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没说什么。
龙夫人不悦道;“带搭不理的,嫂嫂可没招惹着你,妹妹郁郁寡欢,是不是在婆家受了委屈?是箫相子招惹的吧?”
珠儿颔首,眼泪向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腮边滚滚落下。
龙夫人愤愤道问;“嫂嫂早就猜到了,妹妹,是不是箫相子找茬?是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已于别的女人相好了,对不对?排挤你对不对?”
珠儿苦涩的点点头。
龙夫人道;“我就说嘛,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妹妹那点做错了,为了他,甘愿奉献自己青春,论姿色,论长相,也许妹妹稍稍逊色些,可是,妹妹是真心实意的爱着箫相子,箫相子这么绝情,用不着为他伤心,赶明,等遇着门当户对的,在找一个便是。”轻轻地拍打着珠儿的肩头。
这样一来,珠儿哭的更凶了。
正伤情。老龙王走了进来,见珠儿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龙王迷惑,问道;“珠儿这是怎么了?”
珠儿不语。
龙夫人愤愤道;“是让箫相子气得,箫相子薄情寡义,为了心上人,竟然排挤珠儿。”
龙王道;“真不是东西,珠儿那点不好,箫相子竟勾三搭四,吾早就说过,要门当户对才算适宜,才是最佳选择,可是珠儿却不听劝,要死要活的,非得嫁给箫相子不可,这回尝到苦头了吧,怨不得别人,要怨只能怨自己,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得。”连说带损。
这样一来,珠儿哭得更凶了。
龙王阴着脸子,嘲笑道;“连男人都哄不住,还有脸哭,不是说箫相子好的不得了嘛?现在咋样?是不是不要珠儿了?后悔了吧?”
正闹着,龙王的母亲走了进来,见珠儿如此的伤情,奶奶心疼孙女,龙王的母亲忿忿的,道;“别在挖苦了还不好,都少说几句。”,指了指龙王,续道;“给哀家出去,”
龙王气呼呼的朝着屋外走去,道;“丢人现眼,父母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龙王母亲愤愤道;“大孽不到的东西,说啥呢?在数落珠儿,便掌嘴。”
龙王回过头来,剜了珠儿一眼。
龙王的母亲见状,气得忙褪下鞋子,朝着龙王走去,要好好惩治一下龙王。
龙王很是识相,忙走开了。
龙王的母亲气呼呼的,道;“就不信,你个小犊子,还能倒翻天罡不成,”返身来到床榻旁,挨着珠儿坐下,面带慈祥,道;“老闷着,会憋屈出病来,告诉奶奶,是不是箫相子欺负你了?如果是的话,奶奶会去给珠儿出气的,必得讨个说法,珠儿那点不好。”发着牢骚。
珠儿有了依靠,一头扎在奶奶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百感交集,奶奶便是孙女的主心骨,出自情感,满腹委屈终于得以宣泄,珠儿越哭越烈,伤心极了。
龙王的母亲好言好语劝慰着孙女,过了一会,见珠儿的情绪平缓下来,龙王的母亲这才问道;“究竟是因为什么?能否告诉奶奶?”
珠儿颤声道;“奶奶,箫相子诬陷珠儿,说是珠儿使坏,让嫂子与岳灵儿联手残害綦香云万茗荟。因东窗事发,箫相子便对珠儿加以质问。”
龙王的母亲冷冷道;“珠儿是啥品质,奶奶又不是不晓得,这不是无中生有吗,一定是箫相子怀疑你,至于是否谋害过,这不关珠儿的事,一定是妄加猜测,见你受到冷落,或是你嫂子气不过,差派岳灵儿干的,也说不定。”
珠儿哭诉道;“要是嫂嫂做的,恐怕无法澄清。”
龙王的母亲道;“没什么大不了,还有奶奶呢。”下意识的瞅着龙夫人,道;“要敢作敢当,是不是你干的?”
龙夫人讪笑道;“关我什么事,至于珠儿委不委屈,是珠儿的家务事,兴许因为箫相子的仇家多,与岳灵儿结过梁子,定是岳灵儿从中使坏,搬弄是非。”
龙王的母亲道;‘“有这个可能,要好好陪陪珠儿,奶奶要前往慧芳居,找箫相子评评理去。”站起身来,找来龙头拐杖拄着,气呼呼的出了海域,架起五色祥云,冲破结界,怒气冲冲的来到了慧芳居。
见龙王的母亲来了,慧芳居士,客客气气把龙王的母亲迎进客厅。
落了座,红柳儿献上香茗。
慧芳居士笑吟吟,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这儿,有事情对不对?”
龙王的母亲忿忿道;“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较好,是为了珠儿的事情而来,珠儿做错了什么?非得把她排挤出去。”
慧芳居士微笑道;“我是的呢,怎么这么大火气,原来是为了这事,是不是珠儿感到委屈?”
龙王的母亲道;“正是,瞧着珠儿那身心欲碎的样儿,当奶奶的还能沉住气,气不打一处来,便来了。会不会怪罪突然间到访?”
慧芳居士笑道;“老人家,怎么会呢,见外了不是,正要前往龙宫,替犬子给老人家家陪个不是,老人家便来了,许是珠儿误解了,犬子有过错,替犬子赔不是了,”说着冲着龙王的母亲深施一礼。
龙王的母亲淡淡道;“这不关你的事,少来这套。箫相子在不在,若是在,赶紧叫他过来,哀家有话问他。”
慧芳居士道;“在家。”对红柳儿,对白柳儿吩咐一声,道;“把箫相子叫过来,就说珠儿的奶奶来了。”
红柳儿,白柳儿应声去了。
去不多时,正当龙王的母亲正心浮气躁之时,箫相子走了进来,对珠儿的奶奶,尊称道;“奶奶,啥时来的?”
龙王的母亲闷闷不乐,哼了一声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问道;“是谁在说话?哪个是奶奶?是哀家对不对?哼、”龙王的母亲又哼了一声。
慧芳居士满脸陪笑道;“消消气,孩子丛然有不对之处,毕竟是孩子,只管批评。”
龙王的母亲问道;“珠儿做错了什么?让她受委屈不算,还排挤她,是不是瞅着不顺眼?”质问上了。
箫相子道;“奶奶,箫相子不想说这些,还是问问珠儿吧!”
龙王的母亲数落道;“不怨珠儿,当然不想说了,理屈词穷,珠儿有没有不贞洁过?泼米了,还是撒面了?是不是打待不下来?”
箫相子苦笑道;“那倒没有。”
龙王的母亲冷笑道;“既然并没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为何要排挤她?”
箫相子道;“并非排挤,是因为綦香云,因为万茗荟的缘故,箫相子随口说了她几句,她便恶人先告状,跑到奶奶那儿哭哭啼啼的。”
龙王的母亲冷冷道;“接着编排,哀家听着呢。”押了口茶。
箫相子道;“得从綦香云,得从万茗荟说起,是事出有因,后他们两个都成了箫相子的女人,为了拆散我们,岳灵儿采用卑鄙手段,趁着箫相子不在她们身边时,谗害綦香云,谗害万茗荟,事后,要不是东窗事发,箫相子还闷在鼓里,岳灵儿以交代过,她这么做纯属是龙夫人逼迫的,岳灵儿受到了逼迫,珠儿可是龙夫人的小姑子,关系暧昧,不是珠儿使坏又会是哪一个?,难道错怪她了不成?”
龙王的母亲道;“绕来绕去的,听明白了,要说别人,哀家不敢担保,珠儿可是哀家从小看大的,有句话叫做,纸里包不住火,雪堆里埋不住孩子,也不动动脑子,珠儿这么做,对她有何好处?木头脑袋,不开窍,让奶奶说你什么好呢。”
箫相子哑口无言。
龙王的母亲续道;“珠儿心的善良,即使有天大的委屈,也不会使用卑鄙的手段,依哀家看,是岳灵儿搬弄是非,见事情不妙,想嫁祸于人,故意这么说的。”
箫相子苦笑道;“是不是诚心的,这个,箫相子就不知道了,反正岳灵儿说过这话,是龙夫人逼迫的,就珠儿的人品方面而言,奶奶敢做保证,龙夫人那儿,保证得了吗?”
龙王的母亲寻思道;“至于是不是孙媳妇干的,奶奶可叫不准,总有见面的时候,等见着,不妨问问,看看是不是孙儿媳妇有意加害?这两位姑娘叫什么名字?说到这儿,龙王的母亲伸手拍拍自己的脑袋,道;“上了年岁,瞧这记性。”
箫相子道;“叫綦香云,叫万茗荟。”
龙王的母亲道;“对,想起来了,是叫綦香云,是叫万茗荟,都年轻,易冲动,要是把珠儿气个好好歹歹的,要是胎儿保不住,看你后悔不后悔,让奶奶说啥好呢,若是心中还装着珠儿的话,就去岳父那儿陪个不是,”起身拄上龙头拐杖。
见龙王的母亲要走,慧芳居士与箫相子,婉言相留,
如何留得住,龙王的母亲返回到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