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亲我,你看到的可能是在提醒我耳朵旁边沾了纸屑,角度问题。”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陈漾表面上气呼呼的,心里倒是甜丝丝的,因为她生气了,所以他在解释?
之后就是吹风机呼呼的声音,热气吹打在耳廓上,陈漾觉得一张脸很烫很烫。
莫黎风收着吹风机,陈漾乖乖的去敲了隔壁的房门,拿了莫黎风的睡衣和换洗的衣服出来。
故意扔在沙发上,爱马仕高定西装,就那样被陈漾扔在了沙发上。
“少使唤我,再使唤我可就要收费了。”
莫黎风嘴角含着笑,揉了揉陈漾的头发。
“嗯,我可以为你做更多来抵债。”
“不需要。”陈漾傲娇的回了房间。
莫黎风在浴室洗了很久,陈漾出来接了三次水,他还没出来。
刚才帮她擦头发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他克制着的**,呼吸有些急促,呼出来的气热乎乎的。
陈漾就忍不住想,这么久不出来,不会是在给自己那啥吧?
大学的时候,生理老师讲过,男生过了青春期,用某种方式解决某种冲动是一种正常行为。
那之后,班上的女同学,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直视班上的男生。
男孩子们,也都红着脸,低着头躲避女生们的目光。
这样想着,陈漾觉得自己还蛮邪恶的。
第四次出来接水的时候,莫黎风已经出来了,穿着浴袍,胸口蜜色的肌肤有些发红。
“等你睡了我再做房间的卫生,衣服洗好了,内衣是分开洗的,厨房里温着红糖姜茶,记得喝。”
陈漾脑袋里嗡嗡直响,反反复复就是那句话。
“内衣是分开洗的。”
跑到浴室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果然已经晾在了外面的阳台上,不光有内衣,还有小裤。
原来莫黎风在浴室久久没出来,是在给自己洗衣服。
“谁要你帮我洗的。”陈漾红着脸进了卧室,将门打上了倒锁。
几分钟后,又打开门,扔了一条被子和一个枕头出来。
莫黎风淡淡的笑着,在沙发上铺好被子。
沙发其实很小,除非整个人蜷缩起来,腿就只能悬在外面。
半夜,陈漾听到外面“咚”的一声响,睡梦中以为地震了,揉着眼睛爬起来。
打开门,又开了客厅的灯,看到某人正从地上爬起来,才想起来这客厅里还住着一个人。
这是这场景,像是什么时候出现过,很真实,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扶我一下。”莫黎风龇着牙,一只手揉着腰,一只手朝陈漾伸过去。
陈漾最见不得老人家的样子,眯着眼走过去。
“你自己要来睡沙发的,摔散了你这把老骨头,可别跟我索赔。”
莫黎风沉着脸,居然嫌弃我老?
抓住陈漾的手腕用稍微用力,陈漾就跌了个满怀,旋即被某人圈进了怀里。
陈漾被吓得困意全无,“你放开我,要耍流氓吗?”
莫黎风将头埋进陈漾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说。
“想,可是不敢。”
热气丝丝缕缕的扑打在陈漾的脖颈上,痒痒的,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
“你放开我,你这个坏蛋。”陈漾的两只拳头胡乱砸着,砸在莫黎风的身上,其实也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嗯,我是坏蛋,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突然的认错让陈漾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也忘了挣扎,傻傻地被抱在怀里。
“可是你也要理解理解我,我的老婆,放弃了我的生命,却走向了另外一个男人。你想想,如果是我为了救别的女人,舍弃了你,你会不会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要救谁关我什么事?”只是说出来的话,陈漾自己都不相信了。
早上看到他跟温颜那么亲密,她都生气的要命。
“嘴硬。”莫黎风轻哼着笑了一声,依旧紧紧的抱着陈漾不松手。
陈漾闷闷地被抱在怀里,眼睛骨碌碌的转着。
心里暗叫,坏了坏了坏了,完了完了完了,所以,自己其实已经喜欢上他了?
不然,为什么几句甜言蜜语就这么开心,气得要死的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呢?
“漾漾,我爱你,很爱很爱很爱,不能跟任何人分享哪怕一点点。所以,我会嫉妒,会失去理智。”
陈漾头顶轰得一声就炸了,他这是在向自己表白吗?
怎么那么突然?她好像完全没有准备好。
陈漾用力挣脱开来,湛湛地望着莫黎风的脸。
“你没有做梦,是真的,我也很后悔,所以你恶作剧的用酒精棉球给我消毒,我都忍着,让你消消气。”
陈漾蹭地站了起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她要为自己的逃跑找一个借口,却发现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
“那个谁不是说了吗?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你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就可以掩盖你的罪行。”
“还有,我到底为了谁放弃了你的生命了?”
“你的命多贵呀,谁敢放弃呀?”
“你爱谁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我又不爱你。”
陈漾气呼呼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饱满的粉唇一张一合的,喋喋不休的在说,到底在说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后脑勺被扣的死死的。
粉润的唇瓣,被死死的封住,无法喘息。
这一次,他没有深入,只是浅尝辄止,就放过了陈漾。
深黑的瞳仁里,闪烁着**。
站了起来,又将陈漾拉了起来。
“去睡觉吧。”
陈漾有点懵,这突然的休止符......
“记得,别勾我,在你面前我的定力为零。”
陈漾瞬间脸就红了个透,耳垂都快滴出血来。
到底谁在勾引谁啊?“谁勾你了?明明是你在算计我。”
只是红着脸垂眸的时候,陈漾看到莫黎风穿着的浅灰色睡裤,某个地方,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然后,就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看莫黎风的脸。
莫黎风闷红着脸,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仅有的一点自控力,马上就要耗干净了,你确定要继续站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