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必士带着许岩离开了,他没注意到离许岩不远的Burnell,Burnell皱着眉,听不懂他们两个说了些什么,但是能猜出Batrick认识她,并且很关心她。
聊着聊着,许岩发现,罗必士确实见多识广,天文地理随口就来,且用得巧妙,她自行惭愧,便坏坏的说:“敢情你以前的岁月都用来读书了。”
罗必士很谦和,不管她乱说些什么,都笑眯眯的样子,让人一点压力都没有,许岩感叹,人与人真是太不一样了。
“读书不好吗?边读边玩挺好的,许小姐不妨也试试,看看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想象一下自己是古罗马里即将战死的战士,或者说大明朝里食古不化的倔老头,呵呵。”
许岩傻傻的看着他,毫不掩饰小女孩般的崇拜:“罗先生前世定是位悬壶济世的神医。”
“为什么这样说?”他问。
“不然今世怎修得如此卓尔不凡。”
罗必士停住,哈哈哈的笑起来,“小丫头,真会逗老头子开心。”
许岩掩饰不住嘴边的笑意,他其实看起来一点都不老,顶多三十几岁,却偏偏要在她面前倚老卖老,“难道我看起来很少不更事?”她揣测似的问他。
罗必士解释说:“不是,你看起来很聪明,而且不像是来做助理的。”
许岩睁大眼睛,好奇的问:“那我像来做什么的,留学吗?”
他淡定的看着她,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他会说什么呢?许岩心甘情愿的拿出耐心,等待他的措词。
“像艾米丽,天使艾米丽”罗必士肯定的说,怕许岩不知道,又比喻:“或者是简奥斯丁笔下的伊丽莎白,不过个人觉得你更像前者。”
许岩古怪的看他,大眼睛里带着笑意又带着不相信:“罗先生,在说笑吗?”
“怎么会呢?我刚刚应该很正经才对。”罗必士笑。
“才不,罗先生,应该给点中肯的评价才行。”许岩大大摇头,不再相信他的鬼话。
罗必士说:“很中肯了,可惜你偏偏不信,对了,许小姐以后不必那么客气的叫我罗先生,罗先生,罗先生,你说,听起来是不是很客套,远在他乡的华人同胞都不该这么客套。”
“你不一样一口一个许小姐、许小姐的叫我。”许岩撇嘴,“真是,还来怨别人。”
罗必士坦诚的道歉:“好吧!我错在先,我先更正,那以后老头子就称呼其全名了。”
许岩点头,又摇头,问:“糟了,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叫全名吗?不好吧!显得太没礼貌了。”
罗必士理解她的意思,毕竟他长她十几岁,便建议道:“要不,这样,你还叫我罗先生,我叫你许岩,这样不为难你,也合情合理。”
许岩低头想想,说:“那我很吃亏,不过,算了,谁叫你是老头子呢?晚辈有义务让着前辈。”
他们相视而笑,彻底敞开心扉交谈,许岩变得毫无戒备,安心的跟着他的步子,慢悠悠的走出花园,走在路灯下的蜿蜒小道里。
找不到许岩的苏一哲,烦的不得了,会场就这么大,哪都看了一遍,就差挖地洞了。到底去哪了呢?他打开手机,敏捷的调出许岩的号码,拨过去,很久都没人接,苏一哲突然想起来,刚刚看到许岩的时候,她并没有把手机带在身上,苏一哲想死,泄气的坐在餐桌旁边,看来,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