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腰一把抱起宴秋辞,雁紫菱不顾众人惊异的眼神,大步流星的朝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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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
“师父,”雁紫菱将精心制作的轮椅推了出来,又搀扶着宴秋辞坐了上去,“我们出发吧。”
“嗯,”宴秋辞点了点头,又侧过头对身后的雁紫菱道,“记得把那本功法带上。”
“好。”
两人都易了容,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相貌,走在街上也并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宴秋辞还特意吩咐夜云去给他们两个准备了一人准备了几身破旧的衣裳。
皆是青色的粗布麻衣,上面还刻意缝上了几块布料,看起来像是缝补多次的陈旧模样。
两人换上了衣服后,雁紫菱为了方便,还把长发挽了起来。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雁紫菱也没有多问。
明明只是去山里面的宅院而已。
路途中雁紫菱不时听到这样的对话——
“唉,真可怜啊。”
“是啊,家境不好就算了,丈夫还是个残疾……”
“这姑娘的父母莫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将自家女儿嫁给一个残废,跟着他受苦!”
“也是,这男人一没长相二没钱财就算了,还是个残疾,怎么能安心托付终身啊!”
“没准儿这姑娘是个孤儿,哎,真是命苦啊……”
诸如此类的对话,雁紫菱两天内不知听到了多少。
“师父,他们在说什么?”
途中休息的第一个夜晚,原本并不景气的客栈竟然只剩下了一间客房。
雁紫菱只好打地铺,让身体虚弱的宴秋辞睡床上。
躺在床上的宴秋辞抿了抿唇,黑暗中,那张普通的脸上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声调却一如既往的淡然道,“没什么。”
只是将他们误会成了夫妻而已。
“以后……不,这几天就不要叫我师父了,”宴秋辞清咳一声,侧过身子背对着雁紫菱道,“叫宴郎吧。”
推着宴秋辞走了一天的雁紫菱身体着实有些乏累,困意来袭,雁紫菱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的应道,“嗯。”
身后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宴秋辞重新转过身子,看着雁紫菱那张睡颜安逸,毫无防备的面容,未变的冰蓝色双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澄澈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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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紧不慢的赶路,花了三天时间,终于来到了桃林深处的宅院。
褪下了易容面具,雁紫菱将两张面具随手扔进了空间里,将十只烤鸡拿了出来。
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的宴秋辞右手支撑着额头,歪着脑袋,视线锁定在忙碌的雁紫菱身上。
“嗷呜~菱美人儿~”
脑中传来了大白开心的奶音,随即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便猛地冲了过来,将她扑倒在地。
“起来。”
清冷的磁性嗓音传来,大白打了个激灵,抬头向轮椅上的宴秋辞看去。
对上主人视线的刹那,大白低声嗷呜了一声,耷拉着脑袋从雁紫菱身上退开。
他还想糊菱美人儿一头口水嘞!
雁紫菱唇角微勾,摸了摸大白的脑袋,“去吃烤鸡。”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