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墨昀泽最后打向谬七的那一下子应该也是留有余地的。
言深深修养了半个多月,身体逐渐恢复。
墨昀泽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两人再也没有碰过面。
她刚开始有点不习惯,适应了之后,以为墨昀泽不管她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还没走到楼下呢,就被左西拦下了。
“深深姐,您要是无聊了,我送你回老夫人那里吧。”
言深深下意识就问“墨昀泽的意思?”
左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简单地回道:“随我来吧。”
言深深哪肯走啊,停在原地,气的吹了口头发。
“上校,你们的元帅不会是双面人格吧,我呆在这里嘛,他又不管我,我走嘛,他又不让!”
“深深姐,那你到底是希望元帅管你,还是不管你?”经过这次的事情后,左西彻底想通了些事,对言深深的疑虑也彻底消除了,站在原地半开玩笑地问她。
言深深莫名其妙咯噔一下。
嘴里还是说道:“有什么人会喜欢被一个人大爷似的骑在头顶上,反正我是做不到。”
她提了一下自己的肩包,信步走下楼梯。
回老夫人那里就回老夫人那里吧,这次逃跑计划因为那个该死的缪七彻底宣布失败,她也只能暂时休养生息了。
左西看着她走路的仪态和脸上的倔强,忽然她倒是颇有几分宫里那位尊贵的公主殿下的影子。他有点能理解元帅为什么对她另眼相看了。
“那天在走廊上,你到底和元帅说了什么,他这几天,看着心情似乎不大好。”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楼下。
“上校,想知道吗?”言深深故意扬起了甜美的微笑,朝他勾了勾手。
左西好好奇地凑过头来。
言深深捂着手掌附在她耳边。
“我告诉你……”
“嗯。”左西点了点头。
言深深面色顿变,忽然大声。
“我也很生气!”
吼完,还没宣泄完毕似的,拾起步子往前走,边走边道。
“凭什么就他有生气的权力啊?他就算是全世界的大爷在我这里也行不通!”
左西的耳蜗差点被她震聋了,追上关切地问:“你怎么也生气了?”
墨元帅在楼上,医生正在给他的伤口换药。
他的房间中,加装了最精密的监控设备,这些天,任何一处,都逃离不了他的眼,包括她做的每一件事。
以及刚才那件……
墨昀泽听不见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直观地看到了两人的“暧昧”举止。
在他看来,左西和她的亲密的举止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以前在主楼时,两人就经常“窃窃私语”。
墨昀泽不爽!真的不爽!
拿起医生递过来的满满一杯药剂,仰头就灌。
霍医生咽了口口水。
“元帅……这药很苦的,您其实慢点喝也无妨……”
作为医生,她其实很喜欢这种配合型的病人的,但这次墨元帅不止受了外伤,身体内部的某些器官也受到了轻微程度的伤害。
清岛的古法草药运用得当,是最好的内调良方,效果好,同时也是能用三个字来形容“苦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