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殇,你杀我全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夜离殇已经不复当初的清秀俊逸,如今的他,胡子拉碴,一脸颓败之样。只余下了眼中熊熊的恨火。
“知道我为什么独独留你一命吗?”夜离殇上前俯视看着夜景然,眼里是对一切的漠视。
不理会夜景然的恨意和杀气,继续说道:“因为你可悲,可怜。”
“哼…你杀我娘亲,还想狡辩吗?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只是我的杀母仇人。”夜景然呸了一声,便驳击道。
夜离殇瞬间冷笑,道:“杀母仇人?那不知你是要把上官雪的仇,还是柳艺芯的?”
“你,你什么意思?”夜景然一脸迷茫,不过眼里着有慌乱,心下也不由的震了一震。
“看来你还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那不如让我来告诉你,你所为的母亲上官雪不过是一个卑贱可怜的傀儡罢了,你是不是很奇怪,她为什么对你如此冷淡,是不是觉得在她那里从未得到过片刻的温暖?”
“够了,不要说了…”,夜景然步步后退,夜离殇却步步紧逼。
夜离殇眼里恨意渐渐涌现,继续说道:“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你的母亲,而你的生母,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不惜自毁容颜,改头换面,甚至连名字都用上了她最憎恶的人,不惜抛下年幼的你,只为了留住一个男人的心,你说,她是不是也很可怜?”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夜景然不愿意相信夜离殇所说的,虽然他的心里也知道这些有可能就是真相,可是,这所谓的真相,未免太过残忍。
“而她不知道的却是,夜浩宇的的无情,你根本不是他的孩子,至于是谁,柳艺芯怕是也不知吧?呵呵…。”,夜离殇残忍的说着,不顾夜景然的颤抖和躲避。
“你胡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只是为你的残忍手段找了一个借口,我不会相信的,你是我的仇人,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的?”夜景然反驳道,不过眼里的黯然和痛苦只能出卖他。
“随你,以你的聪明,不会查不出来,当年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可是,但凡发生过的,又怎会没有半点痕迹?夜景然,我留你一命,不是因为我心软,而是我要让你见证这一切,我要你替柳艺芯看着,为她当年做过的事,害过的人,血债血偿,母债子还”,
夜离殇杀意一现,不过能看到夜景然这般模样,当觉痛快,如果不是柳艺芯的嫉妒,不是她的陷害,真正的柳怡馨又怎么会无辜惨死,她夜离殇又怎么会身中寒噬数十年,忍受诸多痛苦,也许,也不会来到这里,也许,没有也没有所谓的天意、背叛、背弃…
“影,把他赶出去,看好他,不许他死”,夜离殇厉声命令道。
“是”,夜影虽然也很想一剑结束了夜景然,可是他知道有些人活着更是痛苦。
“哈哈哈哈…。”,夜景然只是一味的狂笑,眼里闪烁着泪光,不过却是无尽的痛苦和不甘。
“好了,主子,不要让这些不相干的人,破坏了婚礼”,秦魅出声说道。
“看来今天,是注定不平静了”,夜离殇冷冷说着。
宫湮陌站在夜离殇身旁,眼里杀意汇聚,手下握紧了夜离殇的手。
“桀桀…好戏,真是一场好戏,嘿嘿”,黑袍人依旧样子,嘶哑的声音透露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柳笠堂”,宫湮陌冷声叫道。
那黑袍人似乎没有料到宫湮陌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怔愣也只是一瞬,便阴阴一笑道:“我很欣赏你,不过很可惜,你注定是个失败者。”
“一个被家族遗弃的人,的确失败”,夜离殇冷讽回道。
“哼,小丫头,真是不懂尊卑”,夜离殇看的出来,说到遗弃一事,那黑袍人一瞬间僵硬了一下,虽看不清那黑袍下的容颜,可是周身的阴郁之气愈发浓厚了。
心下肯定,看来,被家族遗弃这个事对这个黑袍人刺激很大。
“那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的尊师重道,陌”,这一次,她不会再放过这个黑袍人,眼里杀意弥漫,直逼黑袍人。
不知黑袍人使的是什么功法,瞬间便消失眼前,饶夜离殇身法已经诡异奇快,刹那,也震惊了一下。
“桀桀,就让我看看,小丫头你到底有几分能耐?”黑衣人得意的说着,一团黑色雾气朝宫湮陌和夜离殇涌来。
“殇,屏息”,宫湮陌看出那是毒气,便担忧提醒道。
那黑袍人只是阴阴的笑着,夜离殇直觉那笑来的诡异,心里有些烦躁不安,不过当下便也屏息。
“老公,给女儿取个名字吧”,医院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脸慈爱的看看那孩子。
“好,让我想想…。离殇,如何?”一个眼戴金框眼镜的男人说着,看上去年轻帅气,还带着些许文雅。
“离殇…。离者,殇矣,我觉得不好,女孩子叫这个名字会不会太过忧伤了?”女人不赞同道。
“不会呀,我觉得很好,她的出生本就是一场悲剧呀”,那个男人突然间变了脸色,斯文儒雅的外表却透露着一种阴郁之气。
“你,老公,你,什么意思?”女人不解的问道。
“什么意思,你还没有明白吗?”,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个卷发女子,一头黄色的大卷发,性感抹胸连衣裙,脚踩红色高跟鞋,眨着那双涂满了黑色眼线的媚眼说道。
“你又是谁?”女人见来人不善,便紧了紧怀中的孩子。
“我,伦,你告诉这个女人,我是谁?”那性感女人手挽着男人,挑衅的说道。
“夜伦,她是谁?”女主执着的问着,眼里还残留着对那男人的最后一丝信任。
“文莲,你不要怪我,是你先背叛了我,还生了这个野种,不是怪我无情,菲儿是个善良的女子,这事和她没有关系。”,夜伦解释道,对床上叫文莲的女子,有着怜悯,有着厌恶,有着憎恨,很复杂。
“哈哈…。”,文莲疯狂的大笑道,如果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她就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了。
“文莲,你不要这样,明明是你…?”看到崩溃的文莲,夜伦有些后悔,不过当看到她怀里的婴儿时,便又是一阵恨意。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文莲瞬间平静了下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可是那眼底的深处却流露着深深的绝望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恨意。
“殇,殇?”看着被黑气侵袭的夜离殇,便目光无神的站立原地,眸底偶尔间划过茫然,痛苦,并没有昏迷,可是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感知。
“这是怎么回事?主子明明没有昏迷,怎么会这样?”冷无杀担忧问道。
“这黑气有问题,刚刚主子离它过近,而且,看那人的样子,这黑气分明就是冲主子而来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说出的目的”,秦魅分析道,质问着那凌空在半空中的黑袍人,似有诡异。
“桀桀…你们这么叫她,是没有用的,她不会听见的,哈哈…。”,黑袍人张狂得意的笑着。
“宫湮陌,这黑气没毒,离殇暂时不会有事,不过…”,焚音看了一眼便探知,神情有些晦色。
“说”,宫湮陌按捺着眸底的杀气,一身寒气逼人。
“我之前便和你说过,离殇心中尚有心结未解,这黑气似乎有侵蚀她心志的作用,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焚音冷静分析着,看向宫湮陌的目光中有些复杂。
“你有办法”,不是疑问,是肯定,以宫湮陌对焚音的了解,他看的出来,焚音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不错,她无法从梦中醒来,便要有人去将她叫出来,不过,这回忆是她的,如果有外界的人闯入,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可能…”,焚音欲言又止,神色犹豫担忧。
“可能怎样?”白昕焦急问道。
焚音顿了顿,抬头道:“陷入梦境,永远出不来。”
“让我入梦”,宫湮陌抓着梵音说道,没有丝毫犹豫,即使是听到那危险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带我一个,主子这样,我不放心”,秦魅一脸担忧着看着夜离殇。
夜影没有说话,不过神情坚决,态度也很明确。
“没有主子,就没有冷无杀的现在,这种时候我怎么当懦夫,你呢,暴发户?”冷无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过眸底也有着同样的坚决。
白昕一掌朝冷无杀拍过去,笑道:“入梦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落下我,这主子平时一幅不苟言笑的样子,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心魔让她这般?”
“桀桀,真是一群痴情人呀,小伙子,你很厉害,居然能认出我黑气的效用,不过,有一点你绝对相不到,嘿嘿”,黑袍人神秘一转说道。
焚音眉头一蹙,当下问道:“哦?不知前辈可否详细一说?”
“你做什么,居然叫他前辈,你就怕他继续祸害主子吗?”冷无杀激动的拽起焚音的领子,质问道。
“无杀,你别冲动,他一定是有原因的”,秦魅劝道,目光沉沉的看着焚音,虽然不了解这个人,不过这人能为宫湮陌所用,想来也不是简单的人。
见宫湮陌都没有阻拦,想来其实还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