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战战兢兢端着水壶给坐在正坐在柳一爸爸续上水。

“叔叔小心烫。”韩天提醒道，眼神却不自觉的就瞟向柳一。

“啊，没事我自己来就行。”柳一爸爸微微抬起屁股手扶在杯口。

“你怎么还跟着过来？”柳一比起其他人也没强多少，不自觉活动肩膀。

“我过来不对吗？再怎么说我也是爷爷啊！是爷爷！”柳一爸爸手拍桌面，吓得所有人缩住脖子。

“啊！啊！知道你是长辈！那你进去看孩子啊！”柳一双手在桌子底下来回搓动，肩膀往前伸。

“臭小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柳一爸爸皱着眉头问。

“没有，昨天没睡好。”柳一不是很愿意跟他爸爸交流。

“咱们是不是该走了？”李清浅手在桌子底下打字。

“不看戏了？”赵无苟垂着脑袋玩手机。

“你觉得今天还能有好戏看？”韩天加入进去。

“大哥们，你们不觉得这样子很怪异吗？”陈源看大家都低着头，自己手机嗡嗡震才明白怎么回事。

场面现在有些尴尬，桌子上五个人在那低头桌子底下打字，另外一对父子俩相无言的喝着水。

“那个……你还有钱没有？够花不够？”柳一爸爸轻咳一声，手伸到西服里面准备掏出钱包。

“有的，不用担心这方面。”柳一没有看到他父亲套钱包的举动，还在低头喝水。

“哦，这样啊……”柳一爸爸惺惺收回手掌。

餐桌上的气氛再次凝固，只要手机打字喝水的声音。

“小天啊！听说你们戒烟了？”柳一爸爸只能通过别人缓解尴尬。

“啊！”韩天惊慌抬起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对、家里有孩子我们就都戒了。”

“这是个好事啊，你说说抽那玩意干啥，白浪费钱。”柳一爸爸很赞成的点点头。

“对，现在每天早上起床都觉得嗓子特别舒服，没有那种好像什么东西卡在里面感觉。”韩天边说还边摸自己嗓子。

“你还在这坐着干嘛？不是过来看孩子的？”柳一妈妈从卧室走出来，看一眼就明白这是什么。

“哦哦，我进去看看！”柳一爸爸起身往卧室走。

“呼！”六个人同出一口气。

“每次不管见到谁家长我都有种负罪感……”李清浅先开口。“你们拿我当借口用的我都害怕。”

“能者多劳嘛！你可注意不要说漏嘴了以后。”韩天先给李清浅打好预防针。

“你跟你爸关系还没缓和啊？”赵无苟把凳子往外挪挪。

“跟他有啥好说的，从小我一个人惯了难得见他一回。”柳一举起水杯一饮而尽。

“喝个白开水喝出豪饮的气概，你挺行啊！”张自封打趣柳一。

“当初你不是跟你爸还处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啊？带着你创业跑车什么的。”陈源给续上水。

“那会我都多大了，都成年了而且说的最多基本就是教我怎么做很少交流其他的。隔三差五来我那问问就不错了。”柳一抽出纸巾擦手。

“看你紧张的样子，你爸现在没以前看着那么凶了？”韩天手肘撑在桌面。“当时你转学你爸过来都以为是个混混呐。”

“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脑袋后面绑个小辫子。说话倒是挺斯文，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张自封后半句过了下脑子没有说。

“那会他确实比较野，现在好多了。”柳一知道张自封后半句是什么。“他也挺不容易的，带着一大家子兄弟在外面闯都得帮。”

“哎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时候？”韩天很惊讶看着柳一。“居然还能说出来这种话。”

“他都多大了！还是当初的那个中二青年啊！”李清浅倒没觉得怎么样。“亏的现在天天住一块你都没发现他有什么变化？”

“越来越胖了！”赵无苟眼神特别猥琐。“结婚以前没觉得怎么胖，现在是完全不能看！”

“我也结婚了，我就没怎么变。”韩天非要跟赵无苟抬杠。

“你这家伙消化不好，而且你那算什么结婚！婚礼都没办！”赵无苟很不屑看眼韩天。

“对了、你领证跟你妈说了没有？”李清浅想起来这位领证挺长时间就没有下文了。

“………咱能换个话题吗？”韩天听到这觉得没法子继续往下聊。

“你不会还没给家里说吧！”赵无苟惊呼“你胆子挺大啊！”

“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韩天捂住赵无苟嘴巴，眼睛盯着卧室确定里面没有听到。

“你这样等着你妈收拾你吧！”赵无苟掰下韩天手掌“不经过你妈同意就敢偷偷摸摸领证！”

“少说两句掉不下来你的肉啊！”韩天卡住赵无苟脖子。

“都是人才啊！人才！”张自封起身走向冰箱。

“你们在说什么？”白杨跟芊芊从卧室出来，挨着各自对象坐下。

“说人生大事！”赵无苟接着喘气功夫喊话。

“有多大？是这么大？还是这么大？”白杨指指桌子上水杯跟水壶。

“得是这么大！”张自封碰住冰箱门，抱住冰箱。“又冷又爱！”

“噫～恶心！”芊芊打个机灵“整的没有心情吃饭了。”

“你进去看看吧，别在这坐着了。”李清浅手指点点柳一肩膀“留你媳妇一个人在那恐怕招架不住。”

“唉，我去战斗了！”柳一叹口气起身回屋。

“看的跟上战场一样。”白杨撕开零食袋，往里面瞅一眼。

“对他来说就是上战场啊！”赵无苟总算挣脱韩天束缚，躲的远远的。

“我不信！”白杨眼珠子乱转，想着怎么套话。

“别瞎转！该知道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韩天看到白杨这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真是讨厌！最烦你这种什么都知道的！”白杨被韩天戳穿心思立马蔫儿下去。

“柳一现在在干嘛？”陈源靠住墙壁忍不住想。

柳一现在心情很复杂，手里攥着两张银行卡还回去不是，收下也不是。

“你这孩子给你你就收着！磨磨唧唧的！”柳一妈妈抢过来银行卡放到柳一裤兜里。

“你妈说让拿着你就老实拿着，推来推去有意思啊！现在也不是你一个吃饱不饿时候。男人就该扛起来责任，你不愿意跟我们住一块钱总要拿着。”柳一爸爸带着斥责口吻教育柳一。

柳一没有说话，轻轻握住北芳的手，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