,老爷就不得不关张货行了。”张喜回想起追随张父的当年往事来,感慨地说道。
“父亲不是一向以文人自居么,也会做买卖?”这更加让张和好奇了,没成想到成天讲书香门第的老爹,也有这般的经历,于是急忙问道。
“哪呀,老爷未曾为官之前,却是帮族叔打理的货栈,后来与夫人相识,才在老太公帮助下,征召为县丞,再来就是县老爷了。”张喜大小就在张府长大,是以府内的之事懂得不少。
“对了,我一直想问,咱张家就我父亲一人么?刚才你说的族叔是谁?都没听爹娘提起过的?”张和这个问题一直存了很久了,今天总算逮着机会问了出来。
“嗨、别提了。当年就因江陵的货行关张,是以南阳张家的家主就是老爷的族叔,将老爷拿来顶缸,逐出了张家。以后就没了来往。”张喜说道。正说着、
远处大江之上,却是顺水飘下来一条船,船上境况却是看不清楚,只因在阳光的照射下,那船上的帆布银光闪闪,倒像是一团锦云伏在船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