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姜洪燕,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给泽下药?还有,你究竟是谁?……”
言深深喉间干涩,张了张嘴,明明唇形在动,偏偏四周还是一片静默无语。
老夫人以为她不愿开口,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接着追问。
“你到底是谁?按米亚的说法,你是从滨州来的,为什么滨州的户籍处没有你的名字?”
言深深这次唇动的幅度更大了,她睁大眼睛,开始留意老夫人和周围人的反应。
一屋子不过四个人,除了她自己,左西,墨昀泽,老夫人的眼睛都盯在她身上,等着她给出答案。
言深深如遭重击,眼前一黑,瞬间力气抽离,瘫倒在地上。
怎么会……说不出话了?
墨昀泽是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
他目色一变,朝着地上的她招手,沙哑着声说了两个字
“过来。”
然而这两个字落到言深深耳中却沉重异常,她艰难地抬起头,颓败的眸子就像森林里迷路的鹿。
她很少有这么不淡定的时候,但一想到万一以后再也开不了口……
她咬着唇,嘴皮上那层薄皮很快就被咬破,鲜血染得唇色更艳了,本就可怜兮兮的,这样一看,更是让墨昀泽心脏隐隐发疼。
忍了两秒,他终于绷不住了,从床上越下,一把抓起地上的她。
“慌什么?!说话!”
言深深掀起眸,摇了摇头,看着他虚弱眼底一行清泪无声的就顺下来了。
“墨昀泽,我说不出话了。”
还是无声,但她的嘴唇在颤栗,唇形是骗不了人的。
墨昀泽捞起惊魂未定的她,把她按到自己的病床边沿,按下。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后脑勺,顺了两下她的长发。
动作不轻,但也算不上重,不知是他受伤虚弱的缘故,还是他故意放松了力道。
言深深重重吸了口气,很神奇,心情居然平复了一些。
“去叫医生进来。”
墨昀泽对站在一旁的左西说,另一只手拨开她的袖子,查看他在昏迷之前也曾见过的那朵她手背上的诡异图案。
言深深也是定睛看着手上的花纹,她调动着所有的脑细胞回忆那个在她手背上留下这个花纹的那个叫“七”的画家的外貌及所有细节特征。
姚医生很快就进来了,他看到言深深的症状有些惊讶,对墨昀泽说
“元帅,我昨天帮她做过检查,其它方面并无异常,现在看来,一切应该都是它在作祟。我已经让人提取了她的表层皮肤组织样本,结果一个时后就能出来。”
墨昀泽点头,问出他当前最关心的问题。
“她什么时候可以开口说话?”
这是她想问但问不出口的,言深深也将视线锁在可姚医生身上。
“这……?”姚医生一时说不出话了。
言深深的面色顿时又难看起来,那被绘了图案的手抽搐了两下,抓住墨昀泽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墨昀泽垂首一瞥,揶揄道“平时不是很嚣张嘛,终于知道怕了?”