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儿,流脓冒水这两个孩子欢欢喜喜,回去静等几日,这一天,岳灵儿心血来潮,便央求着流脓冒水与他一起前往张员外家,问问张员外是否续弦。
高高兴兴上路,到了张员外家后,岳灵儿说明了来意,道;“张爷爷,想不想续弦?霞儿正处妙龄,长得漂亮异常,天姿国色,要是有心,不妨相看相看”
张员外道;“谢谢岳灵儿的好意,眼下贱内的丧期未过,说道女人,老朽已然心灰意冷,还是给霞儿物色一户好人家吧”
岳灵儿道;“眼下,是想给霞儿找户好人家,还不易,老伯可有合适的?帮着物色物色呗。”
“让老朽想想,”寻思寻思,续道;“张氏家族人脉广,有钱的大户并非只有老朽,在同宗同族当中,就有直系宗族,也姓张,是那儿的坐地户,人趁家值,富甲一方不假,可是也有美中不足之处,只因,堂兄的长子的老婆不生长,堂兄父子为此耿耿于怀,闷闷不乐,就在先些天,堂兄还求老朽帮忙来着,求老朽给他大长子物色个能生长的做二房,最好是端庄贤惠型。想的倒好,非得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没错,可是张家的少奶奶,专横跋扈,做起事来从不计后果,跟个母老虎似的,真怕霞儿吃不消,还不得挨打受气。”
岳灵儿心中暗喜,心说,越凶越好,这样等到了那儿,霞儿必得受气,笑道;“不碍事,霞儿也不是省油的灯,最善心计,张爷爷大和放心,费费心,先探探口风,岳灵儿等候佳音,”乐颠颠的到领着流脓冒水正要离去。
张员外道;“不忙,老朽今个得空闲,如若有心,不妨与老朽同去堂兄家。”冲着院落中喊道;“院子里有人没有?”
院落中有人答应道;“东家,什么事情?只管吩咐。”
张员外道;“套马备车,我要出门。”
院落中应允一声,后,蹄声嘚嘚,马儿嘶鸣,不一会,下人来到张员外屋中,道;“准备就绪,启程吧,老爷。”
张员外叫过岳灵儿,叫过流脓冒水,来到院落中一块儿乘坐上了马车。
路途不算远,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来到世兄家中。
落了座,张员外的堂兄尽了地主之谊,吩咐仆人献过香茶。
张员外端起来押了一口,道;“怎么没见到旺财,贤侄可在家?”
张员外的世兄道;“在家,冲着门外,喊道;“去旺财屋中,去对旺财说,就说他的大伯伯来了。”
门外应了一声,去不多时,没多久,门扉闪动,走进来一个英俊少年。
张员外脱口道;“旺财,世侄来的正好,伯伯有事对贤侄说。”说到这儿,张员外不动声色。
旺财笑道;“昨个旺财还念叨伯伯来着,伯伯来此,旺财很是高兴,什么事?但说无妨,”
张员外道;“伯伯曾听你爹抱怨说,没抱上大孙子,世侄想不想纳妾,介绍人来了。指指岳灵儿。”
岳灵儿微笑道;“旺财哥哥,岳灵儿年幼无知,其实并不适合保媒,听张老伯说,旺财哥的父亲曾托人四下打听,,要给旺财哥纳妾室,遇着合适的了,不知旺财哥意下如何?”
旺财道;“此事全由家父做主。”
张员外的世兄道;“太好了,小朋友,谢谢了,但不知道,是谁家的娃?”
岳灵儿道;“无家无业,孤身一人,名叫霞儿,相貌较好,长得跟天仙似的,旺财哥,这不,因为是亲亲,遇着好事,便想到了旺财哥哥。”
旺财欢喜道;“太好了,正为这事犯愁呢,好运当头,最好能立马追急办成。”说到这儿,很是腼腆,笑了笑。
岳灵儿道;“旺财哥,你现在就收拾一下,启程吧,旺财哥哥,此事要做得周密一些,千万别让嫂夫人知道。”
旺财笑道;“巧了,今个正赶上你嫂子回娘家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别担心,让旺财哥个随你去相看相看,若是旺财哥满意,自少不了小妹妹的好处。”
岳灵儿很是调皮,笑道;“看把旺财哥急的,用不着这个,快去着装打扮一下,相不中,岂不白跑了。”
旺财高高兴兴的去了。
去不多时,旺财又走进来,不仅是神采方面,越发的神采飞扬,衣着方面,也变得雍容华贵,精心打扮下,已焕然一新,比岳灵儿初时见到的还要漂亮。
岳灵儿见了,脱口道;“真帅气,若是霞儿姑娘见了,准喜欢得不得了。”
张员外的堂兄笑道;“费心思了,小朋友。”站起身来,亲自动手给岳灵儿抱来些糖果点心,说;“留着路上吃。“”
岳灵儿千恩万谢一番,叫上旺财,叫上流脓冒水,一起乘车回到岳灵儿家。
等旺财与霞儿见了面,一见钟情,由于都是过来人,当晚便在岳灵儿家的空屋子内,戏耍与床上,成其好事,男欢女爱,无以言表。
丽日,旺财便把霞儿领回家,霞儿长得如花似玉,旺财的父母见了庆幸的不得了,真伪儿子高兴,因怕被旺财的妻子知晓,怕搅合黄了,当晚,便让霞儿与旺财拜堂成亲,
张灯结彩,张府上上下下都融合在喜庆的氛围当中,霞儿、旺财、在宾朋的簇拥下,拜过天地,等入了洞房,两个人就急不可待的拥抱在一处,如胶似漆,正沉浸在两情相悦当中。
旺财的妻子突然回来,见丈夫不在她的屋内,便到处寻找,无意之间,借着高高悬挂的灯笼辉光,当旺财妻子瞧见东厢房的窗棂上面印有大红喜字时,旺财妻子迷惑不解,不知是谁结婚?唤出佣人,打听过后,这才知道,原来是,旺财趁着妻室回娘家,偷偷的纳了妾室。
这还了得!旺财的妻子顿时勃然大怒,妒火燃烧,奔上前去,飞起一脚,将门踹开。
赶巧,正赶上霞儿与旺财亲热,冷不丁的,旺财霞儿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相互停止了亲昵动作。见妻子来势汹汹,旺财颤粟道;“娘子,啥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吩咐下人来这儿传唤一声?”
霞儿慌乱无章问道;“是姐姐吧?”
旺财的妻子怒道;“没想到吧,竟然搅了你们的好事,男盗女娼,好你个旺财,竟敢背着我与这个小婊子,做这种勾当。”越说越气抄起花瓶连摔带砸,砰砰乓乓,稀里哗啦,洞房内一片狼藉。旺财的妻子,边砸边哭天喊地,道;“缺大德的,还大愿的,良心让狗吃了,这对狗男女定不得好死,得垫车脚子,天打雷劈,你个小婊子,还真会聊骚,狐狸精,骚货,、、、”什么狠咒什么,挑难听的骂。
开始时旺财还能容忍,后来旺财忍无可忍,盛怒之下,伸手拽过妻子,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道;“胡搅难缠,见着多少也没见着你这样的?连娃都生养不出来,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还有脸闹.,滚出去!”
旺财妻子的脸顿时红肿起来,连哭带闹,寻死上吊。
怕闹出人命来,旺财只得软弱下来,低三下四说尽好话,算是平息了风波。
自找的不假,可对于旺财的妻子来说,是莫大的委屈,岂能善罢甘休,暗暗狠下心来,在寻机报复,视霞儿为眼中钉,肉中刺。
霞儿通情达理,深得旺财的宠爱。
旺财的妻子看在眼中恨在心里,
有这么一天,终于有了报复机会,趁着旺财外出,旺财的妻子来到霞儿那儿,假仁假义,对霞儿道;“以前是姐姐不对,不该对妹妹怀恨在心,眼下,听说山那边菊花开得正盛,能否陪伴姐姐去那儿散心?同去观赏一番如何?”
霞儿不加思索道;“正有此意,一同看看去。”
旺财的大老婆道;“待姐姐换身衣物来,去换车夫套马车过来。”走出屋去,收拾收拾,叫来马车后便揽过霞儿的手臂,一起乘坐上马车。亲密无间,哪像是有嫌隙,分明是亲姐妹。
车夫扬鞭催马,车轮滚滚,奔出了张府。
此时正逢秋季,天公作美,秋高气爽,在秋色的渲染下,已是枫红似火,漫山遍野,蛐蝈奏乐,妙点苍翠,望着无垠的秋色,让人意识到已到收获季节不假,却有美中不足之处,已有不少蒿草发黄,渐渐枯萎下去,或多或少有些戚戚感。
呜呜咽咽,此时不知是谁在吹奏洞箫,韵调哀婉沉闷,在它的衬托下,又增添不少凄凉之感。
眼望着这一切,霞儿心中然生了凄凉感。是因为萧声,勾起往事,不自禁想起了箫相子时,霞儿的眉宇间流漏出凄凉之色。
旺财的妻子察言观色,见霞儿这样,旺财的妻子笑问道;“寻思啥呢?心情不好是不是?绕过那道山梁就可看到菊花了。”冲着车夫道;“三叔,是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车夫是个中年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咧嘴笑了笑道;“是这样的,菊花艳丽,每到这个节令,就会有不少赏菊者络绎前来,纷涌而至,听说今年的菊花比历年来开得还要艳,那景色,管饱让两位少奶奶看了就不想回去。”
旺财的妻子笑着道;“三叔,未必。”
车夫笑道;“是夸张了些,景色实在是好看,倘若二位少奶奶留恋忘返,少东家要是怪罪下来,就有属下受得了。”
旺财的妻子道;“甭害怕,有我呢,要是旺财怪罪下来,我便揽到自己头上来。”
车夫道;“谢谢少奶奶,感激不尽。”
旺财的妻子道;“车儿赶得慢,在增加点速度,霞儿妹妹,坐稳了。”
霞儿笑了笑,没说舍。车夫甩了个响鞭,扬鞭催马,加快了行驶速度,不一会便驶进山坳,车夫吆喝着牲口,正要拐弯,前方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小老虎,与此同时还传来虓虓的虎啸声,马儿眼岔,受到惊吓,拉着车儿落荒而逃,败下道去。
车夫无论怎么吆喝牲口,都不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