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苏州众人一路向往南,粮队走的很慢,来时大半个时辰路程,此时要走两到三个时辰。
要带着这批粮食直接去边城,路途有些遥远。途经到道城时候孟长歌,指挥着众人在湖边休息了片刻。
尔后才重新上路,终是在日落之前抵达了边城。隔得很远就看见了来迎接的将士们,孟长歌扫了一眼,没有看见钟离衍。
终风跟着下马,神情自若,一时众将士的目光一起都聚集到这个小孩身上来。这小人背负重剑,一脸的冷傲,怎么跟殿下一个德行?
难不成,是殿下和娘娘的私生子!
关于终风的传闻就此在军营里传开,都说他是殿下的私生子。
当然,终风跟他们不熟,这话传不进他们的耳中,但对阿勒等人而言。不免就有一些无奈。
殿下有交代,不得泄露他们的身份。但是该怎么称呼终风,这是一个问题。
叫大人吧,不合适,只好顺着众人的叫法:小殿下。
粮食来的很及时,众人吃了一顿饱饭,就各自回营帐歇息了。孟长歌照例和钟离衍一个营房,终风不肯和她分开,死活要赖着一起。
当时事情是发生在厨房外的,孟长歌站在阶梯下,终风站在上面。
正巧将士们都准备出去,一听外面有真的争吵声,齐齐决定先不出去,反而扒开条帘缝准备看戏。
孟长歌环着手臂,“你去跟阿勒一起睡。”
终风摇头,“我不要。”
孟长歌又重复一遍,终风打定主意不肯,也是同样坚定的摇头拒绝。
然后孟长歌就开始教育他,很有斐然当年的风范,“你若是跟我睡,那殿下睡哪?况且你长大了,不能老是粘着我,你要学会独立,独立你知道吗?”
终风噘着嘴,又开始不开心,我开始独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我怕他欺负你。”
声音不大,但他实际是暗暗拨高了五个调,恰巧门帘后的一帮人都听见了。
孟长歌又何尝没看出他的小把戏,脸色跟着就发红,“嗯……这个,你不用担心,我……”
人没摆脱,孟长歌的只好带着她回了营帐。终风一进去,很自然的就趴在大床上,两手一摆,“姐姐,我要睡大床。”
孟长歌揉揉眉心,“随你。”
两人和衣并排躺在床上,好在终风这回把那剑放在床边没放床上,孟长歌搂在他的小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后背。
浑然已把人当成了没断奶的小孩子,嘴里还哼着,“睡吧,睡吧~”
终风很无语,他真的不需要这样,但是他闭着眼许久都没睡好过,困意卷上来,眼睛闭紧了。
孟长歌拍着他,见他睡着了,扯了一个薄毯子过来给他搭在腰上。靠着他的小肩膀自己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旁边一阵窸窣。她眼帘还没来得及睁开,后背一软就跌进了怀里。胸膛火热,臂膀勒在她腰上,声音嘶哑,“碍事。”
孟长歌哭笑不得,“他这么点你醋什么?”
“我醋了,就该把他丢出去。”某人语气不善,床就这么大,刚好够两个人躺。他来了,我睡哪?
面色丝毫没有把终风带回来的喜悦,反而大有嫌弃。
孟长歌半睁开眼,把人摆好,放在床最里面。
某人一脸不悦的看着她做完一切,忍不住道:“还是挤。”
这是实话,但是他这一开口,怎么听都有种挑刺的味道。
孟长歌侧躺着,眼睛还睁不开,拍了拍身旁的地方,示意他可以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