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言深深离开的那处转向左西。
找了处靠窗的椅子坐下,翘起腿,气定神闲回了两个字。
“还行~”
墨昀泽此刻看着不动声色,其实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她若是经常口出狂言,出言挑衅,倒也未必算件坏事。如果每次都以这种方式结尾,倒也还算不错……
左西干巴巴地笑。“您开心就好。”
他这话倒是让墨昀泽挺诧异的。“怎么?不怀疑她是间谍了?”
左西走到他的身侧
“单单是我怀疑,是没用的……”对此,他这些日子已经看得很透彻了。
“元帅,您若是选择相信她,我也只能跟着相信她了。”
墨昀泽不语,摸了摸指节上那点她咬出来的血渍,眼底暗如浓墨印染,似是呢喃。
“但愿这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
言深深进房间时,终究是忘记了刚才的画纸。
墨昀泽拿了起来,胖胖乎乎的黑白色生物,与纸上冲着他笑,眼睛弯弯的,就是眼圈很黑。他情不自禁挽起唇角。
哪里像他?分明是和她比较相像。
这几晚,也不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那丫头总是半夜跑过来,他以为她要做什么了呢,哪知每次都只是用手指试探他的鼻息,然后悄无声息地跑开。
持续了几晚,白净的眼底可不就是如这画上所谓的“熊猫”一般嘛。
所以,他清楚了一件事,不需要任何证据证实——她怕他死。
“按照她画的肖像找人。”墨昀泽将画翻过来,还给左西。
左西挠头,有点为难“您不都否决这副画的意义了嘛,这种极度夸张扭曲真实面貌的绘画手法,根本不值得作为参考啊。”
墨昀泽横他一眼。
“我并未说过毫无参考价值这句话,相反从中可以提取到很多有用的信息点。”
“银发,眼镜,泪痣,画架,袖口花纹与流岛传统袖纹类似……”
他循序渐进地剖析出了很多点来,左西凑头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虽然画的比较夸张,没想到特点却描绘地这么细致。”
墨昀泽对此并不讶异。
“她没你想的那么没用。”
“您这是在夸她?”
左西咽了口口水,心翼翼地求证。无论是在元帅府或是在军中,乃至整个不占岛,能得到元帅的赞赏是无上殊荣。
元帅向来惜字如金,能得到他的赞赏,当然是难若登天
“要不然叫深深姐出来一起听听,她应该挺开心了。”
墨昀泽肃目正色。“你要是能尽快找出那人,让她重新开口说话,她会更开心。”
他的角色切换的很快,前一秒还在漫不经心,此刻已然完全浸入正题。
左西也不敢再怠慢。
“您受伤的消息万万不能泄露,我们不敢明目张胆,这些天,对之前一个月进出元帅府的所有人,逐一进行了排查。”
“遗憾的是……至今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迹象。”
“刺杀您的人,就像凭空长了双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