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用勺子搅动着咖啡,略显烦躁地说:“这个话题我觉得可以结束了。”
男人温婉一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道:“怎么?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之前所说的?”
在白依印象最深刻的两个夜晚中男人的身影都有出现,不同的是第一次冷峻,第二次却慈祥。
她还记自己当时得透过半下拉的车窗看见的那一双明眸。它带着喜怒不定的神情,夹杂着别人捉摸不透的思绪。
在她被两个黑衣保镖强行拖向福利院的时候,她是那么渴求男人能够救救她,可是男人始终一言不发。无论她多么用力的哭喊,无论她多么用力的拉扯车门。
她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抛弃,她总觉得男人会回来接自己,可这始终是她的一个幻想。她总是坐在大门前向远处眺望,多少个日日夜夜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希望破灭了,内心被绝望占据。
再见到男人的时候,她无比惊讶,因为她从来都不觉得他们会再相遇。
相遇的地点是一家糕点店,她在里面当学徒。因为白承恩出了车祸,她不想问家里要钱。虽然于生他们也帮了很多,但是毕竟医药费太昂贵了,她只能一天同时打几份工争取转去更多的费用。即使再苦再累,她也从没有想过放弃。
男人说是来接她回去,回那个让她无所依靠的家。她果断的拒绝了,既因为她惦记着病床上的白承恩,也因为她对那个家早已万念俱灰。
男人是相当的有毅力,连着一星期准时来到店门口接她。她变得不耐烦,她非常讨厌男人的口吻,从小都是。
她与男人争吵,渐渐地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切。她总会趴在白承恩的身边哭泣,祈求他快点醒过来。直到有一次男人说愿意出资让白承恩接受治疗,她才迟疑了一回。
“即使那样又如何?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也不会承认狠心抛弃自己亲生女儿十几年的人是我父亲。”白依坚定的说,她继续道:“我的爸爸从来都只有白老头一个。”
“可是这不能掩盖我和你的关系。”男人依旧不愿意松口。
“够了!”白依大声呵斥他,神色尽是怒不可遏。
接下来是许久的沉默,随后男人让了一步说:“说说你的事情吧?你为什么会找我?”
白依不自在地搓着手指,咬了咬牙道:“承恩醒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几天。”
“那不是好事吗?你的努力也算是有了等价的回报。”
白依神色隐晦地点了点头,藏着心事。
“那你为什么还愁眉苦脸的?”男人微笑着。
“虽然他醒了,可是他却忘了我们之间的事,并且还会时不时地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白依努力回忆着这些天白承恩的反常行为。
“所以……你找我是想……?”男人摆出一副深思状。
“我想让你再帮我一个忙,帮我留意一些可以治疗这方面病症的医生。”白依话语间充斥着担心和着急。
“没问题,这些都是小事。”男人轻描淡写地说。
白依的脸上有掩藏不住的兴奋,可是紧接着她便面露难色。
“只不过……。”男人欲言又止,一会儿接着说:“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是啊!她究竟是以什么身份让男人帮自己做事的。是女儿吗?还是路人或者其他?如果这些都不是,男人又为什么要帮自己?
“反正不是女儿。”白依当然知道男人这句话的意思。
男人无奈地耸了耸肩,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协议递给白依。他言明:“你知道我的条件。我不是好人,不太喜欢帮外人。”
白依怔怔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份协议。
她一回到家,便看见白承恩在抚摸着那把他们之前一起挑选的吉他。
白依凑上去坐下,她笑着:“你这是打算弹吉他吗?”
白承恩神色凝重,他淡淡地说:“我记得这把吉他被摔断弦了,可是今天看到的时候却发现上面没有,所以有些好奇。”
“断弦?!”白依皱了皱眉。她可不记得这把吉他什么时候被摔过,毕竟自从买了这把吉他之后都是她打理的,如果真有这么回事,她应该是知道。
她继续道:“怎么可能呢?这把吉他真的没有断弦。”
“我明明记得……。”白承恩非常确信。因为他真的知晓全过程,他还记得那个病房的样子。
“我以为你会想起我呢?把一切想起来。看来是不行。”白依神色有些难堪,她继续说:“那你能为我弹奏一首歌吗?就是那张写在纸上的初恋耳畔风。”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