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紧紧拽着银色的软鞭镖头,鲜红的血液从手心溢出附着手腕蜿蜒而下,充满杀气地看着握着软鞭握把的夜紫鸣,冷声道:“公子,这是为何?”
夜紫鸣用力一扯,软鞭竟然轻易的滑出秦宏的手,如蛇般缠在他的手掌上。打量着这父慈母爱的场景,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说我要多少赔偿,你都愿意出吗?那我要这女孩的命,你出不出?”
“不过是一匹马车,公子又何必做到赶尽杀绝。”若仔细听,秦宏除了隐忍外还带着警告。
夜紫鸣嘴角扬起一抹邪笑道:“因为我讨厌你们,伪善者。”说着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还特意地看了护着少女的女子。
“什么意思?”
夜紫鸣没有理会秦宏的问话,而是转身背对着他们道:“既然你们要马车,那么车子就留给你们了。”然后对着蓝裊道:“我们走。”
“是,主子。”
蓝裊绕过那三个人快步走到马前,极快地往马身上一拍,原本看似死了的马,竟然活过来了。他牵着马走到夜紫鸣身边,单膝跪下。
夜紫鸣一手拽着马缰,一脚踩在蓝裊的膝盖上,冲着秦宏挑衅一笑:“那么马,我就牵走了。”
蓝裊等到夜紫鸣做好才翻身上马,策马而去。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还隐约听到身后少女的哭声。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主子……”
直到听不到身后声响,蓝裊才幽幽地开口:“主子这次是不是太过了。”
夜紫鸣微昂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暗红,道:“对他们,我已经仁慈了。”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女子的容貌,内心的伤口再次裂开,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明黄纱帘隐约挡住了外界的视线,赫拉云鍩卧坐在软榻正睡的香甜,一旁的乾龑边看着奏章,边时不时地观望一下赫拉云鍩,嘴角始终带着微微地笑意。
忽然,纱帘外凭空出现黑影,捏着低沉地声音毕恭毕敬道:“皇上!”
乾龑不悦的蹙眉,尽量压低声音道:“何事。”望向赫拉云鍩之时,发现他还是被吵醒了。
赫拉云鍩懒懒的坐起身,被子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至腰际,微微敞开的里衣露出了白皙诱人的锁骨,锁骨上还印着暧昧的痕迹。他边揉着朦胧的眼睛,边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乾龑眼神带着不知名的光辉,宠溺道:“没事,你多睡会。”
赫拉云鍩撇撇嘴,伸手拽起一旁的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走到乾龑身旁,微仰头,看着纱帘前的人,雪亮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人不是乾龑派遣出去的眼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乾龑当然知道赫拉云鍩的疑惑,他冲着他微微一笑,然后起身走到纱帘前道:“何事?”
“启禀皇上,秦将军回京的路上受伤了。”
乾龑闻言,眉头一锁,伸手撩开了纱帘,平静地问道:“怎么回事?”
“秦二小姐在路上与人发生争执,秦将军为了救二小姐挨了对方一鞭子,中毒了。”
“鞭子上缀毒?!”乾龑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江湖上使用长鞭做武器的并不多,而且出手快又在武器上缀毒的,恐怕只有那个人了“是不是……”
“咚”就在乾龑准备说出那个人名字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心猛的一揪,回头果然看到赫拉云鍩跌坐在地上,苦着一张脸揉着脚裸。他急忙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温柔且担忧地问道:“小鍩,你没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