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权贵败北
作者:草原雄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81

张一表爱美人也不忘“坐拥江山”。权势之争始终没有放弃,不拿下王权贵就心有不甘。大概是天助一表,机会终于来了——乡里准备搞农田水利灌溉示范点儿。张一表上面有人,头一次修路又树立了形象,这次项目的实施者自然非他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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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民心者得天下——张一表参悟的很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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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开头难。这不!刚一开始就遇到了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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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梁村农田灌溉的大小渠道有很多。乡里拨下的工程款根本不可能用于修建所有河道。在资金短缺的情况下,如何才能更好的“示范”才是工程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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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表经过“实地考察”,非常满意地选中了一条水渠——它不仅能够灌溉大面积的农田,更为重要的是渠道紧邻一条各个村落的人们去乡政府办事的“必经之路”。据说这条公路还直接贯通某个重要的省会城市。目标有了,可渠沿的上面枝枝杈杈的长了不少碗口粗细的大树。张一表心想:你王权贵气愤上次砍树修渠没有捞到“油水”吗?那这次就让你去“揩油”吧。另外,借此机会让王权贵“栽个跟头”。想到此,张一表去了王权贵家,把事情的原委跟他一说,老书记乐得差点背过气去。抓住张一表的手连连说:“砍树的事情我解决,你就甩开膀子大干吧!”张一表一刻也不想耽误,忙说:“王书记你尽快联系!”老书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当哥的全力支持你。”他点头称谢后,就匆匆的离开了书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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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王权贵所说,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王权贵在林业局办理好手续,下午就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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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两天,三天,渠沿上大小树木全都倒下了。而且在渠沿的外围还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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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卖树了。四轮车,大小农用车停在水渠两侧。人们付账后,纷纷往自家的车里搬运树木。就在人们各自忙碌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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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沿帽”的突然出现,使得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一下子紧张起来。大家感觉有点意外,然而法律是公正无情的。人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一村之长王权贵上了警车,没声没响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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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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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田家梁村砍树一事,有人告到了上面。公安人员为此事前来调查而带走了王权贵。人群中间顿时像捅了马蜂窝似的。“麻雀”说:“准是老家伙手续没有办妥乱砍乱伐!”一个戴眼镜媳妇说:“哼,借砍树的名义中饱私囊,这帮蛀虫早该收拾了!”戴眼镜的还没有说完,站在他后面的一个敞着衣衫,留着板寸发型的年轻男子笑着说:“老家伙泡妞有一招,这下‘没电’了吧!”这下倒好,“示范工程”也只能搁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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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过去了,王权贵像“泥牛入海”一样杳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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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春天已然过去,炎热的夏天正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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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前这条即将修建的水渠,每年春寒料峭的时侯,积冻的冰块就开始悄悄的融化了。小溪哼着古老的歌谣,潺潺绵绵向东流去。现在已是盛夏时节,水面清清凉凉,黑亮亮、滑溜溜的卵籽,漾漾在绵软细细的水草边,眼看着就要改造这条渠道,孩子们不知是留恋,还是庆贺,大清早便来到这曾经有过梦的地方,开始嬉戏玩耍起来。他们那细小的脚丫踩下去的时候,不料“轰”地一下子,一群群拖着小尾巴的蝌蚪们,在视线里三三两两、前前后后分散而去,那些被惊挠后的坏笑在童年深处穿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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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记的“出走”,在人们眼里似乎是最为寻常不过的事情。而且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村民的眼里平添了许多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们照常劳作着,只是绿荫如盖的河堤上,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心里总觉些许遗憾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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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张一表正在家里吃饭。两个乖巧的女儿围在他的身边,夜莺绕膝一样不停地叫着“爸爸”,令他心里不由得发痒。妻子田舒像陀螺似的不停忙碌着。张一表刚刚放下碗,王权贵的妻子柳叶急匆匆走进院子里,田舒赶忙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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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凌乱的头发间若有若无地浮动着白色的东西。她上身穿一件早些时候的浅灰色的衣服,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拉着田舒的手说:“大妹子,一表兄弟在家吗?”田舒笑着回应道:“嫂子,他在家呢。”说话间,柳叶走进屋里。一阵寒暄后,柳叶几乎带着哭腔说:“一表兄弟看在嫂子的份上,打听打听他究竟怎样了?犯事了没有?要紧吗?”张一表看着柳叶嫂这样求他,马上说:“你也不要熬煎自己,我交代一下村支部事情,就赶快去。”柳叶千恩万谢。送走柳叶后,张一表却不慌不忙的坐在炕上抽起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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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舒看着他说:“表,你要是没有其它事,就去吧。”张一表生气地说:“要不是柳叶嫂来求情,王权贵那个老王八死了我才高兴呢。”他极不情愿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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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王权贵走后,村支部“专用车”就一直闲着。这回张一表也可以享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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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表坐上专车来到局子里,仔细询问才知道:王权贵在田家梁村多打了几棵树,需要交点罚款,过段时间才能出来。他又顺路去了一趟乡政府,乡领导准予他立即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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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表从乡政府大院出来后,感觉路上所有的人都在向他微笑。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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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庆幸自己的同时,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王权贵老东西彻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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