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幻灵萱都在询问，对姜惋丹所讲没有一句反驳，仿佛认同了她所讲的话一般。

“这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们！”姜惋丹继续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不忍，愧疚。

“那你可知道，这一次针对蝶儿的所作所为，造成了什么后果吗？”幻灵萱道。

她的愤怒消失不见，转为平静。但在叶蝶看来，那是暴风雨后的宁静。

“不知，也不想知道。”姜惋丹道。

“苗嬷嬷死了，小音失踪了。”幻灵萱平静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

姜惋丹闻言，同样没有丝毫波动，一脸不屑满不在乎道：“两个下人，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错。对于你而言，她们两人或许什么都不算。”幻灵萱声音响起，一直呆滞的脚步，开始迈动。

一边向着姜惋丹走去，一边说着：“但对于我而言，她们就是我的亲人。”

姜惋丹一直有恃无恐，认为叶蝶跟幻灵萱不敢对她怎样，所以很狂傲。

在这无外人时，畅所欲言，跟她一直看着不爽的幻灵萱针锋相对。

然而，当幻灵萱最后一句平静的话语落下时，她感觉到了幻灵萱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对劲。

看似平静，却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让姜惋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机。

皱眉，姜惋丹望着在不断靠近的幻灵萱，喝到：“幻灵萱，你想干什么？”

面对姜惋丹的喝问，幻灵萱没有任何回应，继续向前走着。

不同的是，在她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愤怒，怒火，仇恨在此刻慢慢释放了出来。

感受着幻灵萱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势，感受着她心中释放的怒火，周身渐渐笼罩起来的杀意，姜惋丹开始害怕了。

姜惋丹本身实力并不高，她无惧幻灵萱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幻灵萱对她都没有任何敌意，几乎从没有跟她争抢过任何东西，不曾对她出手，一直龟缩在破旧小院。

这样的幻灵萱，让姜惋丹心中很自然的认为是一直绵羊，已经被她所震慑，是不存在危险的一个人。

即便是近一年来，幻灵萱对叶蝶保护过几次，在姜惋丹看来也是狗急跳墙而已，并没有改变幻灵萱在她心中的地位。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不去争抢，不曾出手，龟缩在小院当中，这样就是小绵羊了吗？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现在的幻灵萱就不是站在这里跟姜惋丹对视，而是无知无觉的永远沉睡了下去。

沉寂，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守护。

现在，幻灵萱所要守护的东西已经成长了起来。

而她这个小绵羊，也是该觉醒的时候了。

耀眼的光芒在幻灵萱身上绽放，摄人心魄的气势爆发，冷漠的杀意环绕，这一刻的幻灵萱，彻底觉醒。

让看着的姜惋丹感到陌生，害怕，甚至恐惧。

随着幻灵萱一步步靠近，姜惋丹在恐惧之下一步步后退。

但身后就是门，她能退到哪里？

很快，她后背靠在了落院大门上，她已经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