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昊海在厕所呆了老半天才出来，叶菲菲看何昊海还是脸色血红，也没多问。
“还打么？”
“看你。”
“那打吧。”
两人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游戏，不过叶菲菲能感觉到何昊海在拿眼角时不时看她，叶菲菲当做不知道，心里在打鼓，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失误频频。
“喂！你们两个搞什么？”siren?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失误率高的，叶菲菲玩的九尾妖狐，e技能魅惑就没命中过，何昊海玩个雷克塞完全是在梦游。
“对不起。”何昊海诚恳道歉，调整心态，他确实还有点恍惚。
“我觉得诺手还挺好玩的！可以回血啊！”徐轩完全感受不到什么状态好不好，完全是玩自己的。
何昊海和叶菲菲调整心态，好好玩游戏，众人又打了一局，siren?和徐轩有事就先下了，叶菲菲和何昊海继续排位，好不容易上了一级，打到了黄金一。
“我尽量陪你上到白金一。”何昊海承诺着。
“看时间吧，那边说一个星期给回复吧？”叶菲菲问着。
“嗯。”
还有一个星期时间吧，叶菲菲嘀咕着。
心里有点慌，却又说不清不慌什么，
夜里，叶菲菲辗转难眠，给许云云发微信，约许云云第二天逛街。
“那我逛街去了，你自己记得点外卖啊！”叶菲菲招呼着何昊海。
“嗯。”何昊海点点头，看叶菲菲要出门，临走前忍不住又开口道：“早点回来。”
叶菲菲愣了愣，抬头看何昊海，才发现弟弟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爽？
“你？”叶菲菲皱着眉头，想问，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嗯？”何昊海一脸如常的面瘫。
“没什么，我走了。”叶菲菲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
叶菲菲约了许云云逛街，说是逛街，其实就是聊天而已，她确实有点想不开。
“说吧，怎么回事？”许云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单刀直入。
“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弟弟。”叶菲菲一脸严肃。
“哦，然后呢？”
“你就这反应？”叶菲菲皱眉，自己好歹说了个劲爆消息吧。
“早就看出来了！”许云云翻个白眼。
“怎么看出来的？因为那天晚上ktv?的事情？”叶菲菲好奇。
“那次是确认。”许云云鄙视的看着叶菲菲，“早在你收养你家弟弟同居的时候我就怀疑了。”
“啊？！”叶菲菲满脸诧异，“不可能吧！我那个时候真的只是出于好心。”
“虽然你很二，而且没脑子，”许云云叹口气，“但是你不至于这么没防心吧！”
“收养一个陌生男性在家里？还一口一个弟弟，喊的那么亲热！”
“如果说收留一夜就算了，一收留就收留半年，还带回家过年，人家哥哥来了也不还回去，你要是没点想法，骗谁呢？！”
叶菲菲无语，难道她真的一开始就动机不纯？！
不对啊！最开始她明明很纯洁的，只是想帮弟弟而已，哪有许云云说的那么阴险狡诈！
“喂！我真开始对他真没想法！”叶菲菲辩解着。
“好吧，就算你之前没有，现在总有了吧？”许云云懒得和叶菲菲争，“你春节的时候不是还犹豫么，怎么现在就确定了？”
“我大年初一的时候见了赵默。”叶菲菲皱着眉头。
“嗯？”许云云到没有想到叶菲菲还是去见了赵默。
“他大年三十给我发微信，说他爱我，我忍不住还是去见了他。”叶菲菲老实承认，那三个字对她的冲击力太大。
“然后呢？他找你和好？”
“嗯，我们翻墙进了学校，在里面闲逛。”叶菲菲回忆着。
那天下午，她打车到了学校门口，看着带着围巾，温文儒雅的赵默就站在学校门口，派然自若，自成风景，是她曾经最喜欢的风景。
当年，光是看着赵默温文如玉的面颊，就会让她心动的脑子打抽抽，根本无法思考，像个花痴一样，觉得可以看一整天，一辈子都不会腻。
再见这风景，叶菲菲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学校封校了，进不去，随便找家店坐吧。”叶菲菲鼓起勇气，打破这风景。
“翻墙进去吧！”赵默笑着，一脸绅士，却说着极不符合画风的话。
叶菲菲有点楞，没想到赵默会出这样的主意。
“翻墙你应该很熟悉路吧！”
叶菲菲带着赵默翻墙，心里却在嘀咕，明明以前最讨厌她翻墙，禁止她做出违反校规的行为，现在居然要她带着翻墙。
两人悄悄摸摸翻过围墙进去曾经的校园，在里面闲逛着，叶菲菲从毕业之后就没回过学校了，现在进来，看着安静的学校，不由的有些感慨，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叶菲菲忽然就明白了赵默要翻墙和她一起进学校的原因。
“还记得这片小树林么？”
叶菲菲看着操场旁边的小树林，她当然记得，那是她和赵默初吻的地方。
那年夏天，夏日炎炎，下了晚自习，她和赵默围着操场散步，夜风习习，他微汗的手心猛然抓住她。
然后……
两个人都是初吻都，嘴唇磕的轻疼，却不肯放弃，良久才入正轨，却是一吻动情。
叶菲菲回过神来，手已经被赵默抓住。
“菲菲……”赵默深情的看着叶菲菲，缓缓靠近。
叶菲菲闻着熟悉的味道，仍然是他微汗的手心，看着曾经印在心上的五官越来越近。
叶菲菲闭上眼。
熟悉却又陌生。
不对，感觉不对，已经……
叶菲菲的手推开赵默靠近的身体，巨大的力气让赵默没得反抗。
“不对。”叶菲菲睁圆了，又呆又认真。
“什么不对？”赵默有些尴尬，被叶菲菲搞懵了。
“感觉，已经不对了。”叶菲菲看着赵默，熟悉又陌生。
赵默沉默不语，却没有松开抓住叶菲菲的手。
“菲菲，我爱你。”赵默一字一句的说着。
叶菲菲看着赵默，听着曾经她无比渴望，用尽手段，撒娇卖萌，诓骗诱哄都无法让赵默说的三个字，是她最爱的温润嗓音，和想象中别无二致。
可惜……
“晚了。”
心动不在，爱也不在，如今听到，只觉得……无关痛痒。
没有遗憾，没有惋惜，没有心愿达成的满足，只有淡漠。
“赵默，我已经，不爱你了。”叶菲菲微笑着，一根根扳开赵默的手指。
赵默松开手，抿唇不语。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来见我？”赵默那双总是温和的眸子，此刻承载着失望的怒火。
“我是来确定的。”叶菲菲说着，“同学会那天见到你，不可否认，我触动很大，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你，忘记你了。”
“你现在确定了？”赵默冷漠的看着叶菲菲。
“嗯，确定了。”叶菲菲仍然在冬日里笑的天真灿烂。
“再见，赵默，我们已经结束了。”
……
“你确定你对赵默没感情了？”许云云挑眉？
“嗯。”叶菲菲点头，“虽然那些回忆，我都记得很清楚，清晰如昨日。”
“而且说实话，想起来那些回忆，我其实多少还是会有甜蜜心动的感觉。”
“这还算放下了？”
“但那只是回忆，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回忆里，那些都属于过去的叶菲菲和赵默。”
“现在的叶菲菲，看着现在的赵默，已经没有感觉了，有些东西，过了就过了，回不到最初了。”
“这样吗？”许云云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像花瓶，碎了，粘好，裂缝怎么都在，回不到过去的完美无瑕，总是有了瑕疵，有的人可以接受瑕疵，觉得瑕疵是美。”
“我做不到，我的星盘上升星座是处女座，我感情方面有完美主义和洁癖。”叶菲菲一脸严肃。
许云云：-_-|||
为毛一言不合就扯到星盘去了！还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你哪儿像处女座了！”许云云忍不住吐槽，“又不爱收拾，又邋遢！”
叶菲菲：o(╯□╰)o
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那说回弟弟，你现在觉得自己喜欢弟弟了，打算怎么办？表白？”许云云把话题扯回正轨。
“问题是我不知道弟弟喜欢我不啊？”叶菲菲苦恼的说着。
“……”许云云简直无语，怀疑自己怎么会和这样一个二货当朋友。
“你什么表情！”
“你眼瞎嘛？！”
“我哪儿眼瞎了！”
“你弟弟就差在脸上写喜欢你三个字了！好么！”
“你哪儿看出来的！”
“他要是对你没想法，会让你随便亲？！随便调戏？！那天晚上你喝上头了，他一滴酒没喝！”
“额……”叶菲菲有些苦恼，“万一他是被我强迫，不敢反抗呢？”
“你还真当自己是强抢民夫的女寨主啊？”许云云觉得自己简直无法理解叶菲菲的神逻辑。
“真的是喜欢么？”叶菲菲皱眉。
“你会让讨厌的人亲你？你会和讨厌的人住在一起？”
“我不是说他讨厌我，他真的是喜欢我？”叶菲菲挠头，有些着急，整理一下措辞，忽然灵光一闪，“我是觉得他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许云云翻个白眼，鄙视的看着叶菲菲，“你觉得别人都和你一个情商？”
“这和情商没关系！”叶菲菲瞪眼，“他才多少岁？今年还没满17！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爱的，估计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
“十六七岁，正是青少年，咳咳……”叶菲菲顿了顿，压低声音，“冲动的时候。”
“他一看就是个游戏宅，估计也没接触过什么女孩子，我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天天对着他，万一他只是……”
“咱能不能要点脸啊！”许云云掩面，简直无法直视叶菲菲，作为叶菲菲的闺蜜，她太清楚叶菲菲在家里和平时是个什么得行了，同为女人，她都看不下去。
虽然叶菲菲确实外表亮眼，哪怕现在脸上表情傻兮兮的，但是咖啡厅里都时不时有男生投来关注的目光，但那仅仅是表象，而何昊海和叶菲菲生活了那么久，许云云觉得何昊海智商挺正常的，应该早就透过现象看本质了。
“我说真的！”叶菲菲有些自暴自弃，“也是我有点分不清轻重，有些过火，实在是忍不住，经常逗他，我怕他分不清感觉和感情。”
“你怎么逗他了？”许云云好奇。
“一定要说么？”
“说！”八卦之魂已经开始熊熊的燃烧起来！
于是叶菲菲从何昊海一进家门就被自己壁咚，到医院那里的调戏以及后续发展简略的概述了一遍。
“qin兽！”许云云瞪眼，“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居然对祖国的花朵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行为！”
“……”
叶菲菲忽然觉得自己今天找许云云出来是个错误。
“晚上我请吃饭。”叶菲菲面无表情的说着。
“我觉得你的担心没有意义。”许云云一秒回归正题。
叶菲菲：==
这才是真正的厚颜无耻之人！
“你家弟弟吧，确实接触异性比较少，感情空白，可能从来没喜欢过人，也分辨不清，不过，这重要么？”许云云挑眉。
“怎么不重要，要是他对我不是那种喜欢怎么办？”叶菲菲瞪眼。
“重点在于，你喜欢他！”
“他感情空白就空白，那你就往上画画呗，你怎么说，就是怎么回事，哪怕现在确实不是，只是青少年的……冲动，但来日方长嘛，冲动也可以培养成感情嘛！”
“这个世界，直的都可以扳弯，还有什么不可能！”
“前有光源氏养成计划，你来个逆光源氏养成计划不也挺好的！很带感的，有木有！”许云云越说双眼精光越亮，整个人都脸色通红的亢奋起来。
叶菲菲嘴角抽搐，“如果说我是qin兽，那你简直就是qin兽不如！”
“这么摧残陷害祖国花朵，你居然说的如此坦荡，毫无羞愧，实在是世间罕见，小女子甘拜下风！”
“多谢夸奖。”许云云得意洋洋，完全不以为耻。
虽然叶菲菲今天出来的主要任务是让许云云给自己排忧解难，但是次要任务也不能丢，两个人一边瞎聊，一边逛街，顺便看个电影吃个饭，但叶菲菲还是不想那么早回家面对何昊海，于是又拖着许云云到小酒馆去小酌酒杯，许云云对此的评价是，喝酒壮胆！
“你说的我打算回去做什么一样！”
“难道你回去不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叶菲菲天真的眨巴大眼睛。
“我可告诉你啊，你弟弟可能过不了几天就得搬走了，就去那个什么俱乐部去了，那可就脱离你控制了啊！”
“里面全是游戏宅，能咋地！”
“这可说不好，总有什么助理妹纸之类的女生吧，而且我听说现在好多战队在筹备女队，少男少女，共同爱好，打着互相学习和指点的名义，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只有电脑屏幕幽幽亮着，一阵天雷地火……”
“啪！”叶菲菲一巴掌就扇在还在编故事的许云云头上。
许云云翻白眼，“啧，看你口嫌体正直的样子，结果早就悄悄默默跑去研究了。”
“哼！”
“好吧，就算没女的，但是……”
“全是男的就没问题？”
“……”
“我看现在战队宣传，cp可是一对对的凑，各种卖腐，你家弟弟，恋爱都没谈过，说不定，就被扳弯了呢……”
“听上去好像挺不错的样子！”叶菲菲喝了酒，双眼亮晶晶的！满脸兴奋！
许云云：o(╯□╰)o
这货脑袋绝对有问题！
“滚！”许云云实在无法和叶菲菲这个二货交流，提起包包走人，叶菲菲撇嘴，一口干了剩下的酒，打了个嗝，晃晃悠悠的离开小酒馆，打车回家去。
这点酒，叶菲菲还不至于喝醉，站在家门口，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弟弟，睡了吧？
叶菲菲轻手轻脚的开门，没开灯，一进客厅就看见书房还亮着。
何昊海一直没睡，坐在电脑面前枯燥的练习着补兵，也没带耳机，耳朵一直注意着家里的动静，听见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立即停下手上的操作，踩着拖鞋就走出书房，却发现客厅一片黑暗。
何昊海站在书房门口，柔和的黄光照在他身上，他看着黑暗中的客厅，即使没有灯，也能在黑暗中隐约可见熟悉的人影，静静的站立在自己的不远处，两人隔着黑暗与光明，静静的看着对方，没有说话，空气似乎都凝固住。
“回来了？”何昊海率先打破沉默。
“恩。”黑暗中的叶菲菲轻声恩着。
“怎么不开灯。”何昊海故作正常的朝客厅灯的开关走过去，路过叶菲菲，浑身紧绷，叶菲菲没有动作，像被施展了定身咒一样定在原地。
何昊海的手摸到开关，还没来得及按下，手被人猛然抓住，何昊海惊讶的回头，看着黑暗中的叶菲菲，那双大眼睛在黑暗中明亮的让人心惊，不自觉的呼吸急促，心脏狂跳，有种预感从大脑蔓延到全身，说不清什么，忽然间就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叶菲菲捏住何昊海的手，没有说话，手有些抖。她喝了酒，浑身发热，血液砸沸腾，冲向大脑，要烧断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
“你喝了酒。”何昊海闻到了酒味，微微皱眉，不明白为什么叶菲菲和许云云出去逛街会跑去喝酒。
“恩。”叶菲菲从鼻子里发一声。
“弟弟~”
“恩？”
何昊海只觉得现在的叶菲菲有些不正常，握住他的手很烫，用了很大力，回来也不开灯，整个人有些奇怪，心里的的预感越发强烈，却说不清是好的还是坏的。
正在何昊海愣神的时候，叶菲菲忽然抱住了何昊海，一只手还抓着何昊海的手，一只手却环住了何昊海的腰，把脸埋在何昊海的肩膀上。
何昊海只感觉一团火，猛的裹住了他，逃无可逃，被烈火包围，慌张无措。
叶菲菲把头埋在何昊海的肩膀和脖子之间，闻着何昊海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和她一样的沐浴露，但是却又特别好闻，比在她自己身上好闻，她像刚刚从海面冲出的溺水者，贪婪的呼吸着好闻的气味。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脖子上，何昊海全是颤栗，头皮发麻，所有的感官疯狂的运转，被刺激到顶峰，只觉得头晕目眩，心里有股暴虐的冲动，本能的伸手握住了靠近自己的腰肢，让她狠狠的贴近自己，用力握着她的手，指尖发白，才能克制住那魔鬼般的冲动。
“痛。”叶菲菲皱眉，手被捏痛。
何昊海松了松，叶菲菲立即调整手势，牵着的手从掌心相接，变成了十指交握，再亲密不过的牵手姿势。
何昊海感觉到叶菲菲手微微退开的一刹那，有些慌，反手要抓住的时候，却发现她的五指和自己的五指穿插而过，交互握住。
“何昊海。”
何昊海怔住，很久没有听到叶菲菲叫他的名字，总是弟弟，弟弟的，无论他怎么申辩，叶菲菲总是不改，他也就放弃了。
“昊海。”
“……”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颤栗又涌了上来。
“你想我这么叫你？”
不能承认！
理智在说着，承认了，她就会知道，瞒不下去了。
可是，他都要走了，他们两个人或许又会回到曾经的普通的网友关系，一个曾经的弟弟的身份，现在知道，又有什么大不了？
会不会，连弟弟，都当不成了？
不能承认！
但感情却不这么说，这不是他期待已久的么？！
承认吧，有什么大不了的，早就不想当弟弟了，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把她当姐姐，没把自己当弟弟。
“还是弟弟？”
“你喜欢哪个称呼？”
叶菲菲的声音就在何昊海耳边，像恶魔的诱惑，一步步紧逼着他，勾yin着他堕入深渊。
“昊海。”何昊海嗓音嘶哑，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开口，“叫我名字。”
何昊海的手仅仅搂住叶菲菲的腰，不允许叶菲菲在听见自己的回答之后，退开，既然她主动出手，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叶菲菲垂眼，轻笑，让何昊海神经绷紧，分不清这笑声的含义，猜不透，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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