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试图
作者:黑色毒药q      更新:2020-04-03 07:00      字数:6707

她试图暗中打听这件事,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不清楚。最后她把目标锁定了一个人,并成功地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月冰正在医院做着透析。她半靠在床上,一只手拿着书认真地看着,另一只手则是和透析机连在一起。听见手机响起,便放下了书,拿了起了手机。看了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颇为陌生,心中奇怪,但还是接听了电话。

“你是李月冰吗?”从里面传出来的女人声音让她颇感陌生,想不起来她在什么时候听过。

“请问你是哪一位?”她很客气地问道。

“我是汪怡,不记得我了吗?”对方的声音里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慢,月冰便不再陌生了,但她对汪怡打电话给她颇为意外。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她很奇怪地问道。

“这个不重要。”汪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想和你见一面,你什么时候有空?”

月冰疑惑但也警觉:“你找我干什么?”

“我们见面再谈。”汪怡拒绝在电话里回答她的问题。

月冰想了下,然后道:“我三点以后有时间,你想在什么地方与我见面?”

汪怡道:“你现在活动不方便,我们就在你们家附近的咖啡店里见面吧。”

“我们家附近?你知道我住哪儿?”月冰吃惊非常。

“不错,但是,你不要将我要和你见面的事情告诉理查德,还有,最好不要让保镖跟着你。”汪怡警告道。

汪怡的这句话,让月冰明白汪怡已经知道了齐辰与她的关系,而且了解得非常详细。

“我可以答应你不告诉他,但保镖的事我无法答应,因为我不会拿我和我孩子的生命开玩笑。”月冰冷冷地道。

“那孩子。”汪怡的声音里有讥讽的含义,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那你一定要让她们待在听不到我们俩话的地方。”

“这个可以。”月冰答应了。

放下了电话,她的心情便无法平静了,在想着汪怡都会对她些什么。

两个人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见了面,琳达和简则远远地坐在了咖啡厅的一个角落里,戴着耳机喝着咖啡,似乎在欣赏音乐。这个距离她们是听不到月冰和汪怡谈话的,但如果汪怡要对月冰做什么,她们是绝对顷刻时间就可以来到月冰的身边,因为整个咖啡厅也不大。

月冰没有喝汪怡给她买好的咖啡,而是自己去要了杯温水,然后冰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等着汪怡先话。无论是当医生,还是后来在化验室工作,都需要她与各种各样的病人打交道,以静制动,是她的常用方法,不管病人如何地暴跳如雷,她都是以静静地微笑面对,最后赢的肯定是她。

汪怡看着她,心里也不得不佩服她的从容。从小到大,她都是上话的人,很多人和她在一起,都会感到自矮三分,但从月冰的身上,她没有看到这些。

“你很能沉住气,为什么不问我找你是什么事?”

月冰仍然面无任何波动:“我在等你告诉我啊。”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

“那你找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们也不熟。”月冰奇怪地反问。

“呃,”汪怡被她的话噎住。“我想知道,你对我们总裁知道多少?”她终于上了正题。

“齐辰吗?”月冰故意迷糊。

“不错。”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月冰也不回避。

“是吗?”汪怡冷笑。

“如果你想多告诉我点,那我也是很愿意洗耳恭听。”月冰仍然脸色不变,看上去还很悠然自得。

汪怡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着她,过了好长一会儿,这才问道:“孩子是理查德的,对不对?”

月冰对她这么问病不惊奇,因为在她接到她的电话后,她就知道汪怡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是又怎样?”月冰波澜不惊地反问道。

“如果是的话,你应该,”到这儿,汪怡突然停了下来。她想那孩子不可有留,但是她知道这话她不可以出来,公司需要孩子的脐带血去买专利,所以,孩子还必须留下来。只是那孩子们的身世,以及以后的境遇,如果人们知道了孩子们的父母竟是,……

唉!

一瞬间,汪怡的心思转了又转,竟对月冰的孩子有了恻隐之心,心,好吧,我做个好人,只要李月冰离开理查德,只要理查德与她在一起,她会继续保守这个秘密,让它永远成迷。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你替他生孩子吗?”汪怡把自己的思绪拉回,继续让谈话按照自己已经安排好的方向引着。

月冰点头:“知道。”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这样的问话也只有这两个人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外人听来如同打哑谜一般。汪怡不直接,但月冰却是明白她问的是莫莉莎。

但汪怡这样问,很明显她不知道月冰与莫莉莎是姐妹的事,这件事知道的人更少,就是齐辰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即使有人知道月冰与胡佳雨的关系,但胡佳雨本人的身份知道的人就不多。

“知道一点。”月冰答了。

“你知道等那个女人的病好的之后,他会娶她吗?”汪怡的这话带着挑拨离间的味道。

“娶不娶她与我有何关系,你大概也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这么做。”话到这儿,月冰是有些迷惑的,感觉汪怡似乎不知道她与齐辰之间真正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电话里,她又感觉汪怡是知道的。

她全身的神经都在绷紧,对付这样的女人真费劲,费神费力。

“这个我当然知道,还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那么倒霉。”汪怡笑吟吟地看着月冰,那是准备看笑话的讥讽的笑。

“什么倒霉?”月冰的心一动,心里被她的笑弄得有些不安了。

“我想问你,你爱理查德吗?”汪怡又换了话题。

月冰毕竟不是经常耍心计的人,被她这样地牵来引去,有些失去耐性,于是语气不悦地道:“如果我爱他,你是不是就可以对他放手呢?”虽然月冰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她还是了。如果没有汪怡的纠缠,他们现在的生活应该很平静,虽然她自己还是在病着。

“放手的不是我,而应该是你。”汪怡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月冰对她这样的法并不奇怪,但她脸上的诡异的笑容却让她的心更加不安,觉得她在算计什么,但她还是很镇静地进行着应答:“光我一个人放手怎么可以,也得他愿意。”言外之意,他爱我,所以,即使我放手了,他也不会放手。

汪怡却是不慌不忙:“你错了,如果你爱他的话,那不但你要放手,而且还要让他对你死心,让他也放手。”

月冰冷笑回击:“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要那么做。”

汪怡很得意地样子看着她:“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你必须那么做,没有任何选择余地。”

月冰想,汪怡今天来这里这么对她话,会不会是她抓住了齐辰在做生意时所犯的错误,要以此来要挟她。要是那样,那她无论如何也得让她把原因出来。

“既然你这么,那就一定有非得这么做的理由,那么就请你告诉我,否则,我不会答应的。”

汪怡笑了笑,眸中竟是有了怜悯之意:“我想,你还是不知道原因我好,痛快地答应我的要求,对你,对他,对我,甚至对孩子的未来都有好处。”

“不,如果你不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我绝对不会答应任何什么。”月冰很坚决地道。

汪怡摇摇头:“你知道以后肯定会是后悔的。”

“你不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月冰仍然不松口。

汪怡叹了口气:“你是不减棺材不落泪,好,等我告诉你之后,恐怕你将恨死她了。”其实汪怡在这话时,自觉自己是个心很善良的,因为她还不想告诉月冰那个真正的秘密,那个秘密太残酷,是谁都无法一下子承受得起,她可不想让这个李月冰因为情绪太激动来了个流产什么的,只要这个女人识趣地离开齐辰。

月冰坐直了姿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面色自信沉稳。其实她的心跳已经开始加速,因为她有预感,汪怡今天出来的事一定非同小可。

汪怡看着她的样子,心,就是下面我要的事情也够你喝一壶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沉稳到什么地步,我就不信你还真地修炼成了神?

她喝了口咖啡,慢慢地咽了下去,仿佛在品那咖啡的味道,然后慢慢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是对那咖啡的味道很满意,很享受。然后她抬起了头,静静地看着直直地坐着的月冰,就像一只猫玩弄一只老鼠似的,微笑的眼眸中带着嘲讽:“我想先问你,当初你为什么会同意替他生孩子。”

月冰没有回答,但看她的眸光并不躲闪。

汪怡等了一会儿,见月冰还是没有动静,也不催她,而是自己回答了:“因为你需要钱,需要钱去救你的弟弟。”

她果然知道!月冰自觉全身的血液的流速正在加快,同时在想,她怎么会知道?谁告诉她的?齐辰?除了齐辰,这里知道这事的人没有谁了。鸿红?她去问了鸿红?可她怎么知道她们是好朋友?她们平时就是偶尔打打电话,见面的时候也不多。去她的家里问的?可家里人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这样的猜测让月冰的呼吸都跟着不稳了,终于忍不住地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汪怡见月冰终于失去的沉着劲,暗中得意,浅浅地笑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动作越发优雅,语气更加沉静:“我想,关于这件事我知道得比你还多,比如,你的弟弟为什么撞人,他撞了谁,那个人的伤有多重,要了多少钱。”

“你怎么知道?”月冰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平静,到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她可真是一个大傻子了。

汪怡不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道:“我还知道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是谁,你想让我出来吗?”

月冰的身姿弯了,眼睫垂了下来,摇摇头:“我不想知道了。”

到了这时,汪怡却要了:“你大概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不错,就是理查德。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迫你就范的一个小小的手腕,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你和他认识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了达到赚钱的目的,用点小小的手段也不算什么。”

是不算什么,可有谁知道这件事的代价有多大!又哪里是生两个孩子的问题!

她现在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痛苦,几乎是与死神肉搏般地对抗着,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会紧张地检查着自己的一切,生怕有任何的不舒服,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最终会不会安全地将孩子生出来,都不知道她最后是否还有可能看到她的孩子们健康快乐地长大**。

但是,而她所承受的这一切竟都是他的原因,那个她全心全意地爱惨了的那个人给她的。

她现在很想知道,如果那个人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对她是怎样的残忍的时候,他是否还能笑得出来,他还敢对他爱她吗?

在这一刻,她真的怨了。

当然,汪怡也不知道月冰在想什么,但从月冰那急剧变化的神情她知道她的话奏效了。

看来我是不需要将他们是姐弟的事告诉她了,就这个也许就足够了,汪怡心里这样想着,便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地爱你,他这个人除了认钱,别的都不认,我与他认识这么多年,太了解他了。但每个人的观点不同,我倒不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相反,换在我的身上,我会做得比他还过分,我和他才是志同道合的人,所以,我想请你放手,放开他。他不是你这样的女人应该惦记的,否则,你连自己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你,这样的男人你爱得起吗?”

月冰已经不想听她继续下去,站起身来,没有再一个字,径直向门外走去。

到了停车场,她坐进了车里,琳达和简要跟着坐进来,她冷声地命令道:“你们俩出去。”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这样,呆立在那里:“月,你怎么了?”

“把车门关上!”月冰又命令道。

就在她们关上车门之后,月冰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事实上,她的车并没有开得很远便停下来了,因为崩溃的情绪让她无法再继续开下去。她把车子停在了道边,然后伏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起来。在这一刻,她很恨自己,她不该爱的,都了不要去爱,为什么又要爱了呢。

如果她没有爱上他,那她今天就不会如此地不接受的。

哭了很久,只觉眼泪都快哭干了,她才茫然地四下张望,发现车窗外面的颜色已经暗了。她现在不想看到齐辰,所以不想回家。她拿起了手机,打了电话。“鸿红,你现在在家吗?”

“在啊,正在做晚饭。”鸿红那边答道。

“你老公没在吧?”

“他当然不会在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鸿红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今晚想住在你们家,可以吗?”

鸿红对她的请求一愣,然后疑惑地问道:“我当然没有问题,可是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来我这儿住?”

“到你家再,我一会儿就到。”月冰放下手机,用力地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发热的大脑平静了一下,然后启动了车子。

月冰把车子停在了鸿红的家门口,锁上了车,鸿红看见了她,立刻把她让进了屋。

“天,你这是怎么了?两只眼睛肿得像桃似的,怎么哭成这个样子?”鸿红让她坐下,自己则去洗手间用温水润湿了毛巾,给月冰拿过来,让她去擦脸上的泪痕。

这个样子的月冰是她第一次看到,在她的记忆里,月冰很少如此情绪激动的,好像天大的事到了她那里都可以被风吹散一样。

月冰道:“你先别管我,继续做你的饭,我就坐在这里,让我自己好好地想象事情。”

“好。”鸿红立刻答应了,然后问道:“你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

“我什么都行。”月冰答道。

“对了,你喜欢吃肉,这好办。”鸿红着继续做饭去了。

月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些事情,却发现自己无法正常思维,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一样的事情。

于是她放弃了,便坐到了厨房边上与鸿红起话来。

“你和你的丈夫就这么彻底结束了?”月冰问起了鸿红的事情,因为她现在想不明白自己的。

“结束了。”鸿红的语气竟是非常地轻松,“你知道吗,当我真正放手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变样了,我的心情竟是那么地轻松。”

原来,当鸿红的丈夫要与她离婚的时候,她本想继续拖住他不放手的,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报复。后来月冰就劝她,既然都不爱了,为什么还要把两人硬绑在一起,这样做,她自己也是不快乐的。

鸿红听了她的话,心意逐渐地改变,在与她丈夫经过几次平心静气地商量后,他的丈夫也给了她足够的钱财,并答应继续提供孩子们的以后的教育费用,然后两个人协议离婚了。

“那你后不后悔?”月冰问道。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鸿红反问的语气出了她的想法。

“你和他相爱,和他结婚,和他打拼,最后却是他背叛了你,两个人最后分手成了路人,对这一切,你就没有后悔过?”月冰平时不会问鸿红这样很尖锐的问题,但今天因为心情很差,对自己与齐辰间的感情投入在后悔,所以就这么问了。

鸿红虽然诧异月冰会这么直接深入地问她,但还是认真地考虑后才答道:“怎么呢,应该还是不后悔的。”

月冰看着她,注意地听着。

“毕竟年轻过,爱过,甜蜜过,现在还有两个孩子陪着我,所以知足了。”

月冰对她这样的法有些意外,因为在此之前鸿红都是抱怨的:“那你还想再找个喜欢你爱你的男人吗。”

鸿红摇摇头:“不想了,因为已经爱过,甜蜜过,知道那是怎样的滋味,更知道失去后是如何地痛苦,苦辣酸甜都尝遍了,不期待了,只想安静地过以后的生活。”

她的这话让月冰颇觉共鸣,不由得开口道:“你得怎么这么对?”

“你?”鸿红瞪眼看着她:“吧,你遇到什么解不开的结了?你和你的那个富翁这么快就有事了?”

关于齐辰的事鸿红不是全知道,只知道他是个有钱人。当月冰告诉她的时候,她曾经不赞成他们两个人交往的,但那个时候的月冰是绝对不听她的话的,今天的情景她立刻就猜出了原因所在。

“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的。”月冰低声嘟哝道。

鸿红白了她一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肚子都大得快要爆炸了,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你才来这话。告诉我,让我听听,给你出出主意。”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就是觉得当初不该爱的。”月冰沮丧中带着迷惘。

“你想让你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鸿红问道。

“这孩子也是不该有的,也许他们出来后就没有母亲了,而不是没有父亲。”月冰这话时,只觉心酸心痛,眼泪便又流了出来。

“呸呸。”鸿红气恼地看着她:“你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丧气话。”猛然间,她意识到什么事情:“那个富翁要和你分手,但想和你抢孩子对不对?”

“不是的。”月冰否认。

鸿红停下手里的活,直直地看着她:“你能不能快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要急死我了。”

月冰摇头:“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有的事情还不能。”

“算了,我服你了,我的姑奶奶,我不逼你了。过来,你菜做得比我做的好吃,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菜你来炒,孩子们都爱吃你做的菜。”鸿红把厨房让给了月冰,也是想让她做点事情分分心。

吃过了饭,鸿红让两个孩子进屋去做功课,她便与月冰坐下,很认真地道:“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相当棘手的事才会这样。还是跟我一点,把可以出来的出来,即使我帮不了你,但还是可以给你个耳朵。”

这个时候,月冰的情绪也是稳定很多,于是道:“我今天听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

“什么消息?”鸿红很想知道的样子。

“还记得夏天的时候我弟弟曾经出过事,开摩托车撞人了,被讹了一百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